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有錢的人出勞力,把石橋再修起來。 白老三又把話題拾回來,說,這人肯定不跟牲口一樣,這牲口想弄了,儘管弄就行了,可這人不行。 大老爺把他的話打斷了,說,你的心思不在牲口上,白老三,你到底有何事,如實說出來豈不痛快? 於是白老三說,黑丫頭,我說的是黑丫頭,我就是相中黑丫頭了,要是大老爺肯給我做媒,準成,手上綁著的。 大老爺就笑,說,你看著我成全了牛旺和秀兒,所以你也想就坎兒騎驢,是不是? 白老三就滿臉賠著笑,承認是這麼回事。 這事不容易辦,大老爺說,這得經過穆先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只要穆先生有意,此事倒也是可以成的。 白老三歡喜不盡,滿口說了一些感恩戴德的話,他非常清楚,只要大老爺答應做媒,黑丫頭就是他的了。 白老三估計得完全正確,曾經做過倒插門女婿的穆先生膝下只有一女,如果考慮老來有所依靠就必須再招一個上門女婿,穆先生從來沒有領養乾兒子的計劃。但是,白老三沒有在穆先生倒插門女婿的選擇範疇之內,在大老爺提出白老三之後,穆先生便皺著眉頭吸了一口冷氣。 大老爺說,白老三為人是滑了些,但這幾年在保和堂也算做得不錯,何況總還是有些技能,馴駕大牲口在遠近算得上有名的,當然,此事何去何從還是由你說了算,切不可因我提媒犯難,強人所難之事可不是我做的。 穆先生就臉上掛不住了,說,哪裡哪裡,其實小女也已到婚嫁之年,既然姓白的看得起,又有大老爺做媒,倒也算得上是一宗好姻緣,待我去問過賤內,此事再定不妨。 穆先生跟大老爺在一起的時候也咬文嚼字,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大老爺當初曾經懷疑穆先生出身南方豪門,為什麼竟然浪跡到北方苦寒之地來?這倒是個謎。穆先生在老太爺當家時進的保和堂藥鋪,那時大老爺年紀尚輕,穆先生也不跟任何人談起家世,大老爺也就不問,匆匆二十多年過去,穆先生已經有了花白鬍子,並且成家生女,大老爺也就把這件事忘了,小輩人很少知道穆先生是南方人。 促成白老三和黑丫頭姻緣的根本因素當然不是大老爺,更不是南方蠻子穆先生,而是他的女兒黑丫頭。大約是因為前車之鑑的原故,大老爺才出面向穆先生提這門親的。事實上,在懲治牛旺和秀兒的那天晚上,白老三就將黑丫頭約出來了,並且把地方仍然選在打穀場邊的敞棚裡,同樣也沒有用風車遮擋起來,他們可以看到大半個天空密密匝匝的星星。 白老三緊緊地抱著豐滿壯實的黑丫頭,並且用嘴巴拱她的脖頸兒,黑丫頭怕癢,就笑,但沒有拒絕白老三。於是白老三就得寸進尺起來,嘴巴不停,手也往黑丫頭的褲襠裡摸,黑丫頭就警覺了,兩隻手牢牢地抓住白老三的手不放,她有點害怕,不知道白老三要做什麼。 就這麼著抱在一起不好嗎?黑丫頭說,幹嗎要往褲襠裡摸?你要幹什麼呢?黑丫頭沒有叫他白三哥。  
第四章(2)
白老三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說,你真是個傻黑丫頭,光抱著有什麼好?我們要向牛旺和秀兒他們那樣才行。 黑丫頭不願意,說,像他們那樣搞破鞋嗎?我爹和我媽會打死我的,白老三你別這樣,平時我都看你挺好的,誰想到你會這樣呢? 白老三知道來硬的會把事情弄僵了,於是就不摸了,他得繞著彎兒走遠道才能達到目的地,就像現在玉斗人沒有橋必須走偏道一樣。那你願意嫁給我不?白老三問。 黑丫頭說,要是不摸了,我就答應嫁給你,但得我爹答應了才行。黑丫頭並不十分理解嫁人是怎麼一回事。 白老三聽了就哈哈地笑,說,這不就得了,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這事還不是早晚要乾的,為什麼不先享受呢?嗯?你看人家牛旺和秀兒。 黑丫頭就把嘴撇了說,噢,你沒看到牛旺那屁股給打成黑紫茄子了?還提牛旺,你拉倒吧! 白老三說,那都是給人們看的,要不大家都搞破鞋了,你想想,搞破鞋多舒坦呢!玉斗人管正式夫妻之外的所有男女情愛之事都叫搞破鞋。 黑丫頭有點疑惑,問白老三,真的很舒坦嗎?搞破鞋。 白老三說,肯定嘛,要不牛旺幹什麼和秀兒搞,我們倆搞一次試試,反正將來都是兩口子,你怕個屁呀! 黑丫頭還是不敢,搖了頭說,不行!搞破鞋以後還咋見人吶?你要是想娶我,就託人跟我爹提親。黑丫頭的話說得斬釘截鐵,徹底打亂了白老三預謀生米做成熟飯的計劃。但是,並不聰明的黑丫頭像一個大智若愚的偉人一樣給白老三指了一條光明大道。 穆先生跟老婆商量的結果是同意這門親事。大老爺跟穆先生說,這也算得上是好姻緣,你和太太老有所靠,當是大喜之事。 穆先生也想得開了,像黑丫頭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