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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原來他叫李旭,上課沒帶書,聽課就更別說了。他站起來,小聲問我老師問他什麼問題,我把書推給他,說了聲“不知道”,這是那85分鐘我對他說的唯一一句話。
回到宿舍後,我們討論那群怪獸們,談論他們而產生的笑料可以幫助我們打發無聊的時間。一個星期後的晚上,我接到李旭的電話。
“喂,你誰啊?”
“我是李旭,我們一個班的啊。你認識吧?”
“哦,有事沒?”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我聽我們班男生說你在班裡不跟男生說話,我對此感到好奇,所以想認識認識你。”
“我對交際不感興趣,我們現在已經認識了,是同學。我不知道該跟那些男生說什麼,所以不說了。”
“沒事,那我們交個朋友,一起聊聊總可以吧?這很正常啊!”
“我沒興趣和你聊,你就當我不屬於正常範圍內的人。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再聊聊嘛。。。。。。”
“啪!”我掛了電話。然後洗了個澡,祛祛晦氣,準備睡覺。
時間在平淡和期盼中悄然流失,我對在這個學校談戀愛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白晝在三點一線的生活中走向黑夜,我們似乎習以為常,或者麻木。除了戀愛,沒什麼好希望的;除了戀愛,也沒什麼好絕望的。戀愛需要物件,如果沒有物件,我們只好自戀,經常照鏡子就是最好的證明,照鏡子時,除了挑剔臉上的雀斑,就是尋找痘痘的根源,要是覺得身上哪塊地方長出了贅肉,都會鬱悶半天。
這就是女孩,虛榮讓很多女孩只能如此,這樣的日子反覆,這樣的想法複製,讓我覺得無聊至極。我重新開始審視自己,問自己是不是也要這樣過下去?是不是也要將腦細胞的80%嫁給虛榮的自戀?是不是也要像那些女孩一樣,看見外表光鮮的就恨不得將人家唾死,看見外表平庸的就嘲笑不止?那樣的衣服架子是漂亮,是能夠滿足某些男人的眼球,或許還能因此衣食不愁,可這樣的人只會嫉妒別人,鄙視無辜的平凡,只會冒充淑女去滿足自己的虛榮或是騙取他們的錢財嗎?她們會尊重人嗎?鏡頭剪下到張愛玲的一句話:“如果一個女人得不到男人的欣賞,也就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尊重,女人就是這點犯賤。”我不得不認同,與男人相比,女人要小氣的多。出於這一點,我對男人說女人婆婆媽媽表示理解。但當我每次聽到某個男人說所有的女人都很婆媽,心裡頓時產生憤慨情緒,那一刻我想以後我最好變成啞巴,這樣結婚以後看誰嫌我嘮叨!
那些無聊而空虛的時空讓我不由自主地思考,優點我不清楚,缺點是過度地思考經常讓我頭疼,甚至失眠,因為有時我無法停止思考。我感到孤獨賜給我思考的能力,但過度思考也讓我腦袋厚重。我無法違心的說我喜歡思考,儘管我經常思考,那只是出於習慣,就像如果你每天只吃米飯,吃了三年,我可以想象如果你告訴別人自己喜歡吃米飯將是多麼痛苦的謊言。但有時我們應該感謝痛苦,因為思考帶給我獨立的心態,給我自己的思想。
我開始享受睡眠,一是因為失眠,二是因為與其在教室裡睡覺,不如回宿舍,至少床上可以躺著睡,舒服。當然,閉著眼的未必都是睡著的,我枕邊多了個隨身聽,這讓我享受,我可以在音樂裡思考,幻想,整理思緒。但讓我鬱悶的是,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很久,思考還在繼續,我仍感到自己一無所有,甚至覺得自己很無能。最直接的表現是我依然要靠老爸給生活費,那些思考並沒有在三年內帶給我分毫金錢,那人還是那人,那山還是那山,那狗還是那條狗吧?這種寄生蟲的日子讓我憤怒,我不只一次地發誓要儘快改變這個現狀,然而是這個現狀先改變了我。
這無聊的日子繼續上演著,那些和我一樣寄生蟲,甚至比我還無聊,除了看別人的熱鬧,找黃|色消化開涮之外,無所事事。也偶爾有幾個乖寶寶,認真學習,忙碌著各種各樣的考試。有時我想這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可以避開無所事事的空虛,然而做那些無感情的試卷,研究論題所帶來的死寂也讓他們感到空虛,麻木,沒有方向。唯一確定的是考上了會有個什麼證書,那對找工作有好處。
從復讀那年以後,我就仔細想過那個問題:為什麼我們除了考試之外,還是考試?那些分數真的就能證明什麼嗎?僅僅那些書本就能選拔優良人材了嗎?我給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然後我繼續詢問自己這種無止境考試存在的理由,除了認為是種社會遊戲規則之外,我無法信任其他解釋,也許它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