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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意圖,又不好問。不一會,衛隊營長黃瑞華來報:
“衛隊營集合完畢,請軍座訓話!”
李宗仁站起來,向黃紹竑和白崇禧招了招手,請他們跟他一起去。他們出了督署側門,便是箭道,這箭道實際上是個長方形的操場,古時的軍事機關旁邊,往往建有箭道,供騎馬射箭訓練或比武之用。到了近代,弓箭已被槍炮取代,軍事機關旁邊的操場,人們仍習慣稱之為箭道。李、黃、白走入箭道,衛隊營己成三列橫隊立正站好,那些士兵,全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長得精壯靈活,訓練有素,能擒拿格鬥,飛簷走壁,騎術射技,無不精湛超群。衛隊營的武器裝備,更屬上乘,有一支五十人的駁殼隊,士兵們除腰上掛著的駁殼槍外,每人還有一把用作白刃格鬥的匕首。除了駁殼隊,還有一支三十人的特兵小隊,每人一支新的漢陽造馬槍和一把馬刀,其餘士兵全是清一色的手提機關槍,無論是戰鬥力,火力和機動性都相當強。李宗仁為組訓這支衛隊,確實花去不少心血。
“弟兄們!”李宗仁開始訓話了,“你們本來是要跟我出發到湖南去的,現在,我另有決定。”
衛隊營長黃瑞華心裡一愣,因為遵照李宗仁的命令,他已作好一切準備,明天就跟李宗仁到桂林去,然後進軍湖南,不知李宗仁現在又有何新的安排。
“我決定把你們全部交給白參謀長,跟他到北伐軍總司令部去,從今天起,你們就是白參謀長的衛隊。”李宗仁接著抬高嗓門,聲調變得嚴厲起來:“你們要絕對保證白參謀長的人身安全,哪怕是你們全部戰死,也不能讓白參謀長出事,如果白參謀長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不要來見我,也不要回廣西!”
李宗仁接著喝問:“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三百人齊聲回答,那雄壯整齊的聲音在箭道內引起強烈的共鳴。
“不,德公,你是親自帶兵在前線打仗的,衛隊你帶走,我不能要,因為我是在指揮機關工作,沒有什麼危險性。”白崇禧忙說道,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彷彿李宗仁奉送給他的不是一支三百人精銳的衛隊,而是一所新蓋落成的住宅,李宗仁讓他住進去,而自己寧可在外風餐露宿。
李宗仁見白崇禧推辭,忙爽朗地笑道:“我才沒有什麼危險性呢,我是軍長,指揮的又是自己的家鄉子弟,有一軍的人保護我,還怕什麼?”接著他把兩條濃眉一壓,頗不放心地說道:“你白健生的脾氣我還不曉得,仗一打苦了,你在司令部裡能坐得住?恐怕又是出任前敵總指揮,親自率領一支人馬,用你那大迂迴的戰術,直插敵後,你想想,沒有一支精銳的衛隊在身邊行嗎?何況你要指揮的又不是指揮慣了的廣西部隊,萬一頂不住豈不危險?”
李宗仁隨手拉著黃紹竑和白崇禧,離開箭道,回到督署院內,李宗仁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對老蔣和他身邊的那些人,我總放心不下,俗話說:‘共患難易,共安樂難’,象老蔣這樣的人,恐怕共患難也不易。”李宗仁看著白崇禧,說道:“你遠離團體,孤身一人在老蔣的司令部裡工作,如與虎狼居,我怕他們暗算你呀!你晚上睡覺時,無論如何也要在房子裡外放上一個排哨,如要出門,切莫忘帶貼身警衛。這些事,等我還要向黃瑞華親自交待。”
黃紹竑卻笑道:“德公,有這麼危險嗎?”
李宗仁道:“我這次在廣州,與老蔣晤談幾次,又和其他人接談,對老蔣的老底,也略知一些。”
他們又回到督署辦公室來,坐下後,李宗仁點上支菸,吸了一口,說道:
“遠的不講,就說這兩年多來的事罷。前年初,孫總理改組國民黨的時候,據說老蔣連中央委員也還當不上,總理去世才一年多,他就把黨政軍各種大權抓到了手上。其權力增漲之過程,實得力於權詐的多,得於資望功勳的少。”
李宗仁抽了口煙,搖了搖頭,表示對蔣介石的不滿:“老蔣的手腕,恐怕連袁世凱也自嘆不如!他為了打倒胡漢民和許崇智,便極力拉攏汪精衛、蘇俄顧問鮑羅廷和中國共產黨。等到他趕走胡、許二人之後,又利用黨內一部分反共情緒和西少會議派取得默契,以突然襲擊的手段,發動三月二十日中山艦事變,拘押蘇俄顧問,打擊共產黨,並逼汪精衛去國。打倒了汪氏,蔣介石又施展手腕,將其越軌行為嫁禍於一批反共最力的所謂右派軍官,拘捕了十七師師長兼廣州警衛軍司令吳鐵城等,老蔣親自去向剛由蘇俄述職回來的鮑羅廷顧問負荊請罪,又向國民黨中央自請處分,並通電斥責西山會議派,以取悅於俄國顧問和中國共產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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