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不知道是出於憤怒或是別的。
“問心無愧你又得到了什麼?貞節牌坊?聽我說,你值得更好的對待。”
“就像你現在一樣?!”
“我至少會比謝憑寧強,不管哪方面都一樣。”他轉而去輕輕齜咬她的脖子和耳垂,一時輕,一時重,輕的時候只是癢,重的時候微微的疼,就好像用力掐住手腕,待血液滯留,再忽然鬆開。
“你就那麼自信?”
“你說呢?”
旬旬很難不去想他如此篤定的原因,莫非是邵佳荃給他的印證?邵佳荃和謝憑寧赤身交纏的畫面在她腦海裡浮現,是過去還是現在?假如他的自信當真出自於邵佳荃,那旬旬只能替謝憑寧感到悲哀。在他永誌不忘的女人眼裡,他不過如此。而旬旬自己呢,她沒要求過他什麼。還是池澄的那句話,她要的少,所以什麼都得不到。
或許是覺察到她剎那間的恍惚,池澄忽然加重了齒間的力道,旬旬吃痛,低呼一聲,他貼在她的唇上趁機而入,像最狡詐靈動的遊蛇。
旬旬抵在他胸前的手逐漸軟弱,她吃力呼吸,可及之處全是關於他的味道,年輕的味道!
年輕真好,就連蒸騰的汗意和情慾的氣息都帶著乾淨而蓬勃的朝氣。聽說日本國有一種說法叫做“加齡嗅”,意指隨著人年齡的增長,體內散發的味道會愈發濃郁,所以年邁的人身上會有一種特有的“老人味”。旬旬想到和謝憑寧的家裡那張躺了三年的大床,也許她會一點點老去,在上面散發腐壞的氣息。
他是和謝憑寧太不一樣。謝憑寧是個正統而略帶拘謹的人,也許這拘謹只限於對她。池澄卻是恣意、放肆而輕狂的。旬旬不經意觸到他的身軀,她開始相信他說過曾在健身房兼職的說辭。他不是那種肌肉虯結的型別,但矯健而靈活,這是長期有意識與合理的鍛鍊的人才擁有的身體,就像她曾經的健身教練所說的,充滿力量的勻稱之美。旬旬一陣發昏,說不清是他嘴裡淡淡的酒味還是自己胸前的殘酒讓她自控能力退避三舍,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念頭,然而她對這樣的情慾卻並不陌生,那是在她的夢裡,年輕的身體,浮在半空的交纏,即使讓人臉紅心跳,卻也是一種充滿生命力的淫靡。莫非正如不知廉恥的人所說,每個良家婦女身體裡都潛伏著一個潘金蓮?
旬旬換氣的間隙,池澄細細在她唇邊描繪,一邊含糊地說:“其實我挺喜歡我們倆的‘口舌之爭’,接下來你是要我‘滾’,還是讓我去找枚硬幣,拋拋看讓你決定是要看正面還是反面?”
旬旬喘息著諷刺道:“你還挺善解人意。”
池澄的笑從她胸前傳來,他說:“其實我還善解人‘衣’。”
旬旬只覺得一陣熱,一陣冷,連帶著一陣清醒,一陣糊塗。她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抵抗了沒有,事後統統都不記得,只記得他的手,還有咬在身上的疼……眼看箭在弦上,這時忽然有人的手機短暫地響了幾聲,池澄暗罵一聲,手下卻明顯加快了。旬旬腦子裡最後一根自保的弦瞬間繃緊,牽動上面報警的鈴。
她在幹什麼?就算她要找個男人鬼混,也不能是他!更何況這是在什麼地方,她是為什麼而來?
她這一轉醒,理智迴歸,隱約已知道要糟。情急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助力,傾盡全力一掙,竟將未有防備的池澄整個人掀在一側。旬旬趁機坐了起來,翻身要落地,不料池澄從側後方反扣住她的手,將她往下一帶,兩人重新摔倒在躺椅上。
“你要幹什麼?”旬旬眼裡迷亂褪盡,只餘警惕。
池澄卻還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模樣。“你說我‘幹’什麼?”
他俯身去吻她,旬旬閃躲。
池澄用半邊身子壓住她。“剛才你明明是喜歡的,何必騙你自己?”
兩人進退扭纏之間,只聽見門鎖傳來輕微的咔嚓一聲。
旬旬身體一僵,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邵佳荃哼著不成調的歌用腳擠開門走了進來,手裡拎著滿滿的全是購物袋,她顯然完全沒有意料到房間裡有人,一直走到酒櫃附近,才驚覺房間一角的躺椅上沉默的兩座雕塑。她張嘴,鬆手,猶如電影裡的慢鏡頭,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手中的東西統統跌落在地,鮮花、香檳、聽裝啤酒、零食、蛋糕、包裝精緻的盒子……滾散在厚重的猩紅色地攤上,同樣沒有聲息。
旬旬機械地用衣服掩蓋自己,池澄則要輕易得多,他順手拎起件T恤往身上一套,坐了起來。
邵佳荃哆嗦著,看了看躺椅上的人,又看了看地上的東西。旬旬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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