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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說了一陣話,江雨煙嫋嫋進來:“大師,外面有一位姓崔的大夫。”
華將軍起身笑道:“是我找來的,……大師,讓他們看看吧,能不能解了雪香散,有一分希望總要試試。”
李慕禪輕頷首,江雨煙知機退下,很快領著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進來,身形削瘦,臉格外的長,有些森嚴,但頜下三縷清髯,增添了幾分儒雅,弱化其森嚴之氣。
“大師,這位是崔大夫,乃京師赫赫有名的國手。”華將軍鄭重向李慕禪介紹,笑道:“崔老,這是明空大師,請您施展回春妙手,替大師診治一二。”
崔老抬頭打量李慕禪,如電目光逡巡片刻,撫髯皺眉,緩緩道:“老夫崔一谷,……明空大師是中毒了吧?”
李慕禪點頭:“是東楚的雪香散。”
“玉寒宮的雪香散?”崔一谷眉頭鎖緊。
華將軍道:“我回程時,有東楚刺客來襲,用了玉石俱焚的招數,……這雪香散,崔老可有法子?”
崔一谷搖搖頭,長長嘆息一聲。
……
他嘆道:“雪香散是東楚玉寒宮的獨門奇毒,除了玉寒宮,再無他藥可治!”
“崔老你醫術無雙,也沒法子?”華將軍不甘心的問。
崔一谷搖搖頭:“這玉寒宮應該位於至陰至寒環境中,獨產一種奇異物種,製成了雪香散,……不過,萬事必有生克,生克伴生,解藥應該就在它旁邊,獨一無二,他處不可尋也!”
華將軍苦笑連連:“想從玉寒宮要解藥,不大可能啊……”
崔一谷嘆道:“為了這雪香散,馮老哥丟了性命,……他親自嘗藥,想明瞭藥的成份,調製出解藥,準備的解毒丹對雪香散沒效,眼睜睜沒了命,唉……”
華將軍苦笑搖頭,李慕禪神色淡然。
他已有了法子,雖不知能不能成,總有一分希望,況且,即使解不去毒,還有觀天人神照經,總能壓制。
崔一谷抱抱拳:“將軍,恕老朽無能為力,再請別人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獨門秘法,老朽告辭!”
他不再多說,似是慚愧,轉身便走。
華將軍忙追在後面,親自相送,一會兒回來時,身後又跟了一位大夫,也是位鶴髮童顏的老者。
老者姓賀,據華將軍言,也是一位國手大家,看了李慕禪的毒,也是搖頭不迭,轉身便走。
隨後,又有三位名家來此,見了李慕禪的毒,皆是搖頭,束手無策。
到了後來,李慕禪笑道:“將軍,別再費心了,我一時半會兒不要緊,日後去東楚看看,……明日就要面聖,將軍好好準備才是。”
華將軍道:“大師你也要面聖,一些禮儀,我要跟你說說。”
他心下也不太擔心,半個多月,李慕禪沒有發作之像,好像仍維持在剛開始中毒模樣。
他暗忖,大師定有秘術在身,能夠抵擋毒性蔓延,日後找上玉寒宮,逼她們交出解藥就是。
他對李慕禪深具信心,在他想來,小小的雪香散,不足以難住李慕禪。
他出身不凡,精通禮儀,跟李慕禪細細講了面聖禮儀,不厭其煩的演示,李慕禪也認真的學。
他有過目不忘之能,演示一遍,差不多能掌握,演示第二遍,完全學會,如學武功一般。
他學得很快,仍花了半個時辰。
華將軍坐回高背椅,端茶抿了一口,笑道:“大師你是出家人,禮儀粗疏一些無妨,聖上對出家人優容得多。”
李慕禪笑道:“我有失禮之處,連累了將軍可不好。”
華將軍呵呵笑道:“咱們這回打了勝仗,可被很多傢伙記恨著呢,小心一些最好,那些御史都瞪大眼睛,要尋咱們的錯處呢。”
……
第二天清晨。
天剛矇矇亮,李慕禪便起來,華將軍已經等在外面,洗漱過後,與華將軍一起出了府,往正北的禁宮而去。
大街上靜悄悄的,只有一頂一頂的軟轎飄動,轎伕們個個身手利落,腳步無聲無息,如在地面滑動。
大家族的轎伕們,往往身兼護衛之職,到了關鍵時候,就是最後一道屏障,與貼身護衛無異。
他們多數都有一幅好身手,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做轎伕的,平常時候,他們清閒,專心於練功。
李慕禪與華將軍是武職,自然不能乘轎,大衍朝的規矩,文官乘轎,武官騎馬,自不相同,不能混雜。
空氣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