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部分(第1/4 頁)
┢�塗����鈄諶史��┖螅�壯珈�趴�謁檔潰�
“目下共軍四野陳兵黃沙河和湘西一帶,陳賡兵團則由廣州向南路進軍,企圖圍殲我華中部隊於桂柳之間,形勢緊迫。老蔣要復位看來已成定局,我們何去何從,亟需從速定奪。”
白崇禧說完,便看著李宗仁。李宗仁無力地靠在沙發上,他明白白崇禧這話是何用意,因此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諸位有話只管說吧!”
“鑑於目下之形勢,我看似有兩途可供抉擇。”李品仙戴副黑邊眼鏡,沉著地說道,“其一,桂、黔、滇和海南島自成一個局面,德公將總統府遷於海口,不與蔣合作,自力更生,獨立領導反共救國事業。”
李品仙看了李宗仁一眼,見李宗仁沉吟不語,似乎對此並無多大興趣,停了一下,他又說道:“其二,德公暫時出洋,西南殘局由白健公妥籌善後,以待時機。”
李品仙說完後,其餘的人也不說話,客廳裡沉默著,李宗仁明白,這兩種途徑大概是他們已商量過了的,推李品仙提出罷了。對此,他能說什麼呢?他是剛由昆明飛來的,盧漢既然要把老蔣誘來宰割,則必在醞釀投共,西南殘局,還有什麼可為的呢?這事,他又不好講給白崇禧等人知道,他們若知盧漢不穩,哪還有心思與共軍作戰呢?擺在李宗仁面前的,便只有出洋一途了。但他此時還不急於提出,他還要穩住這些跟隨他幾十年的舊部,使他們能在本鄉本土多待幾日。
“旭初,你的意見呢?”李宗仁把目光投向他這位最初的參謀長。
“德公,”黃旭初強打起精神,說道,“小時候,我在家鄉常看人戽魚,一塊偌大的水塘,被人用戽斗或瓢盆,不要一個時辰便會戽幹,大魚小魚一條也跑不掉。現在共軍正在加緊戽水,老蔣卻在破堤放水,我們廣西目下就象一塊大水塘,既經不起共軍‘戽’,也經不起老蔣‘放’呀!”
黃旭初這個比喻打得既貼切,又令人不寒而慄,白崇禧和李品仙不滿地瞪了黃旭初一眼,座中沒有人再敢說話了。又是一陣沉默。李宗仁這才說道:
“鶴齡與旭初的話,都有道理。值此國家危亡的關頭,我本應與諸公和鄉土共存亡,但不幸身罹重疾,心有餘而力不足,我決定於近日赴美就醫,如留得一命,則將來尚有為國效死之機會。我赴美之後,善後事宜一切由健生處理,望諸公好自為之!”
白崇禧聽了李宗仁這番話,心頭才稍稍寬鬆一點,因為他知道,眼下如果既反共又反蔣,只有加速滅亡,黃旭初打的那個共軍“戽水”,老蔣“放水”的比喻,未嘗沒有道理。
白崇禧也知道廣西與廣東唇齒相依,現在廣東已失,廣西很難再獨力堅持下去,如今之計,只有千方百計儲存他華中部隊這十幾萬人馬,只要有這筆本錢在,便一切都好辦。因此他同意李宗仁赴美就醫,由老蔣出來領導,以緩和內部矛盾,多得喘息幾日。
“德公赴美就醫,看似消極之舉,實則有其積極意義。”
白崇禧善辭令,他可以把一件毫無希望的事情,說得令人受到鼓舞,充滿信心,眼下,他正施展這一本事。“當年西南反蔣,德公駐節廣州,我則經營廣西,形成一個有力的格局。抗戰一起,老蔣不得不把我們請到南京。現在,形勢雖然險惡,但我們尚有十幾萬能戰之大軍,德公赴美期間,可就近觀察美國之形勢,廣結朝野人士,爭取美援,如此我們這步棋就可以走活。”
夏威見李品仙和黃旭初都發了言,以他自己的地位似不應沉默,便說道:
“健公之言甚善,但通觀時局,廣西如果棄守時,華中部隊撤往何處宜應早作安排。”
白崇禧顯得信心十足地說道:“我們北伐的時候,不是穿草鞋出廣西的麼,今日還可以照樣穿草鞋上山啊,廣西到處是山,到那時完全可以和共軍打游擊,我們人熟地熟,佔地利人和,德公在美爭取到美援,時局一變,我們又可東山再起。”
夏威道:“十幾萬裝備精良的正規軍全部上山恐怕也不易於機動,此事可否讓保安團隊和民團擔任,正規軍需有一暫時去處為好。”夏威因從安徽任上帶了一個軍回來,他深怕這點本錢被人輕易吃掉,因此不敢苟同白崇禧的主張。
“當然,”白崇禧揮了揮手,表示他對此早已成竹在胸。“我們就近可退入海南島,以海南為基地,振興反共復國之大業,其次尚可退入越南待機,再其次亦可退入滇、黔固守大西南。”
李宗仁頭腦裡象塞著一團亂麻似的,他和白崇禧共事多年,對白氏的建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