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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財富與高貴”(3)
在某種意義上,股市是中國社會的一個縮影。在中國社會的轉型期,從80年代的雙軌制、到90年代國有企業改制、到今年房地產市場的跌宕起伏,有許多人像股市上的富豪一樣,一夜暴富,成為百萬、千萬乃至億萬富翁……致富是人的的自然欲求,金錢、財富本身沒有錯,問題的關鍵在於,你是靠什麼方式富裕起來的?我們不否認有許多靠勤勞、合法經營致富的富人,但面對那眾多因違法而身陷囹圄的富人,以及社會上瀰漫的仇富情緒,連同一些學者提出的中國富人的原罪問題等等,我們又該作何思考呢?
財富是如何來的是一個問題,怎麼使用財富又是一個問題。國外的許多富豪透過設立基本,捐贈等形式回饋社會,而國內的富裕人士卻很少這樣做,倒是經常有富豪擺闊、生活奢華、為富不仁等負面訊息見諸媒體。《財道》裡的周重天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豪華別墅、坐的是加長林肯,奢華生活可見一斑。
當一大批富人靠非法手段聚斂大量財富的時候,結果必然導致貧富差距擴大。按照國際通行的衡量貧富差距的基尼係數,中國目前已經超越了國際警戒線。貧富分化關係國家長治久安。中國歷史上的農民起義、朝代更迭無不與此有關。這不能不讓人憂慮。
在小說《財道》中,作者試圖回到傳統的道家、儒家、佛家以及西方的基督教中去尋找拯救的智慧。小說中的範建華是一個具有傳統人格的人物。他有很超脫的一面,信奉老子“無為”思想,對功名利祿看得很淡;但他也有儒家入世的一面,在好友崔鈞毅需要施以援手的時候,他也能挺身而出,擔當重任;小說中的儒家人格的代表是某區委蔣書記,對於人生,他認同儒家的“仁”;對於生活,他認同孔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的態度;對於金錢,他也認同孔子的態度,並不反對,但要取之有道;即使是在名利泥淖中掙扎的崔鈞毅,他的心靈世界也有光明,他一再想起《聖經》,希望進行自我靈魂救贖。葛紅兵在小說《沙床》中更多傾向用西方的宗教來改良現實、拯救靈魂:但在《財道》中,他實現了由西向中的轉向,顯示了從傳統文化中發掘思想資源以實現靈魂救贖的努力。
從《我的N中生活》,到《沙床》,再到《財道》,葛紅兵跳出了以個人生活、情感為中心的日常敘事,向我們展現了廣闊的社會畫卷。《財道》中的人物性格鮮明,命運多坎,情節跌宕起伏。值得注意的是,全書的心理描寫很剋制,主要靠對話和動作來推動情節發展。作者的語言風格也由此前的細膩一變為質樸、單純。看得出來,和新生代許多作家一樣,葛紅兵也在尋求轉向,他會走出一片新天地,還是像馬原等作家那樣卡在轉向的拐角處呢?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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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財富與高貴”(4)
評論3
天堂之門為誰敞開?
張勇
如果把天堂作為我們每個人的終極理想的話,那麼誰能購得天堂的入場券;又憑什麼購得呢?為了這張高貴的身份證;偉大的哲人開出了很多“秘笈”:比如孔子倡導的仁義;墨子的兼愛;佛家的普渡眾生;以及耶和華的愛的箴言……然而,這其中除了愛之外;其他方式似乎都是對聖人、君子或英雄而言的;大眾被排在了天堂門外。在先哲的意識裡,俗人和庸人之所以不能做聖人君子和英雄,是因為他們身上天生就攜帶了人類的痼疾: 貪、欲、痴,於是就有了“君子固窮”、“為富不仁”等古訓。言下之意,財色等慾望是人們通往天堂的絆腳石。之所以重提這些“常識”,是因為現在它們遭到了嚴重的挑戰。有一個人,寫了一本書,居然將書的副標題名為“富人向天堂”,他究竟要表達什麼理念呢?
葛紅兵的《財道·富人向天堂》透過描述鄉下人崔均毅隻身闖蕩上海,從一窮二白到富豪傳奇經歷,反映了20世紀90年代至今中國金融發展的真貌,解答了一個古老而亙新的關於財富和人性高貴的哲學命題。
在中國,隨著市場經濟的轉軌,引發了價值和倫理等全方位的變革。今天,中國人不再羞於談論他們內心深處對財富的渴望,特別是在經歷了對飢餓刻骨銘心的記憶和開啟國門後對西方天堂般富裕物質的瞠目結舌後。“在哪裡發財”作為直接的交際用語,已順理成章地取代了“吃了沒有?”的禮儀問候。是的,在財富面前有什麼可害羞的呢?富裕的背後不再意味著要付出“為富不仁”倫理代價,恰恰相反,富裕給人格罩上了正面的光環,它和高貴、幸福聯姻了。像孔子那樣嘲笑管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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