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些被腳邊的矮草絆倒。
步履倉促,來到她們身邊,看著兩個躺在擔架上的人,藍眸盈滿淚光,顫顫巍巍的雙唇半張著,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們,眼睛被那些鮮紅的血液刺的很痛,鈍鈍的痛,在身後吹拂的山風裡,迅猛地蔓延全身。
“你們、你們……怎麼回事?”她問,聲音都在發抖,雙手緊攥著自己的裙子,柔軟的紗裙被她掌心的冷汗浸透了。
列摩門納緊了緊喉頭,目光閃爍,自責的說道:“上一次,我們在樹林遭遇狼群襲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見卡麗熙點頭,艱難地動了一下身體,痛的輕皺眉頭。“那隻頭狼又襲擊了我和夏爾瑪,這次狼群的數量太大,我們……出了一點意外。”
冰藍的淚光,閃耀著陽光的燦爛,卻是被冰霜的溫度,焦急地視線遊移在她們之間,一線慍怒浮上精緻的臉龐,淡淡的薄紅令人窒息。
“這叫‘小意外’?你到底在想什麼,列摩門納?”她的聲音很輕,一陣風就能吹散的輕盈,彷彿她已經筋疲力盡,此刻只餘這一丁點的力氣。
然而,經由這一句話流露而出的語氣,重如千鈞盤石,壓得列摩門納呼吸一沉,隨之沉下的,還有那雙茶眸中漸深漸暗的光芒。
“卡麗熙,我們只是受了一些傷,沒什麼大不了的。”實在看不下去了,夏爾瑪出聲解圍。
抬手,抹去臉邊的淚痕,新的淚光又奮力延續了舊痕,甚至更盛。
沒有應聲,深吸氣,胸腔被熾熱的夏風填滿,她聽見耳膜裡沉重如鼓的心跳聲,沉悶,荒涼,驚懼。
“止血藥,還有乾淨的繃帶和熱水,快去準備!”卡麗熙朝身旁的眾人令道,緊皺的眉,始終不曾解開。
幾個侍女立刻頷首,急急地開始準備起來。
“巫醫。”
“臣在。”隨行的巫醫上前,恭敬的行禮。
“先止血,你去檢視傷口,如果傷到內臟了,就不要移動她們,直接在這裡搭建營帳開始治療。”有條不紊的交待,來到夏爾瑪的身旁,掀起她的衣角,衣服被血粘在了面板上,極輕的動作,仍然引起夏爾瑪痛得抽吸的聲音。
擔憂,不忍,亦有氣惱。“怎麼樣?”
一邊察看夏爾瑪的情況,眼角餘光瞥見巫醫正給列摩門納察看傷勢,擔心她的情況,剛才匆匆一瞥,列摩門納也傷的不輕……可是,自己已然絕堤的擔憂,卻被卡麗熙輕輕地藏起。
“沒事,還不至於就這樣死了。”笑著說,夏爾瑪顯然些許心虛。
白了她一眼,接過侍女遞來的乾淨溼布,輕盈地擦拭著傷口,淚光瀲灩。“她任性,你也跟著這樣任性嗎?你們什麼時候能長大?”
傷口火辣辣的痛,吹到傷口的風,都成了燒燙的刀子,一下一下割著她的神經。“是我們做錯了,你別生氣了。你瞧,我們也得到教訓了,你就饒了我們吧,卡麗熙殿下。”
咬著唇,視線被淚光打溼,抑制著唇齒的輕顫,應道:“都傷成這樣了,還在油嘴滑舌。夏爾瑪,你……”啞然,想好好罵她一頓,看著她一身的傷,又不忍心了。
側目,正好瞅見列摩門納投在卡麗熙身後的目光,那是一種極其受傷的眼神,好像一隻受傷得不到主人安慰的小狗,期待,嫉妒,還有一些莫名焦躁的急迫。
如果,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有些頭暈,夏爾瑪真會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那樣淒涼的目光,出現在那雙似乎不懂軟弱為何物的茶色眼底,實在……想笑,真的很令人想笑。
“你去看一看她吧,我覺得她的眼睛快燒起來了。”剛才那場摧毀山谷的大火,似乎又在茶色的眸底重燃,寂靜無聲的焚天滅地。
動作一停,拿著溼布的手懸在半空,只是片刻,卡麗熙接著清理傷口,沒有抬頭,垂在臉邊的髮絲下傳來悠悠淡然的聲音。“巫醫會照顧她。”
自從她蹲下身為夏爾瑪清理傷口,背上那片灼熱感有增無減……她知道,是列摩門納在看她。
氣惱列摩門納的任性妄為,更加氣她不顧後果的頑佞,身為赫梯的攝政王,她的性命遠比一切都重要,她為什麼就不能明白這個道理!
卡麗熙知道,這位赫梯攝政王對待夏爾瑪顯而易見的冷漠疏離的敵意,來自於夏爾瑪存在心底的某樣情愫……自己不傻,當然知道夏爾瑪每次望向自己的眼中,那簇閃爍星火的目光代表了什麼,列摩門納又怎會不曉得其中的深意。
早在她們在埃及為法老療毒時,夏爾瑪更是差一點向她坦露心聲,卡麗熙不想事態變得更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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