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2 頁)
後面有動靜,轉過頭,是雷狗。丘平勾勾手,用嘴型說:“一起洗。”雷狗進來了,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還穿著短褲。“快脫,”丘平道,“你要穿著褲子洗?”雷狗聽話地脫了褲子,兩人光溜溜相對,一時誰都沒說話。
丘平不客氣地打量雷狗,劇烈運動後肌肉形狀明顯,水花濺在他身上,匯成水流,攀山越嶺緩緩從面板流下。丘平費了挺大的勁兒,才忍住了不跟水流合夥滑過雷狗的肉體。他還想,嘎樂是聖徒嗎?每回打完球對著這樣的身體能沒反應?
他看了看自己,不但沒了一隻腳,身上也有許多疤,不由得有點自慚形穢。
雷狗問:“疼嗎?”
“疼!”丘平撒起嬌來,“全身都疼。那一摔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雷狗一笑,不說話了。打完比賽後雷狗異常沉默,大家都興高采烈地慶祝笑鬧,他隻聲不出。丘平確定他不是不開心或生氣,看著雷狗的眼睛,裡面是活絡的,無以言說的情感在裡面左衝右突。丘平迷惑地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回來了。”
“誒?”下一刻丘平就理解雷狗的意思。他黯然道:“你是說嘎樂回來了。”
丘平受到了打擊。雖然把自己想成嘎樂,但他在場上拼命,可不是為了這句話。
臉上一暖,雷狗抱住他的臉,親了過去。丘平如被熱水灌滿身體,又是酥軟又是激動。雷狗第一次主動親他——不,他親的是嘎樂。身體的興奮伴隨著心情的巨大挫敗,他疲累的身體難以負荷,站都站不住。雷狗用力地抱住他,讓他靠著他強壯的身軀。
水流過摩 擦的唇舌,流過貼在一起的身體,興奮的喘息掩蓋在水柱中,丘平呼吸不了,他只想現在死了也挺好,憋死在雷狗的吻裡。
但他還是感到痛苦。原來他是有所謂的,雷狗越愛他,就離他越遠——就越不愛他。而且這他媽是雙重失戀啊,雷狗和嘎樂,在他最美好的時期最親密的兩個人,現在兩人就在這人聲沸騰的浴室裡悄悄地抱在一起,激情如火,吻得難捨難分。
丘平嫉妒著,心痛著,但身體卻毫不在意地背叛他。他恨自己那麼淫蕩,明明那麼傷心,卻還是撫摸著雷狗後背的曲線,使出他挑逗的本事。他沒有自尊,做嘎樂也好,做鴨子也行,只要雷狗能歡喜地貼近他。
他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雷子。”雷狗離開的他的嘴,道:“嗯?”
“就想叫叫你。”丘平看著他,看著他慾望漫溢的眼神。其實他很想雷狗也叫一叫他的名字,儘管這是兩人的禁區。
雷狗沒說話。
丘平突然就清醒了!他還是不可以做別人,尤其不能做嘎樂。他推開雷狗,虛弱之際使的力氣不得當,雷狗猝不及防,差點滑倒在地。水柱隔開了兩人,雷狗驚詫了幾秒,冷靜了下來。他尷尬地垂頭道:“對不起。”
丘平笑:“道歉個狗屁。”
雷狗這才想起要拉上塑膠簾,他把簾子拉到滾軸的盡頭,儘管此時已沒什麼要躲著人的了。“對不起,我……”
丘平憐惜地摸了摸雷狗的臉,滾燙滾燙的。丘平裝作沒心沒肺道:“搞清楚了吧,你對男的也可以。”
“不重要。”
“什麼重要。”
雷狗有點羞澀地說:“你重要。”
丘平心裡想,你連我是誰都沒明白。他又想,這是徹底開啟了雷狗的開關,雷狗對嘎樂可能一輩子都隱匿的熱情,終於被完全釋放出來。而自己卻無法心安理得地回應他。
聖母啊,我有罪。丘平想,我知道我要受到懲罰了,請盡情地折磨我吧。
我應得的。
他們回到聖母院已近凌晨。丘平幾乎走不動,到了村口就要雷狗背。雷狗喜孜孜地揹著他,也不嫌他一身的燒烤味和酒氣。這半年來丘平勤奮鍛鍊,肌肉增長,比以前重了許多。這也讓雷狗開心。
走到桃林的盡頭,丘平突然說:“我今兒見到貓女了。”
“貓女?”
他把白天的見聞告訴雷狗。雷狗道:“那個戴面具的人很矮小,原來是個女孩。”聖母院每個人都見過她在樹林遊蕩,只不過她從不靠近聖母院,自也沒人去打擾她。“你確定她帶走了大福?”
“還有誰?大福對人不親近,誰抱都不行,肯定是她戴著貓面具,把大福騙了去!”
雷狗樂了:“大福沒那麼傻。”
“那就是強行拐走,大福不會自願離開我的。”
整個林區只有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