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喜劇的憂傷(第2/3 頁)
,臺詞練習,形體練習,發聲練習,反正很多很多課程。”
“這麼籠統!你具體表演一下看看。”
詹睿文明顯聽不過癮,開始攛掇對方丟人現眼。他早前跑到英國學形體默劇,回港後又研究本土化的舞臺劇模式,實足一人民藝術家,提起這些事就興奮。
“啊?”
褚青抽了抽嘴角,不太情願,可又推卻不過,只得道:“老師會教我們,呃,怎麼合理的做反應。”
“比如說,你看,那有個人!”
他往門外一指,面色平淡,緊接著又一指,道:“你看,那有隻老虎!”話音方落,那雙眼睛頓時變得慌張無措,並輕微抖了抖肩膀,就像真有隻老虎蹲在哪兒。
“哦,是這樣。”
詹睿文細細的琢磨了一會,大概有所瞭解,笑道:“那你有沒有學過這個?”
說著,他抬起手,擋住面部,然後往下一拉,露出高興的表情。隨即又向上一劃,如川劇變臉般,瞬間換了個悲傷的神態。
“開心!不開心!”
“開心!不開心!”
他重複了兩遍,每次表情都不同。層次變化卻明晃晃的清晰,簡直隨心所欲。
“呵!我試試!”
褚青也興奮了,覺著蠻有意思的,用手遮住臉,學著做了一次。
“開心!不開心!”
“哈!這樣我也會!”
谷德兆看的直拍桌子。為兩種戲劇風格碰撞所擦出的火花而激情澎湃,湊熱鬧似的來了一遍。
如果說詹sir是舉重若輕,整張臉的肌肉都可以調動自如,那褚青則是細膩有餘,開放不足。至於谷胖子麼,談不上啥評價。就一個字:賤!什麼中國廚藝訓練學院第一百零五屆畢業生,唐牛附體。
接著,葛民徽忍不住陪做了一次,而彭浩祥被他磨嘰的,也勉強表演了一次。這下好嘛。詹睿文的癮頭完全被挑動起,笑道:“好玩!下面難度增加哦!”
他手接著一拉,一劃,轉換著倦怠惺忪和精神奕奕,道:“想睡覺!不想睡覺!”
“想睡覺!不想睡覺!”褚青完全ok。
“想睡覺!不想睡覺!”谷德兆和葛民徽亦然。
“再來,喜歡!不喜歡!”
“喜歡!不喜歡!”
“希望!不希望!”
“希望!不希望!”
“生來!死去!”
“生來!死去!”
……
就這樣連續了五輪,那些表情,從現實到抽象。從抽象到個性化,從個性化到自身的人生觀。
各有不同,皆是百態。
那三人已經退出了。就瞧著一老一少在互飆。這壓根不叫表演了,而是像醫生光憑眼力就能診斷病人,像大廚光憑味道就能判斷菜品,像武林高手光憑聲音就能確敵招式。
所有的經驗和技巧,直接融入最簡單的一正一反的表情變化中。
詹睿文妥妥的嗨皮了,道:“ok!ok!最後一個。”
“好*色!不好*色!”
這就是淫*蕩與正經之間的轉換。比剛才還要簡單,褚青卻猶豫了下。用手抹著臉,信心不足道:“好*色……”
他剛做了開頭。便馬上放棄,笑道:“我演不來。”
眾人都微微一怔,哥你幾秒鐘前還在暴走呢,為毛忽然就打回新手村了?
“挺容易的嘛!”
谷德兆隨即來了一次,生動自然,異常輕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就是做不出來,可能功夫沒到家吧。”褚青陪著前輩們耍了半天,早餓了,邊吃邊道。
詹睿文卻沉默了片刻,忽問:“青仔,你以前演過淫*賊之類的角色麼?”
“呃,算演過吧。”他想起了吳剛,隨即露出絲痴迷的神態,似看著嫦娥姐姐。
“no!no!”
對方擺擺手,立即否定道:“這不是淫*賊,是情聖。”
“我就說我演不來麼。”那貨訕訕笑道。
“你演不來,並非是功夫沒到,而是心理問題。”
“怎麼講?”褚青停下筷子,自己心理挺健康的啊。
幾個人中,詹sir是最專業的,可以開門收徒的那種咖位,稍作考量便曉得這後輩的癥結所在,笑道:“因為你一直在迴避自己的陰暗面。”
“酒色財氣,貪懶權賭,每個人都有陰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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