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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五臟六腑驀地一翻,劇烈絞疼,不下於上次挨的一劍。
他苦笑一聲,明白這是正常的,從丹田匯出一絲內力,遊走剛才的路線,這一次快了許多。
他心神堅凝強大,內力遊走迅速,遠勝常人,這一圈僅是轉眼功夫完成。
身子又一顫,絞痛再現,比剛才更勝一分。
他不信邪,內力更快,隨著一圈一圈遊走,絞疼一波一波湧來,一波勝似一波,層層相疊,十圈過後,渾身大汗淋漓。
……
梅若蘭明眸迷離,緊盯著李慕禪。
看著他臉色漸漸變化,身子每顫一下,血色褪去一分,這一會兒功夫,已經蒼白如紙,滿頭大汗,寬大的僧袍緊貼身上,被汗水打溼。
她輕輕搖頭。
她不僅看過別人修煉金剛不壞神功,也曾修煉過,卻淺嘗輒止,受不住這千刀萬剮一樣的痛苦。
千刀萬剮之所以稱為極刑,自是因為最痛苦。
她微微嘆息一聲,不用多久,湛然會昏過去,沒一個能堅持半個時辰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神情變化,越來越驚訝。
但見李慕禪臉蒼白如紙,汗如雨出,打溼了紫色蒲團,身子不停的顫抖,卻仍堅持著。
一個時辰轉眼即過,李慕禪長吁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神色萎靡,但雙眼熠熠如寶石。
梅若蘭眯一下眼,竟不能與他對視。
小圓忙端來茶盞,遞過去,忙道:“湛然,快喝口茶!”
李慕禪笑著接過,輕啜一口,苦笑道:“好一個金剛不壞神功!”
梅若蘭明眸緊盯著他,看了片刻,驀地露出一個燦爛微笑:“你堅持了一個時辰!”
第36章道謝
她這一笑,屋內頓時一亮。
李慕禪眯了眯眼睛,心怦的跳一下,忙轉開目光,免得被她看出異樣。
隨即苦笑一聲,縷縷白氣忽然從他身上冒出,太陽真經催動內力,轉眼功夫,白氣散盡,僧袍已乾爽如新。
小圓甜笑道:“湛然你內力還真是精純吶!”
李慕禪呵呵笑了笑,沒多說,這要歸功於天元吐納術,而金統領曾叮囑,莫跟旁人說他練成此術。
他岔開話,苦笑道:“金剛不壞,果然要命!”
梅若蘭一直打量著他,明眸迷離,若有所思。
她恢復端莊平和,輕頷首:“堅持一個時辰,你是第一人!”
“才一個時辰?”李慕禪苦笑,鬆開雙手,伸伸懶腰,嘆道:“好像十年之久!”
梅若蘭微笑:“每次練功都如此,湛然要繼續嗎?”
“只能堅持了!”李慕禪嘆道,心有餘悸。
梅若蘭迷離目光在他身上轉了轉,道:“能堅持一個時辰,湛然你定力之深,不可思議!”
李慕禪搖頭苦笑。
他能堅持下來,多虧了觀天人神照經,圓珠凝成後,精神越發堅凝,強大,無物可摧。
自己禪功修為還不夠,未達離覺境。入定之中,感覺被放大,卻不會消減。
梅若蘭看著李慕禪,心下極為好奇,不知他究竟怎麼做到的,難不成,這又是佛法的不可思議?
梅若蘭道:“金剛不壞,乃伐毛洗髓之術,就是鍛鐵!”
李慕禪拿起茶盞,輕啜一口,感慨的點點頭。
……
他慢慢回到天樞院,院內很安靜,從湖面掠來徐徐清風,槐樹葉子簌簌。
院裡只有趙雨真,正坐在迴廊讀書,眉頭微鎖,神情凝重嚴肅。
李慕禪搖頭微笑,大師兄確實是青年俊傑,只是心絃繃得太緊,太過嚴肅一些,活得太累。
見他進來,趙雨真放下書,招招手:“五師弟,過來坐。”
李慕禪過去,坐到他對面,笑道:“大師兄,二師兄他們呢?”
“你氣色不好,怎麼回事?”趙雨真打量他一眼:“……他們幾個閒不住,去練武場了。”
李慕禪避而不答,笑問:“大師兄為何不去?”
趙雨真寶藍長衫,襯得臉如冠玉,眉毛斜飛入鬢,英姿勃發,沉穩厚重。
“我過了愛熱鬧的年紀,”他搖搖頭:“不如安靜的讀幾本書,……功夫練到一定層次,很難突破,需得觸類旁通,……五師弟,你有閒時也要多讀書。”
隨即一笑:“這話多餘了,看你談吐,也是個喜歡讀書的。”
李慕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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