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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寧夏和沁兒,站在原地,寧夏不知道他是何意,不知道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重新劃分邊界,可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他生氣了,昔日,他為了娶她,自傷身體,自古皇帝從未有人這般做過,可是,他這麼做了,她說過翰林院的伙食
不好,他便變著法的改變她的生活,他們每日睡在一起,她生產的時候,他甚至不顧及不吉利的說法,因為害怕她太痛,所以一直陪在她身邊。
昔日,他對她的確是很好的。
可是今日,不是她不愛他的,而是,真的是她的使命使然啊,在這個位置,總要為了這個國家的臣民謀福利,若是有一日她不當這長公主了,而他也不當這南湘國的皇帝了,她會隨他一起放逐天涯。
可是,那一天,真的會存在麼?
他會放棄這南湘國的皇帝不當麼?而寧夏,要到何時才能夠不當這西遼國的長公主呢?
以前,她還不明白家國仇恨,現在,她明白了!一如現在的他和她-----
景年回了“景軒殿”,一直站立窗前,雙手負立身後,沉思著什麼,直到日落西山,月上柳梢頭。
他曾經和她一起看過那麼多的落日和夕陽,她是唯一一個可以站在他身邊,並肩看太陽落山的人,可是,現在,她已經站到他的對立面去了。
此生,他和她,還有可能麼?
以前的事情,她當真全都忘了麼?
他強吻她的時候,她掙扎,驚訝,真的不再是昔日的寧夏了,若然是以前,她定然會攀住他的脖子,再把她的舌頭探入他的口中,與他糾纏,不再放開,是那樣捨不得他。
忽然間,就好懷念那時候的她。
珠簾殿裡,寧夏的琴響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她出門的時候,沁兒已經睡了,有侍女在看著她,外面還有侍衛,如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把孩子單獨放在房間裡了,第一個孩子丟了的事情,在她的心裡留下的傷疤迄今還在,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錦繡前程,莫問曾經!”這是昔日她在“洛雲寺”求的籤,卻始終不知道是何意,不過主持說,她和孩子還有見面的機緣,就算為了這種機緣,她亦要好好的,希望可以早日見到他,如今,他們的家庭已經四散離分,女兒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當真是可憐。
沁兒今日見識了男女之間的接。吻,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她小小的心靈留下傷害,景年今日竟然那樣對她,她的臉竟然忍不住紅了,估計這幾年,他在南湘國的後宮裡,也是如此這般對待其他女子的,得不到就要強,強要,他會強要誰呢-----
寧夏不知。
今日沁兒說,那日讓他翻牌子的都是些“姐姐”,她忍不住苦笑一聲,姐姐,比她都小一輩的,果然男人越來越值錢,而女人-----
她穿了一身白衫,亦披了白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戴在頭上,她自己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其實,她才二十出頭,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如果不說,別人還會以為她未曾婚嫁。
她在西遼國的宮殿中轉著,走過上次和北傲聊天的小樹林,走過絢爛的花叢,又走到了一個自然的沼澤裡去,這是昔日的先王留下的,在這宮裡保留著的唯一的一塊類似於自然森林的地方,她在撥著一條樹枝要走過去的時候,看見了柳條那邊的另外一個人——景年。
“皇上!”她給他請安。
景年只是瞥過她,眼神便看向前方,他還是今天白天的那身青布衣服,亦是他在白馬書院時候穿的同色的衣服,他應該很喜歡這個顏色才是,所以,他有許多同色系顏色的衣服,這幾年,他可還穿著?
寧夏已是幾年沒有見他。
寧夏把柳條放了下來,景年就站在她的身邊,還是那片小小的沒有燈影的樹林,這次換了他和她。
她站在他的身邊。
他凝神看向前方。
已經幾年沒有過的情景了。
良久之後,他問她,“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寧夏沉思後,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說我是你的皇貴妃,可是真的?”
景年苦笑一下,低下了頭,說道,“是!”
“她的名字呢?”
“寧夏!”
寧夏點了點頭,這話,寧夏本不該問的,可是她就想問出來,以一個新人的身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以一個他的敵人的身份,她想知道,當日的皇貴妃在他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我醒來的時候,是在王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