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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所,指揮中原大軍,對付共產黨的劉、鄧大軍。”
白崇禧心裡暗笑,你讓我當了這些年有職無權的國防部長,這回才不得不讓我直接掌握兵權,他於是問道:
“委座準備給我多少兵呢?”
蔣介石伸出三個手指,頗為慷慨地說道:“給你三十個師。”
指揮三十個師自然不算少了,但白崇禧明白,蔣介石這回是迫不得已的,因為時局太嚴重了,既是如此,為何不可再敲他一筆竹槓呢?白崇禧想了想,說道:
“委座,劉、鄧共軍如在大別山站穩了腳跟,武漢和整個長江中下游都不會安寧,為了指揮便利,可將武漢行營和徐州綏署一併劃歸九江指揮所統一指揮。”
蔣介石心裡一愣,白崇禧的胃口也實在太大了。現在東北國軍的精銳消耗殆盡,如被白崇禧控制江淮河漢和京畿一帶的地盤和兵力,那將是十分危險的。蔣介石一向認為,共產黨只要他的命,而桂系卻既要他的命,也要他的錢和兵,他深恐白崇禧兵權太重,尾大不掉,難以控馭——蔣介石費了好大的心才把李、白兩個分別“吊”在北平和南京的半空中呢!
“你先到九江去,武漢和徐州的事待我和程頌雲①、薛伯陵②商量後再說。”蔣介石對白的建議不置可否。
①程潛時任武漢行營主任。
②薛拼時任徐州綏署主任。
白崇禧深知蔣介石的心事,只好說道:“委座,現代戰爭,機動性極大,況共軍又善於流竄,如果堵擊不力,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呀!”
“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支援你!”蔣介石拍著白崇禧的肩膀,親切地說道:“我相信你是會象民國十五年帶兵打浙江那祥,不負我之厚望的!”
白崇禧雖然沒有抓到武漢和徐州兩大地盤,但卻抓到了三十個師,又得了蔣介石這幾句體己話,心裡倒也暫時滿足了。他便調兵遣將,趕赴九江組織國防部長九江指揮所去了。
他是在九江接到李宗仁的電報的,他覺得事關重大,忙趕回南京與擔任國府委員的黃紹竑商量對策。
“德公也真是的,既吃不著羊肉,何必惹一身羶呀?”
黃紹竑一見白崇禧,便用這句頗為流行的廣西話埋怨起李宗仁來了。他頭戴黑呢禮帽,著呢子短大衣,拄根黑亮的手杖,身材魁梧,臉膛和手指都是白皮細肉的,一看便知是位長期養尊處優的精明官僚。民國三十五年夏天,黃紹竑飛到重慶見蔣介石,請求辭去浙江省主席職務,蔣介石一再慰留,可是當黃紹竑由重慶到上海一下飛機,便接到蔣介石的免職電報,他覺得蔣介石如此捉弄他,是不把他當人看,因此一直呆在上海作寓公,同一些“白相人”或“聞人”來往,吃喝玩樂盡情享受,後來蔣介石雖然給了他一個國府委員的頭銜,但除了開會,他平常是不到南京來的。劉於李宗仁要競選副總統,他頗不以為然,當上了不外乎到南京來坐張冷板凳,在老蔣的鼻子底下更加動彈不得,當不上將有失面子。他說的“羊肉”,當然不是副總統那張冷板凳,而是指蔣介石的政權,目下,李宗仁是沒有取代老蔣的條件的,因此這“羊肉”是吃不上的,那又何必自惹一身“羶”呢?白崇禧很明白黃紹竑的話的內涵,也覺得言之有理,便說道:
“我們德公一向沉默持重,凡事不為天下先,他這回為何如此爭著參加副總統競選?實在令人費解。”
黃紹竑笑道:“連你這小諸葛都摸不透德公葫蘆裡賣什麼藥,別人就更說不上了。我看呀,他在北平呆了這幾年,怕是沾上了點帝王的靈氣啦!”
“恐怕不會。”白崇禧搖頭道,“德公還是個審時度勢之人,也許,他是想趁競選之機離開北平,因為東北很快就要完蛋,陳小鬼挾皮包一走,共軍便要入關,北平當然首當其衝了。德公處於既不能戰,又不能守的尷尬處境,那只有走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著了。”
“有道理。”黃紹竑點頭道,“但是,德公走競選副總統這一著太危險。到時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一定會是老蔣,這時和老蔣幹起來,我們是揀不到什麼便宜的。依我之見,德公既然在北平呆不下去了,要找退路可以競選監察院長。這監察院長位至尊而又無所事事,目下於院長年事已高,可能要退休了,德公去競選,既不會遭蔣之疑忌,又可輕而易舉地當選,豈不兩全其美?”
“這倒不失為一著穩妥的棋。”白崇禧對黃紹竑道,“現在趁德公尚未作競選副總統的安排,我們要勸他趁早打消此意。我現在很忙,老蔣給了我三十個師,在九江組織指揮所,圍堵大別山的劉鄧共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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