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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妃,今夜就這樣睡吧!”景年說道。
柳雲兒覺得渾身都不得勁,說了一句,“好吧!臣妾睡了!”
景年卻是沒有睡著,怎麼今夜自己會在另外一個女人這裡睡覺,心裡像是長了毛一樣,始終不能安睡。他抬眼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寧夏在幹什麼?第一次不在她的寢殿過夜,她睡得可好?大雪依然是紛紛揚揚的,從天空飄落。
天地一瞬間變了這般安靜,夜,已經深了。
今夜,他總算是長久地解決了一件心腹大患,想必柳雲兒此後定然不會再纏著他了。
此時的寧夏,始終心緒不寧,今日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皮一直在跳,直到上了床,還有些心悸,彷彿犯了心臟病,而孩子又在她的身邊哭,抱起了孩子,心還是跳得很快,她沒有心臟病啊,怎麼如今會這樣?寧夏心裡始終慌亂,叫來了德馨,讓她速速去太醫院請司徒明磊,德馨對這件事情,自然是非常謹慎的,她去了太醫院,回來後,附耳在寧夏的耳邊說了幾句:司徒大夫沒來,好像是藉故推脫的,不到皇貴妃的寢宮來,所以我叫來了另一位大夫。
寧夏躺在床上,自然是有些疑慮的,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這位大夫開始診斷,最終也沒有診斷出什麼病來,說許是皇貴妃這幾日心內有什麼事情,今夜只是發生在她身上的偶爾的動作,這種病情不會持續很久的,還請皇貴妃放心。
寧夏點了點頭,繼續睡下了,可是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她披衣起床,看著院中的雪越小越大,以前的時候,她最喜歡下雪的日子,無端地覺得天地蒼茫一片,誰也看不見,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德馨要陪她,她沒同意,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裡,繞著這皇宮走了起來。原本前幾日自己有些厭煩這皇宮的,可是今日,許是這皇宮都埋在了大雪之中,一切都顯得那樣乾淨純潔了,還是因為這裡已經沒有人了,一片死寂,現在已經是及膝的大雪,尋常人等都不出來的,寧夏走起路來亦是很艱難的,不過,也正是這種艱難,才讓她有了一種孤身一人的感覺,她走過中寧殿,裡面的燈早已熄了,只點著幾盞通夜長明的蠟燭,燭火閃著微弱的光,亦是這種光,讓她的心裡溫暖極了。
她沒有進去,繼續往前走,走過美目湖,美目湖裡已經結了冰,美目,顧名思義就是美人的眼睛的,現在已經被一層冰矇住。
冰雪揚起寧夏的長髮,她披了一件大紅色的斗篷,白雪紅衣,煞是顯眼,亦煞是好看,寧夏的腳步很慢,地下的情況也決定了,她走不快,慢慢地走到了華燈初上,昔日,她曾經從這裡跳入了水中,被花雄所救-----
她慢慢地上橋,一步一步地,免得積雪會讓她滑倒,她提著裡面穿著的大紅的裙裾,慢慢地上橋,走到橋頂的時候,卻猛然看見了一個人——當今的皇上,亦是她昔日的先生。
其實,她和先生的距離雖然近,可是要看清彼此卻是不容易,因為風雨滿天,似是碩大的片片鵝毛在隨風落下,而他們都穿著斗篷,戴著帽子,遮擋得很嚴實,所以要看清彼此並不是那樣容易。
可是,他們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先生!”寧夏的眼淚已經溼了眼眶,噴湧而出,兩個人在這皇宮中不是日日見到麼?方才他還聽自己彈
了《雪中情》呢!為何,卻像是兩個久別的人見到那般的感觸良深,寧夏的心裡湧動著一股熱流,在這個冰天雪地的日子,顯得尤其火熱。
“寧夏!”皇上亦是吃驚地喊道,方才,他在柳妃的宮中睡不著,看她睡著了,便一個人出來了,想不到卻碰上了寧夏,而且,偌大的皇宮,兩個人竟然在這裡相遇了。
是命定的緣分,還是兩個人心有靈犀?
“寧夏,天這般冷,你落下寒疾可怎麼辦?”他走了一步,上前握住寧夏的手。
“不妨事!我方才在睡覺,可是不知道怎麼,心突然咚咚地跳起來,跳得我好難受,彷彿心悸一般,大夫也看不出來什麼毛病,我閒來無事,就出來了。先生怎麼也出來了?”寧夏現在,躺在先生的懷中說道。
景年狠狠地閉了下眼睛,今夜他在柳妃的房中安寢,她就心悸,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去了柳妃的寢室才是,命中註定,他和她才是一對,如此分不開,如此纏綿悱,如此情定前生。
“我剛才去了柳妃的殿中,亦是睡不著,所以出來了!”景年說道。
寧夏的心中一涼,他方才說自己在柳妃的殿中睡不著?在柳妃的殿中,睡?很明顯,他和柳雲兒已經睡過了,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