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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既然在專門等他,說明白要馬上見他,推脫和延宕都是不行的。去,還是不去?張軫急促地思考著。去,有可能被白扣押,起義部隊因缺乏指揮,將會被白各個擊破;不去,即說明他已有所行動,白崇禧會馬上派優勢兵力消滅他的部隊,捕捉他本人。因為解放軍四野先遣兵團抵江北的僅一部,他派人進行聯絡的江漢軍區是解放軍的地方部隊,立即渡江增援恐有困難。時間不容張軫再考慮下去了。他決定驅車到武昌城內去見白崇禧再說,為了防止不測,他即給金口的一二八軍軍長辛少亭打電話:
“我到武昌去見總座,如果黃昏不歸,你們即可按計劃行動!”
“司令官萬不可去武昌,請即來金口。”辛少亭聽說張軫要去武昌見白崇禧,深為他的安全和部隊起義的成敗擔憂。
“不要再說了,你就按照剛才我講的去辦!”張軫說完就放下了電話。接著,他又給在武昌城內的第十九兵團辦事處打了電話,命令辦事處負責人隨時與金口一二八軍軍部保持電話聯絡。安排好之後,張軫便乘上吉普車,向武昌城馳去。
“白崇禧會扣押我嗎?”張軫在吉普車上反覆考慮著這個問題,他把幾十年來和李宗仁、白崇禧的關係象翻舊賬本一般仔細地翻了一遍;北伐時,張軫在第六軍當團長,首先打進南昌的是他,當副師長時,首先打進南京的仍然是他。因此遂為李、白所重視。抗戰時,張軫任第一一○師師長,奉命參加臺兒莊作戰,歸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指揮。張軫師開到運河防線,密渡運河,以游擊戰進入敵後方,以一部佯玫峰縣泥溝和北洛,以主力襲擊南溝車站而佔領之,接著乘勝出擊,佔領老虎山、臥虎寨,造成我軍全線有利形勢,論功行賞,李宗仁保舉張軫擢升第十三軍軍長。白崇禧在統帥部總結臺兒莊戰役時特別提到:“防禦戰以池峰城師為第一,運動戰以張軫師為第一。”軍令部給全師官兵分別記了戰功,併發給十萬元獎金。民國二十八年秋,張軫軍參加隨棗戰役,又歸李宗仁指揮。張軫率部在天河口、太山廟和唐縣鎮一帶頂住了日寇攻勢,打得很出色,但部隊損失很大。為此,湯恩伯報請蔣介石撤張軫的軍長職,李宗仁則報請蔣介石給張軫頒三等寶鼎勳章,以示褒獎。白崇禧調任華中“剿總”總司令後,保張軫為副總司令,不久,又保張為河南省主席。為了逼蔣下臺,讓李宗仁取而代之,白崇禧在武漢倡導和平,與張軫策劃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廣西五省聯盟,以五省議會名義通電促蔣下野。由於張軫在這一行動中很賣力,因此深得李、白賞識。為了加強張軫的實力,白崇禧批准將張的五個保安旅擴編為第一二七軍和第一二八軍,由白保張為第十九兵團司令官,並補足彈械。張軫思忖,憑他與李、白這一層不同尋常的關係,白崇禧是不會扣留他的,再說,白也未必就已知道了他的起義計劃。
“站住!”
“停車!”
一陣嚴厲的咳喝聲,把張軫的思緒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他向車窗外一看,只見一排荷槍實彈的桂軍,迎面擋住了他的座車。大概他的司機對桂軍士兵敢於攔截副長官的座車十分憤慨,沒有立即停車。“砰砰!”桂軍一上尉軍官拔出手槍,向天上放了兩槍,隨即喝道:
“再不停車,老子就不客氣了!”
“停車,停車!”張軫忙命司機停車。
司機將車子停住,跳下車來,對那夥桂軍官兵罵道:
“你們找死啦,這是總部張副長官在車上!”
“不管是誰,透過我這裡就得檢查!”那上尉軍官大模大樣地走了過來,拉開車門,朝裡邊看了看,見車上坐著箇中將,他也不立正敬禮,只是朝司機打了個手勢,命令道:
“走吧!”
司機氣沖沖地跳上汽車,一踏油門,吉普車飛也似的衝了過去,捲起一條黃色的塵埃,把那上尉軍官和十幾名士兵裹住了。剛走了兩公里,又是一個哨卡,桂軍士兵喝令停車,軍官上前檢查,然後放行。張軫這才覺得形勢嚴重,並不象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再看外面,只見公路兩旁有急行軍的隊伍,他判斷這是張淦兵團的第七軍,他們以臨戰姿態,正向賀勝橋方向疾行。張軫看了不禁大吃一驚。第七軍如果是按計劃向南撤退,為什麼以臨戰姿態撲向賀勝橋呢?賀勝橋並無敵蹤。他的兵團司令部設在賀勝橋,是不是白崇禧派第七軍去解決第十九兵團呢?如果是這樣,自己此時跑到武昌城裡去見白崇禧,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回賀勝橋兵團部去坐鎮,組織抵抗?張軫搖了搖頭,他的親信部隊一二八軍現住金口,趙子立的一二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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