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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揚了揚眉,笑問:“你呢,也反對我留下來?”
幽暗的茶色目光淡淡掃過夏爾瑪的臉,在她傲慢固執的笑容上停留了片刻,斂眼,繼續整理自己有些糾結的情緒。
毋庸置疑,不想讓她留下來照顧卡麗熙,一千一萬個不情願,腦中抗拒她們倆個單獨相處的聲音是一種本能,不需要任何理由。
然而,夏爾瑪有一句話打動了她。“如果沒人盯著這位小公主,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驚魂的事情。”
的確,卡麗熙絕對能做出讓她嚇出一身冷汗的事情。事實上,她已經做了……一聲不響跑來神廟,固執己見地留下治療病人。
相比這些,她們獨處真不算什麼驚恐的事情。
抬頭,目光重新落在夏爾瑪的身上,邁步朝她走去,緩慢的步伐踏在灰色大理石的地面,一步一聲,有絲沉悶陰鬱的節奏。
“好好照顧她,別讓她亂來,有什麼情況立刻派人告訴我,知道嗎?”她的聲音不大,只有周圍幾個人能聽見,用著命令的口吻。
“嗯。”點頭,彎起的眼角,點綴著窗外的陽光,不算燦爛,卻很明亮。
卡麗熙上前幾步,驚訝地衝著列摩門納說道:“你怎麼也同意她留下,她是埃及的將軍。如果染病,我們如何向法老陛下交待?”
“我都同意你留在這個鬼地方,你以為我會在乎她是誰嗎?”尖刻的話,惱火地脫口而出
有一點傷自尊,夏爾瑪苦笑著瞅向卡麗熙。
半張著嘴,衝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嚥了下去,列摩門納緊鎖不松的眉頭,和她明顯是在壓抑控制的脾氣,著實讓卡麗熙自知理虧的禁聲。
重重一聲長嘆,不明白為什麼一聲輕若羽毛的嘆息,竟然能沉重到如此地步,壓得胸腔窒息的快要爆炸了。“你要不讓她留在這裡,你也必須回宮,不用商量了。”
彆扭地偏開臉,不再看她們,卡麗熙無聲地默許了此事。
轉過身,認真仔細地看著卡麗熙,茶色的眼被點亮了,卻又在下一瞬被眼底竄出的一道恍惚悲涼抹暗了光芒。瞳孔裡清晰地映出一張精美絕倫的臉,竭盡全力想要守候呵護的人,卻要在這個時候放手讓她與死神抗爭……
這種令人憎恨的無奈,這種令人瘋狂的彷徨,這種令人無措的恐懼,灌滿了身體,隨著血液盲目地奔流在四肢百骸,又在你無法阻擋的時候悉數衝入心臟……有那麼一個剎那,列摩門納恨極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這道赫梯攝政王的耀眼枷鎖,她也許正帶著卡麗熙四海為家,遠離這片似乎是被眾神詛咒的土地,遠離這些被戰爭、瘟疫和權力糾纏的生活。
萬丈陽光穿透高大的穹頂投射在幽暗的神廟,忽明忽暗的光線遊走在巨大的石柱間,宛若山間溪流寂靜沉默地流淌在林間,起起落落的風聲,沉沉浮浮的香薰,抖散了悄無聲息的靜謐,悠揚,盤旋……
斂眼,看著腳邊徘徊不散的光線,片縷茶色的暗光藏起了濃重的擔憂不捨,抬眸的瞬間,她的溫柔很清晰,微笑的眼看向臉色微白的卡麗熙,輕輕一句。“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
點了點頭,在她這樣笑容的注視下,卡麗熙啞然了。心臟的位置驀然空出一塊,就在列摩門納猶豫了半刻,陡然轉身離開的瞬間。
望著那襲黑色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吹進的風中,卡麗熙一動不動地站著,任憑那陣風擦身而過,扯亂了長髮飛向身後,一把黑髮纏上列摩門納遺漏在風中的片縷彌淺的無奈傷感……
☆、第 六十九 章(中)
“攝政王,您不能進去。”侍衛鬥著膽子抬起手臂,攔住正欲進入神廟的列摩門納。
側目,有絲慍色,不語,邁出步子跨入門檻。
被她犀利的目光看得全身發寒,侍衛抬在半空的手臂明顯縮了縮,卻沒有放下,咬著牙臉色鐵青地說道:“攝政王,卡麗熙公主有令,不許您進入神廟,小人、小人”
“走開。”
簡單的命令,被她不帶絲毫表情的神情烘托到了極致,極致的冷漠,極致的壞心情。
“是。”侍衛識相地收回手,恭敬地頷首,退到門邊。誰敢阻止這位攝政王,誰就來吧,他可不想在今天送了小命,侍衛認命地暗自唏噓。
遍佈神廟的難民們即驚奇又驚恐地注視著突然出現的列摩門納,猛然回過神時,還沒來及跪拜,她已經匆匆從他們身旁經過,筆直朝著內殿走去。
一路而過,祭祀和巫醫慌忙地跪下行禮,臉上有著驚詫的奇怪表情,赫梯的攝政王再一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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