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戲弄(第2/3 頁)
姜言意把披風疊起來放在床頭,把那塊令牌壓在了披風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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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將帳中。
池青把探子剛送來的信件呈給封朔,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正色道:“咱們的人查出來,營妓中的確有細作,但還不知具體是何人。那麻子臉只剩一口氣吊著了,沒審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他劫持那名營妓,只是因為火頭營一個伙伕收買了他,他正好也同那名營妓有私仇。”
封朔把沙盤上的浮標移了一個位置,神色冷峻,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才道:“暗中派人守住昨夜的死角,白渠溝那邊增防。”
池青應了聲,伸手道:“調兵的令牌你總得給我。”
封朔摸向腰間,不期然摸了個空,他神色卻倏地一變,拔步就往外走。
池青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不是吧,你還能把調兵的令牌給弄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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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病營的空營房裡,姜言意縫好繫帶,正低下頭去咬線,就在這時,帳簾毫無徵兆地掀開。
冷風竄進來,她打了個寒顫,抬起頭來,撞進的卻是一雙比這冷風更寒涼的眸子。
封朔掀開帳簾的手微滯,似乎也沒料到掀開帳簾後會看見這樣一幕。
昨夜藉著月色瞧見的那冰山一角的風景,此刻全然展露在他眼前,他只愣了一下,視線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立馬別開眼,掀開帳簾的手正要放下。
姜言意也反應過來了,慌忙將縫好的外衫掩在身前,尷尬道:“勞煩軍師迴避片刻。”
封朔收回一半的手,卻因為這句話頓了頓。
他那夜在火頭營因她行的萬福禮就猜到她身份怕是不簡單。
死的那個營妓若的確是姜家嫡女,那麼眼前這個就極有可能是池青說的潛入西州大營的細作。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他的令牌若是落到了細作手中,事態非同小可!
封朔眸光瞬間冰寒了下來。
逆光的緣故,姜言意看不清這位不速之客面上是何神情,只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叫她如芒在背。
並且對方並沒有退出去,反而放下帳簾大步走了進來。
姜言意被他的舉動嚇到,捏著外衫的五指力道都大了幾分:“我以為軍師是位正人君子!”
封朔置若罔聞,直接快步朝著這邊走來,面上冷若寒霜。
眼瞧著對方就快走至跟前,姜言意也徹底慌了,色厲內荏道:“軍師乃人中龍鳳,何苦為難我一個女子?何況大將軍下了軍令,軍中不得狎妓,軍師是想枉顧軍令嗎?”
她這話顯然沒嚇到對方,姜言意甚至看見他輕扯了一下嘴角,滿滿的諷刺之意,彷彿是在說她裝腔作勢拿喬。
姜言意心中又氣又恨,顧不得其他的,試圖躲開,卻被封朔長臂一伸就掐住了脖子。
他用的力道並不大,但手心因為常年習武有些粗糙,貼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在死亡的恐懼中,姜言意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封朔還在靠近,她身子被迫往後仰,以手肘撐著床鋪才能穩定身形。
姜言意都有點認命了,對方這張臉她反正是半點不虧,她視死如歸一般閉上眼,“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但封朔瞥只她一眼,卻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出格的舉動,一手挾持著她,一手在她躺過的軍床上翻找著什麼。
他的長髮因為這彎腰的姿勢垂下來幾縷,偶爾拂過姜言意的臉,帶起一陣冰涼的觸感。
姜言意太久沒穿外衣有些冷,被人掐著脖子又害怕,整個人控制不住地輕顫著,瓷白的肌膚在這一刻似乎也真有了幾分瓷器特有的冰涼感。
黑髮蜿蜒垂落雪肩,將那條延伸向她頸後的脆弱繫帶半遮半掩,黑、紅、白極致的色差裡,她鎖骨溝壑處的陰影顯得格外誘人,直叫人想咬上去。
偏偏她眼底還噙著淚,當真是雨打梨花一般。
掐住她脖頸的那雙手,指腹似不經意在她頸側微微用力按了了一下,掌心灼熱驚人。
封朔神情裡隱隱有些不耐,不知是因久未找到令牌還是其他的,他在軍床上翻找無果,抖開放在床頭的披風,看到披風底下那塊玄鐵令牌,拿起來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鬆開姜言意,頭也不回地出了大帳。
姜言意怔住。
他是為了找令牌?
也就是說,昨夜救她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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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封朔拿了令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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