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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濃於水的,始終對這個孩子有著那樣多的感情,他的一顰一笑還在寧夏的眼前,昔日孩子睡覺的地方,今日已經空了,寧夏就那麼不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彷彿半條命都去掉了,已經不再是昔日的風華絕代。
乳孃早已畏罪自盡,丟了皇子,這是大罪,她還有何面目生活在這世上?
這一日,寧夏醒了以後,沒有起床,就那樣呆呆地坐在床頭,雙手抱膝,穿一身白色的中衣,頭未梳,臉未洗,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不自覺的眼淚也在流。
景年已經走進了她的寢殿,許是他的步子很輕,許是寧夏根本沒有注意到周遭的一切,她的樣子,看起來悽悽楚楚的,很讓人心疼。
景年的身影慢慢地籠在了她的身上,寧夏依然保持原先的動作,一句話不說。
“寧夏,孩子丟了還可以再生!”景年說著,便坐了下來。
他是孩子的父親,孩子丟了他是如此難受的,他每日都在“中寧殿”內飲酒,心緒是如此煩悶,不過這些寧夏都不知曉,因為,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
寧夏沒有做聲,景年就一直坐在她的床邊,把她的頭攬到自己的胸前,“朕知道,這個孩子丟了你的心情是怎樣的,可朕是孩子的父親,心情不比你好,你若是想要孩子,我們再生一個就是了!”
許是寧夏許久都未曾說話了,現在腦子裡又空落落的,沒有一丁點的思想,她從景年的懷中出來,再生一個也不是原先那一個了,她對那個孩子傾注了那般的心血,如今說沒就沒了!
其實,她是有些怪景年的,這畢竟是皇宮,孩子竟然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失蹤了,他是皇帝,竟然沒有交代手下做好護衛工作,可是現在,多餘的話說出來已經是多餘了;她也曾經去找過司徒明磊,問他那天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寢殿,和自己孩子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司徒明磊亦是皺眉,他說道,“那日和我交手的是一個女人,不過,我們是在‘衷寧殿’後面的草地上過得招,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在什麼地方,我去了你的寢殿只是一個巧合!”
如此說起來,當真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孩子的下落了。
此時,朝上的大臣也在緊鑼密鼓地要求皇上“誅防毒妃”,昔日,她有了孩子所以母憑子貴,不過今日,她的孩子已然不在,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景年緊緊地咬了咬牙,這些人,當真就沒有一丁點的惻隱之心麼?如此落井下石?縱然高焱一直在替寧夏說好話,只是他官職太低,抵不過朝中的一品大員柳元慎,而上官南慕,因為上官若兒的事情,對寧夏也有芥蒂,雖然上官若兒最後沒有被“斬立決”,可是這件事情最初的起因卻是在寧夏,上官南慕在朝堂上保持著沉默,雖然寧夏昔日是那樣意氣風發,告訴他怎樣判別毒藥的,他也很欣賞寧夏,不過終究,此事性命攸關,他還是保持沉默得好。
景年對朝中大臣的態度相當失望,始終置之不理。
他已經許久沒有在寧夏的“衷寧殿”睡過了,今夜,他又去了“衷寧殿”!
床上,寧夏一直趴在景年的懷裡哭,一句話不說,這個女子,現在已經到了內憂外患的時刻,孩子丟了,朝上的大臣一直要景年“誅殺”她,他怎麼捨得?即使讓他丟掉皇位,他也不捨得她,縱然先前她曾經瞞著他和司徒明磊有過私密的交情,但是,縱然她有千般過錯,她始終是他愛著的人啊,更何況,她現在孩子丟了,他對她,只有更加心疼。
“寧夏,若是我不當這南湘國的皇帝了,你可願與我漂流四方?
”景年的下頜頂著寧夏的頭,感受她發上那絲絲的溫暖。
寧夏沒有說話,良久之後她說道,“皇上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一個人命裡註定都有自己的位置,皇上的位置就是在龍椅之上,而寧夏,只是隨風飄蕩的一個女子,飄到哪裡,哪裡就是寧夏的家。”
朝堂上面大臣的言辭早已傳遍了整個宮闈,大家都在說皇貴妃如何如何,她怎會不知?她只是怕景年有壓力,因此,從未和景年說起過,不過,心裡卻有一個念頭:現在,是到了和景年分別的時候了!
不是今日,就是明朝。
她在南湘國的皇宮,終究會讓景年越來越難做,和大臣分崩離析,而她亦不想為了自己,讓景年放不開手腳。
總有一日,她要離開這南湘國的皇宮,她早就和景年說過,自己不喜歡皇宮生活,想像一條魚兒一樣,遨遊在自由的江湖,這宮裡諸般的束縛,縱然她為了南湘國的利益,救了上官若兒,甚至讓柳元慎恢復了原先的官職,甚至恢復了柳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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