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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卡麗熙撩起臉邊的幾縷髮絲掖到耳後,閃閃爍爍的陽光點綴在黑亮的髮間,甜美的聲音透著十足的驕傲,像個勝券在握的小勇士。“認輸吧,這盤棋你保不住了。”
不動聲色地搖了搖握棋的手,淺淺的笑沉在逆光的茶色眸底,反射著斑駁精明的光。
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單手托腮,一手繞著垂落胸前的髮絲,好整以睱的等待著這位所向披靡的攝政王繳械投降。
列摩門納捏在指尖的棋子,悠悠忽忽地轉動在兩指間,驀然,她輕笑出聲,伴隨著這樣一聲意味深長的低笑,手腕翩然垂下,棋子落入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角落。
那枚棋子與其說是落在金色棋盤,不如說,是落在了卡麗熙驚訝的眼底,窗邊的微風吹開了青色的簾子,抖動著片縷陽光潛入錯愕的藍眸,在這層驚愕之後,藏著卡麗熙錯失大意的懊惱。
嬌懶的一聲長嘆,她一推棋盤,失望的嘟囔道:“兩局,我們平手了。看樣子,還得再來一局才能分出勝負。”
伸直雙腿,向後一倒,陷入數個精緻靠墊的柔軟懷抱,列摩門納伸手拿起矮桌上的杯子,淺啜一口,剛想開口,門旁傳來侍女恭敬的通報聲,穆哈里正在門外請求晉見。
一招手,放下杯子,坐正身體,動手重新擺設棋盤。
穆哈里走進屋,看見地榻上的卡麗熙,先是一愣,繼而朝著她們頷首,說道:“參見攝政王,公主殿下。”
“有事嗎?坐吧。”看了他一眼,手裡的動作沒停,繼續將棋子擺放歸位。
“是,謝攝政王。”走到一旁,坐下,永遠剛直的背脊沒有松下,就算是坐著,仍然挺得筆直。
卡麗熙微笑著示意,對身後的侍女令道:“給穆哈里將軍奉茶。”
侍女躬身,應聲退下。
“謝謝公主殿下。” 生硬的禮貌,寫著歲月痕跡的臉上不見笑意。
不緊不慢地將兩色棋子重新放回原位,列摩門納執著平靜的聲音,問道:“軍隊的調動進行的如何?”
“很順利,帶回來的九十萬人,其中十萬是貴族的僱傭軍,已經還給他們了。另外的八十萬人編排整頓完畢,已經派往赫梯各城,留在哈圖莎的二十萬人,其中五萬人是死軍,一萬人是龐廷山的舊部,剩下的都是原先皇家近衛軍。”穆哈里一五一十的稟報,軍隊的整編是由他和庫西納負責的,如今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起初,雖然處處遭到上議院的刁難,但是,面對著列摩門納陰寒凜冽的眼神,他們都收聲讓步了。
點頭,不語。
瞅了一眼卡麗熙,穆哈里輕咳一聲,略顯生澀的開口。“既然兩位殿下現在有事,臣一會兒在來吧。”說著,起身。
“有事就說吧。”手中最後一個棋子歸於原位,列摩門納抬起眼,低道。
“這……”目光再一次投向那位敘利亞小公主,穆哈里明顯很猶豫,話到嘴邊又停住。
☆、第 四十七 章(中)
瞧出了端倪,輕漫的一笑了之,單手輕提裙襬,安靜地鋪在裙邊的陽光被驚醒了,一片光怪陸離的粉白色光暈,隨著晃動的裙畔散開。
“我先回去了。”極輕一聲,她是對著列摩門納說的,緩緩起身。
“坐下。”不輕不重的一聲,有絲命令的口吻。
兩人同時一愣,一個是來自穆哈里的意外,一個是來自卡麗熙的尷尬。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樣微妙的氣氛,著實讓卡麗熙有些侷促不安。很顯然,穆哈里有話要說,而又不想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然而,這位攝政王的一句話,又阻止了她想要離開的舉動。
內心掙扎了半刻,她順從的坐下,沉默。
“有什麼事情就說,不必顧忌。”這一句,列摩門納顯然是對欲言又止的穆哈里說的。
穆哈里頷首,一閃而逝的疑慮在精銳的眼底閃過,當他抬起頭時,世故老練的臉上已經不見絲毫猶豫。“是,臣有一件事,想請教攝政王。”
“你說。”淡淡的視線掃過身旁的卡麗熙,在她平靜安然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繼而看向神色嚴肅的穆哈里。
“臣想知道,攝政王要如何處置當年參與拉巴爾撒叛變篡位的叛臣。”
簡單的問題,卻是能夠激起千層巨浪的驟風,捲起一雙茶色眸底瞬息暴戾的氣焰,周圍和煦的冬日暖陽都經不住這樣的迅猛氣流,畏畏縮縮地躲進牆角柱邊,變成一團暗灰色的陰影。
列摩門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