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言官白璧的話最為犀利,“難道皇帝斬殺皇后,只是為了給皇貴妃騰地方,讓她當上皇后麼?若是這樣,那臣第一個不同意!皇上夜夜專/寵皇貴妃,已經犯了歷朝的大忌,如今,又為了皇貴妃迷了心智,要斬殺當今的皇后,皇上已經被皇貴妃迷得失去理智了,不再是昔日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帝了!”
景年狠狠地咬了咬牙,片刻之後,他說道,“如今的南湘國,雖然才到第二朝,不過國立鼎盛,四方來朝,雖然有鹽業的危機,不過,歷朝歷代都有這樣的事情,並非本朝才有,雖則如此,南湘國今年仍然經濟繁榮,呈現蒸蒸日上的趨勢,如果白大人非說朕不如先前英明神武的話,那朕也沒有辦法,不過白大人日日上朝都針對皇貴妃,朕倒要懷疑,是不是你和皇貴妃私下有仇,非要置她於不堪的地位了!”
白璧一時啞巴吃黃連,死氣白咧地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給景年跪下,說道,“臣只是那日在朝堂之上見過皇貴妃一面,皇貴妃的心智,比十個男子還要厲害,的確有玩轉後宮的本事,今日皇后被她打壓,亦在情理之中,不過,臣還是希望皇上能夠網開一面,赦免皇后的罪過,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上官南慕在朝中第一武將的位置也好!”
景年剛要說什麼,便傳來了侍衛急匆匆的通報聲,他跪下,然後對著景年說,“皇上,皇貴妃穿著朝服跪在殿外,請皇上赦免皇后娘娘!”
“什麼?”景年一下子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寧夏剛剛生產完,就跪在地上,她還要不要命了?朝上的大臣亦是吃驚,都以為皇后是因為皇貴妃才被打入牢獄的,如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皇貴妃剛剛生產完,就跪在了金鑾殿的門口。
景年已經急匆匆地走下了臺階,向著殿外走去,寧夏果然在那裡跪著。
她一身黃色的朝服,上面繡著鳳凰的圖樣,戴著貴妃的帽子,肩膀後面露出了她及腰的長髮。
看見皇上出來了,並且,皇上的後面還跟著眾臣,她眼神凝重嚴肅,對著景年磕了三個頭,說道,“臣妾今日跪請皇上放了皇后娘娘!”
“寧夏,你趕緊起來,現在天氣這般冷,你落下腿疾怎麼辦?”景年慌忙過去扶她。
“若是皇上不答應放過皇后娘娘,臣妾是不會起來的!”寧夏看了景年一眼,說道。
景年狠狠地咬了咬牙,說了一句,“連你也來威脅朕!”回頭看了一下朝上的眾臣,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皇貴妃,都不知道為何皇貴妃替皇后娘娘求情,殺皇后,不是皇貴妃的主意麼?為何她又在替皇后求情?
“今日事畢,退朝!”景年說道。
眾大臣已經知道站在這裡是多餘的了,言官白璧好像覺得自己有幾分對不起皇貴妃,而且,他剛才還說了皇貴妃的壞話,現在,皇貴妃已經用自己的行動扇了他一耳光了,走過皇貴妃身邊的時候,他用愧疚的眼神看了寧夏一眼,她面色嫻靜,肅穆,應該不是裝的。
竇少言亦看著自己昔日的這個學生,早就知道她不是等閒之輩,果然不是,如今看起來,竟然能夠左右皇上的意見了。
景年看著周圍的大臣都走了,他連侍衛也遣走,要扶起寧夏,可是寧夏始終不起來,景年有幾分氣惱了,“你每次給朕下跪,都是這般,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為何朕每次都要聽你的!”
“因為寧夏自以為自己的意見是非常正確的,皇上,現在朝中正是缺人之際,縱然有後繼之人,可是朝中的大事,還需要上官南慕這樣有經驗的人才能夠擔當,即使皇上不顧及這些,可是皇上既然已經恢復了柳元慎的宰相之職,如果他此次能夠把鹽業的事情控制好,那便是頭功一件,而且,柳元慎此人,極有野心的,如果他此次帶功返京,勢必會氣焰囂張,而京城中若是沒有了上官家,必然沒有再能夠與其對抗之人,皇上亦不能夠‘杯酒釋兵權’,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上官若兒當真殺不得!若是殺了她,會引起上官家的公憤,柳元慎會更加囂張。”
景年看了看寧夏,他知道她說的這些極有道理,“可是,他畢竟傷害了你我的孩兒,而且一而再地逼迫朕,還傷了朕!”
寧夏的眼淚嘩地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彷彿皇上說到了她的傷心事,她緊緊地咬著牙,說道,“皇上以為臣妾就不氣麼?她傷害的畢竟是我的孩兒啊,我看到孩兒背上在滴血,我的心都碎了,可是始終,皇上的江山更加重要,而且,我也不想皇上被眾位大臣說是為了我,而要把皇后斬殺,如此以後,皇上要如何在朝堂上立足呢,只會留下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名聲,那皇上先前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