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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惡女來這兒大呼小叫、喧賓奪主的。
唯語搖搖頭,“這就是侯門深似海的苦楚吧!我認了。”
“那你也得為老爺想想,若他瞧見你現在這副模樣一定會難過的。”採兒幾乎被她那抹決絕的眼神給嚇住了!
小姐可是老爺心頭一塊肉啊!
思及爹,唯語全身的血液霎時凝結,臉色如蠟像般死沉;她對不起爹註定得讓他操心一輩子。
“我對不起爹。嘔——”
突然,胃部一陣翻騰,泛酸的感覺直上喉間!
唯語忍不住衝向屋外,在長廊這就跪著乾嘔了起來。
“小姐,我看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去請大夫來給你把把脈吧!”採兒不停拍著她的背部,不斷勸說著。
“不,我不要!”醫好了又如何,還不是逃不開被軟禁命運。
此時,站在竹林裡已有一段時間的穆犖倏然轉身離去,他心裡明白,貝勒爺明明惦記著她,卻拉不下身段。而他,只好代替貝勒爺偶爾來瞧瞧,再以無所謂的口氣將她的近況不著痕跡地告知爺聽。
“那怎麼辦啊?”採兒急壞了,小姐一向待她如妹,她怎能見她自生自滅;但她們又走不出翠竹樓,她又該如何把話帶給貝勒爺知道呢?
小姐的命不該是那麼苦的!
“採兒……”唯語看著採兒焦急不堪的臉色、
憂鬱的眸子,輕輕扯出一抹笑,“放心,我沒事的。好,你去煮粥,我試著吃吃看,希望不會再吐出來了。”
“真的!”採兒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
“當然,我一定吃。”
“好,我馬上來,你等一會兒。”採兒興高采烈地奔向樓閣後方一處新搭建灶房,每天都會有廚娘送菜過來。
唯語看看採兒雀躍的背影,臉上驀然泛起一陣苦笑。
如今自己所僅有的,就只剩下與採兒的情誼了,她不能讓採兒擔心,她一定得吃點兒東西,或許有一天她能離這個地方,重新回到爹身邊,過著以往快樂無優的日子,對!她該堅強下去……
第六章
熠侵坐在廳內品茗,耳聽穆犖的最新報告。
“啟稟貝勒爺,您要我調查的事,已有眉目了。”穆犖恭謹的回答。
“你說。”熠侵併末抬睫,吸了口剛來摘的金萱,一股淡淡的茶香掠過舌尖,直覺爽口潤喉。
“燕楚近日和一位叫傅青雲的人走得最近,據我暗訪得知,那個姓傅的當初好是熠侵俊將軍麾下的一員。”穆犖緩緩道出,眼看這條線索已足以證實燕楚對三年前熠侵俊將軍之死一定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哦!可知他與燕楚的關係?”熠侵放下聞香杯,眼神變得閃爍銳利。
“他倆是幼時玩伴,交情匪淺。”
“衣祿禹呢?可曾和這個姓傅的有任何聯絡?”他如鷹的神情,將其內斂沉穩的心思刻畫得更是深峻。
“這倒沒有。”穆犖再度回答。
“怎麼可能?”熠侵沉吟了一會兒,在他的觀念裡已深埋下衣祿禹的燕楚狼狽為奸的印象。傅青雲既已找上燕楚,不可能不與衣祿禹聯絡。
“或許衣先生真是無辜的,熠侵駿貝勒之死另有隱情。”穆犖突然道,事實上,這句話他三年前就想說了,只因熠侵當時已被仇恨衝昏了頭,又突然離京三年,他一個人下人根本不便贅言。
“怎麼了?穆犖。你為何突然替衣家說話?”熠侵一拍案頭,猛地站起。
“穆犖不敢,只是……”他遲疑了一會兒。
“說——”
“有一次,我跟蹤傅青雲,發現他們正在打主意要對付衣先生,如果衣先生真有參加預謀,他們為何要加害他?”穆犖道出他無意中發現的可疑之處。
熠侵眉蹙如山,回身面對窗外,彷佛陷入了沉思中,久久他才轉首道:“這事就交我去調查清楚,還有衣祿禹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在整件事尚未明朗以前,絕不能讓他死。”
穆犖聞言,嘴角微微帶笑,應諾,“是,屬下這就去辦。”
走至門邊,穆犖驀地止住了步伐,以熠侵聽得到的程度道:“她已數天未進食,變得不成人樣了。”
未等熠侵發言,他的身影已飄然遠去。
熠侵雙手握緊成拳,鬆開,又握緊,最後悶哼了一聲,大步跨出大廳,直往翠竹樓邁進。
夜已深……
翠竹樓此刻除了竹梢摩挲的聲響外,就只剩下唧唧蛙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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