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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搶走的,搶走的還不只一匹,而是兩三匹。聽槍聲不 像是我們自己人打的槍。並且在第二天上午,我親自指揮第89師政治部交通隊和保衛隊與 敵人騎兵打了一仗,打死了敵人幾個騎兵。從這方面看,也不像是我們自己人搶的。可能性 大一些的是當地反動頭人糾集武裝匪徒搶走了朱總司令的坐騎。”
朱德的坐騎被搶走了,這究竟是不是張國燾指使人所為,已成了歷史懸案。反正朱德的 戰馬是被搶了,朱德在阿壩之後只好換乘一匹騾子。可是不久,在張國燾的煽動下,阿壩接 著發生了一起紅四方面軍的一群傷病員起鬨,要拉走朱德的騾子的事,這是歷史事實。當時 在總司令部一局三科工作的周立範回憶道:“一天上午,一群紅四方面軍的傷病員,吵吵嚷嚷的喊著擁護張國燾,反對黨中央的口 號,氣勢洶洶地湧到飼養班,在馬廄外面大吵大鬧,聲言要拉走朱總司令的騾子。有的人還 口出穢語,辱罵康克清同志。我們說:朱總司令年紀這麼大,還經常和我們總部機關的年輕 人一起,艱難地邁著步子走路。康克清同志是我們一局的指導員,行軍中走前顧後,總是熱 心地照顧大家,我們科長邊章武同志在江西、湖南行軍中一直生病,康克清同志安排擔架抬 著他走,而她自己卻從來不要朱總司令的警衛員照顧。給朱總司令馱行李的牲口,她常常用 來馱傷病員,她總是和大家一樣,揹著行李走路。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朱總司令讓一個 同志來到馬廄,對那些傷病員說:”朱總司令讓我給大家講,你們打仗負了傷,對革命有貢 獻,騾子就給你們騎吧!‘說來奇怪,原來吵吵嚷嚷的一群傷病員,聽了這些話後都不再鬧 了,竊竊私語地商量了一會兒,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默默地走開了。“
朱德以自己寬宏大量的胸懷懾服了所有在場的人。“騾子事件”平息了,但卻加深了人 們對前幾天“坐騎被搶事件”的記憶。
沒過幾天,張國燾以中共川康省委的名義,召開川康省委及紅軍中黨的活動分子擴大會 議,實際上是他具體佈置的一個批鬥會。地點在阿壩喇嘛廟格爾登寺大殿,這就是長征路上 極為重要的“阿壩會議”。
鬥爭性很強的黃超在會前就吵嚷著,鼓動道:“要發動無產階級的爆發性,把朱德拉出 來揍一頓!”
朱德、劉伯承邁進會場,抬頭即見一幅大橫標藉著兩牆之角掛在會場拐彎的地方,上面 寫著“反對毛、周、張、博向北逃跑!”會場上雜亂無章地坐著許多人,還有許多不穿軍裝 的婦女、兒童,根本不像省委開會的樣子。
大家見了面也不像往常那樣打招呼,滿臉的“階級鬥爭”中有迷惑不解,也有敵視和仇 恨。
“今天的會議肯定多少有些火藥味了。”劉伯承一邊走一邊對朱德耳語。
在主席臺上就坐的有4人:朱德、張國燾、劉伯承和總政治部副主任周純全。牆壁轉角 處坐的是省委的負責人曾傳六、李文海、肖成英。李伯釗也在場。
張國燾首先講話,內容無非是鼓吹南下,說毛澤東等率紅1、3軍團北上是逃跑主義, 矛頭自然也就引向了在主席臺上就坐的朱德和劉伯承。
臺上臺下都有些人開始起鬨:“朱總司令和劉總參謀長,難道你們不知道毛澤東逃跑的陰謀?”肖成英第一個站起 來,嚴厲地質問。
“你們把中央蘇區丟掉了,把中央紅軍搞垮了。你總司令和總參謀長責任重大,在戰略 上犯了嚴重錯誤!”
“朱德你老實交代!”
朱德站立起來,誠懇地說道:“中央蘇區的喪失,我們有責任,這主要是我們黨內 ‘左’傾錯誤路線造成的。這個問題已經在遵義會議上解決了。至於第五次反‘圍剿’,我 沒有指揮好,沒有打好,這些我在以前也都講清楚了。現在大家要顧全大局,團結北 上… ”
“又提你那北上,不準說北上!”黃超打斷了朱德的講話。
“姓朱的,你現在表個態!同姓毛的向北逃跑的錯誤劃清界限!”
人的情緒是經不住在特定場合下煽動的,許多人往往控制不住自己,在全力維護自己的 觀點時,會搜盡對方的缺點加以誇大和進行人身攻擊,說出許多出格的話,有時甚至是舌頭 加拳頭。阿壩會議也如此,有些人本來與朱德無怨無仇,可一進入爭論的角色,就好像是變 了一個人,話是越說越難聽。有人呼起了口號:“反對北上,擁護南下!”
儘管臺上臺下鬧哄哄的亂成一片,朱德卻穩坐在主席臺上,紋絲不動,以不予理睬應付 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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