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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池澄善解人意地說道。
旬旬問:“你還能保證我換到木屋,半夜不會看到你的臉?”
他只顧著笑,沒有回答。
山莊裡的暖氣讓人得以緩口氣,旬旬放下行李,打量著這個雙人標間。她有些明白為什麼周瑞生臨時為他們訂到了客房,結果還是捱了池澄一頓狠批,如果按照是池澄的主觀願望,只怕恨不得這裡只有一張僅容兩個人擠在一起的小床。
池澄斜靠在其中的一張床上,興致盎然地看旬旬走來走去四處檢視房間裡的安全設施。
“趙旬旬,那門鎖夠結實嗎?能不能抵擋外星人入侵?”
“……你確定我們有被攝像頭偷拍的可能?”
“浴缸裡有沒有電流?”
“你只帶一條幹淨床單,要是我感染神秘病毒,還不是會傳染你?”
旬旬充耳不聞他的廢話,自顧做自己的。池澄沒趣,又好心提醒道:“還有陽臺,半夜小偷爬進來就糟糕了……”
旬旬的下一個目標正是陽臺,她走出去,朝工作人員嘴裡“風景美輪美奐”的陽臺向外看了一眼,頓時汗毛倒豎。這下她確信沒有歹人會爬窗而入,因為這臨崖別墅當真依山勢而建,若是不想活了,從陽臺跳下去便是萬丈深淵。雖說有玻璃的防護欄,她還是忍不住回撤,坐在遠離險境的床邊仍惴惴不安,生恐這房子地基不牢,稍不留神就整個摔得片瓦不留。
池澄笑夠了,把她拉起來,說道:“吃飯時間還早,陪我出去走走。”他見旬旬不感興趣,又嚇唬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當心摔下去連個墊背的都沒有。”
旬旬恨恨地換了身衣服隨他走了出去。下午時分,山莊外雖然暫時停了雨,但天空陰沉依舊,灰濛濛的雲壓在滿目的蒼翠之上,空氣寒洌,人卻總覺得喘不過氣來。
“我們朝這邊走。”池澄指著通往明燈山莊後面的石子路說,“我來過幾次,這條路上的風景不錯。”
旬旬收緊領口,跟在他身後。池澄邊走邊打量她此時一身的戶外裝扮,嘖嘖稱奇:“趙旬旬,你居然有始祖鳥的衝鋒衣,我真想知道你包裡還有什麼讓我想不到的東西。”
也不怪他大跌眼鏡,旬旬看起來就不像熱愛戶外運動的人,她這一身所需不菲,登珠峰都沒人敢笑她不專業。以她精打細算的理財方式,絕不會輕易在任何不需要的地方做投入。
不過池澄轉瞬又明白了她的意圖。
“這是你為應付地球毀滅,冰川時代來臨準備的物資之一嗎?”
沒有回答即意味著他猜中了,池澄忍俊不禁,“你把它都用上了,我感到很榮幸。”
面對他的挪揄,旬旬紅著臉不鹹不淡地回應道:“不用客氣。”
他一路都沒止住笑意,不經意已經走出很遠。這石子路看上去極長,像一條穿梭在綠色屏障中的白蛇。起初還能迎面遇上幾個散步回來的遊客,更往深裡走,人影漸稀,風掠過鬆枝的聲音成了主題。
“你快點,小心沒跟上,被山裡的野人擄走了。”池澄見旬旬越走越遲疑,便在前方几步開外嚇唬道。
他們這時正走到一個碧幽幽的水潭前,旁邊的石壁上刻著“藥池”二字,潭上架著一座窄窄的雙木橋,上面覆蓋著綠色苔蘚。這裡像是兩個景點之間的分界線,橋另一頭的石子路通向更深的密林。
旬旬經他這麼一嚇唬,索性停下來要打道回府。
“我真搞不懂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她嘟囔道。
池澄笑道:“當然是騙你到深山老林劫財劫色。”
旬旬沒覺得好笑,定定看了他一會,扭頭就沿著來路返回。池澄這才拽住她的手腕。
“你當真啊?”
“還不肯說你帶我上山的原因?再拿胡說八道瞎忽悠,我立刻就下山。”
池澄也低頭看她,彷彿在判斷她的認真程度。
“你害怕,為什麼還肯跟我來?”
這也是旬旬在反覆問自己的問題。她知道池澄這個人看似玩世不恭,但做事一向有著明確的目的。她再三猶豫最後還是選擇隨他上山,不但是想為困惑了自己許久的謎題尋求一個答案,更因為她驚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在這場賭博中押下了太多,全身而退已成奢望,除了用盡剩餘籌碼賭一場大贏之外別無選擇。
池澄用冷得像冰一樣的手觸碰她的臉頰,儘管旬旬的臉被凍得木木的,還是禁不住一縮。
“你看你,臉色都變了。”他還是笑,牽著她繼續往前走。“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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