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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氬壞階詈笪侍餿闖鱸諢粕芨f那一大把鬍鬚上,幾乎使他們的美滿婚姻破裂。因為蔡小姐堅持要黃紹竑剃去那一大把嚇人的鬍鬚才答應結婚,而黃紹竑卻堅決不幹,說要剃鬍須,除非要他不做軍人。一個要剃,一個不肯剃,於是這一大把鬍鬚便成了他們結合的唯一障礙,看到事情要破裂,急得李宗仁兩邊奔走,說得口乾唇燥,還是無濟於事。
李宗仁無奈,只得向白崇禧討計,白崇禧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便去找蔡小姐的父親——那位在南寧東門街開照相館的蔡老闆,當時蔡小姐和他父、母皆在家中,蔡小姐給白崇禧沏了杯茶,蔡老闆問道:
“白參謀長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特為黃民政長那一大把鬍鬚作說客而來!”白崇禧呷了口茶,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不願聽!他要不剃去那令人噁心的鬍子,就別想辦喜事!”蔡小姐高傲得象一位公主。說話毫無商量的餘地。
“啊,蔡小姐,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白崇禧“搖起鵝毛扇”來了,“民政長那鬍鬚,乃不同於常人之鬍鬚也。當年,我和他在百色駐防時,他是第一營營長,我是第二營營長。因我們的司令馬曉軍不聽我言,疏於防範,全軍被自治軍劉日福部包圍繳械。我和民政長在亂軍中逃出百色,夜宿在一個土地廟中,好生淒涼!半夜裡,民政長突然醒來,催我快走,說他剛才在夢中見一長著鬍鬚的仙人,告訴他趕快離開土地廟,說追兵將至,要他向西北方向走。我們將信將疑,走出土地廟,黑夜中踉踉蹌蹌向西北方向走去,沒想到我們走不到半里路,追兵就到了那座土地廟前,好險!我們朝西北方向走,民政長到凌雲一帶去拉武裝,我則到貴州去搬兵,不久我們就打回百色,經過三、四年的苦戰,我們就統一了廣西。黃民政長那鬍鬚,便是在土地廟遇神仙之後蓄起的,從那之後,事事如意,一帆風順。如今蔡小姐執意要他剃去,他如何下得手?”白崇禧能言善辯,硬是把一個杜撰的荒唐故事,說得出神入化,蔡小姐和他的父母聽得津津有味。遂不再堅持要剃鬚方才辦喜事的條件了。但蔡小姐畢竟是個受過中學教育的女子,日子一久,便不再信那鬍鬚的神話,只覺得丈夫腮下爬著個大刺猾一般,生活上不方便,看上去也總不順眼,時常有煩言。李宗仁在北伐前,也曾聽到過,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只是笑笑而已。現在見黃紹竑腮上的大鬍鬚剃得溜光,李宗仁猜想,一定是黃紹竑屈從於夫人蔡鳳珍施加的壓力,最後不得不把鬍鬚剃掉、他見黃紹竑不說話,便笑道:
“季寬,還是你夫人有魄力啊,這鬍鬚問題,到底你鬥不過他哩!”
“我老婆管不了我的鬍鬚!”黃紹竑冷冷地說道。李宗仁不提這鬍鬚問題則可,一提起來,黃紹竑怒火驟起,牙齒咬得嘎巴直響,沒頭沒腦地說道:“劉日福繳過我的械,這是我作為軍人的第一次恥辱;他們逼我剃掉了鬍鬚,這是我作為軍人和省長的第二次奇恥大辱!這仇不報,我的恨永遠難消!”
“啊?這是怎麼回事?”李宗仁和白崇禧聽了大驚,他們在前方,曾聽到過第六軍軍長程潛在南昌郊外突圍時“剃鬚棄袍”的笑話,沒想到黃紹竑在後方也演出過這麼一出滑稽戲,李、白二人見紹竑正在怒髮衝冠之中,不便細問。李濟深卻早憋不住,狠狠地說道:
“季寬那鬍鬚,是被省港罷工委員會的工人糾察隊逼得剃掉的!”
“啊!”李、白二人聽了,又是一驚,他們實在沒想到,他們正為上海的工人糾察隊的革命行動弄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遠在大後方的廣州,工人糾察隊竟也鬧得這麼兇。他們覺得,蔣總司令的決心下得太及時了,不把這些鬧事的共產黨人和工人堅決地鎮壓下去,他們想在北洋軍閥的基礎上重建舊秩序的計劃是無法實現的,在這一點上,不僅李濟深與李、黃、白是一致的,便是與那位他們多有反感的蔣總司令也是一致的。
“任公與季寬這次由粵到滬、難道路途不順?”李宗仁不但關心黃紹竑的鬍鬚,而且更關心兩廣的動態。因為現在局勢混亂,他在前方,不能不時刻想到後方的事,也許因為他是軍人,而軍人的眼光在盯著前敵時,同時也看著自己的後路。他聽李濟深這話,便感到兩廣問題也很嚴重,忙問起來。
“真是一言難盡,我與季寬雖是兩廣的黨政軍負責人,但行動卻不能自由!”李濟深也是滿腔怒氣,把他和黃紹竑這次由粵赴滬的經過情形,向李、白二人說了。
原來,蔣介石見白崇禧已佔領上海,便從南昌給在廣州的李濟深發電,要他偕廣西省主席黃紹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