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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臉上肌肉扭曲,神情猙獰,李慕禪嘆了口氣,知道他心裡憋屈。
西趙的軍馬勝大衍一籌,這是事實,而且,他們軍馬充足,皆兩人一騎,長途奔襲是家常便飯,當兵的也能吃苦,疾行軍時,往往在馬上吃飯,睡覺。
與他們相比,大衍更擅步兵,善於守城,神武軍中,僅驍騎營與飛騎營兩營騎兵,不到五百人。
大衍騎兵的作用不是披堅攻銳,而是前哨,斥侯,刺探軍情,傳遞口令,作用很少,不得重視。
李慕禪轉身道:“趙頭兒,我試試看!”
中年漢子雖沒說,李慕禪已知,西趙兵有二十個,個個武藝不俗,他們一遇上,馬上潰敗,毫無還手之力。
中年漢子憋了一腔邪火,一者是同袍被捉,慘不可言,再者打得憋屈,像是小孩對上大人。
“……和尚,算了吧,別逞能!”趙勝利搖搖頭,道:“郝老二他們不是吃素的,這幫傢伙不好惹!”
中年漢子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他們有二十幾個,個個騎射功夫精湛,武藝高強,……我覺得,他們就是黑鷹騎。”
“奶奶的,是黑鷹騎!”趙勝利臉色微變,恨恨罵道。
周圍眾人跟著臉色一變,呼吸粗重幾分。
李慕禪道:“趙頭,我試試看,你幫我去討令,我準備一下!”
“和尚,別胡鬧!”趙勝利皺眉,沉下臉道:“你箭法好,可黑鷹騎是西趙最精銳的一支,個個都能以一抵十,和尚你去了是送死!”
“趙頭!”李慕禪皺眉,臉也沉下來。
趙勝利一瞪眼:“和尚,我是夥長,你得聽我的!”
李慕禪道:“趙頭,功夫寶貴,不能再耽擱了,……我去試試,事不可為,憑著赤影的速度,足以脫身的!”
趙勝利仍是搖頭,死活不同意。
李慕禪不知黑鷹騎的可怕,他可知道,原本這一夥有十個人,李慕禪來之前,只有四個,那六個都是被黑鷹騎殺的。
……
他自認勇敢,但是對黑鷹騎,卻是從心底裡畏懼,這幫人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的化身。
他們身披黑甲,不僅箭法精準,武藝也高得驚人,無論遠攻近戰,皆能以一敵十,而且,他們悍不畏死,受了傷毫不在意,好像冷冰冰的鐵人,沒有人的感覺一般。
對上這幫人,他們不由升起絕望,鬥志全失。
提起黑鷹騎,飛騎營與驍騎營的莫不心寒,兩營騎兵折損的人手,多是被黑鷹騎所殺。
他們如飛鳥,黑鷹騎便如蒼鷹,專捕殺自己,如天敵一般。
李慕禪皺眉,轉向熊四海,這些人中,也就熊四海的話趙勝利能聽幾句,其餘人說話不管用。
熊四海神情嚴肅,一反平常的嘻嘻哈哈,緩緩道:“大和尚,聽趙頭的吧,不是咱們膽怯怕死,是真的沒法子,……黑鷹騎不可力敵。”
李慕禪皺眉,一直收束斂起的氣勢洶湧而出,滔滔如浪,眾人心一顫,竟忍不住要下跪。
李慕禪開口道:“無論如何,我總要試試!……趙頭!”
他目光宛如實質,燦然奪目,趙勝利怔了怔,露出苦笑,想起來李慕禪的奇妙本事。
趙勝利澀聲道:“……好吧。”
李慕禪氣勢一收,眾人齊鬆一口氣,望李慕禪的目光便有幾分古怪,沒想到他氣勢如此迫人,都尉都不如。
趙勝利道:“我隨你一起去!”
李慕禪搖搖頭:“赤影跑得快,我一騎足矣,救不出來,多一個人也無用。”
趙勝利咬了咬牙,一言不發,轉身躍上馬,打馬賓士而去,既然準備營救,時間最關鍵,不能耽擱。
李慕禪則開始裝備。
眾人都幫忙,你去拿水囊,我去弄乾糧,還有跑到他屋裡,拿出鐵甲。
赤影誰也不讓靠近,李慕禪親自去馬廄拿出馬鞍,替它裝上然後,掛上飛龍槍,腰間繫長刀。
姓郝的中年漢子跟著他,講解地形,位置,李慕禪不時點頭,又讓人拿一件舊衣裳,是被捉去四人其中之一的衣裳。
熊四海上前,把腰間的長刀解下,遞給他:“大和尚,用我的刀吧!”
李慕禪接過了,抽刀出鞘,森森寒氣撲面而來,他暗歎:“好刀!”
熊四海笑道:“此乃我家傳的割鹿刀,削鐵如泥,用它殺黑鷹騎,再好不過!”
李慕禪笑著還鞘,換下腰間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