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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自館陶渡河到了東平之後,盛庸等各路南軍也追上來了,屯兵於東昌。
朱棣聞訊後,突然殺了個回馬槍,棄德州而攻東昌。戰端剛開,過於輕敵的朱棣便率自率鐵騎攻向盛庸的左翼,結果數擊不動,只好繞出陣前猛衝中堅。盛庸看出朱棣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所以故意開陣,佯做戰敗,誘其深入。
待燕王率鐵騎突進敵陣後,盛庸立即合陣將他團團圍住,驅動各路大軍拼死搏殺,燕軍右路軍主將主能見勢不妙,急忙拼死突入,把朱棣救了出來,南軍急追不捨,幸好朱高煦也率部趕到,兩下里合兵一處,護著朱棣倉惶逃去。
可是左路軍主將張玉由於訊息不靈,卻不知道朱棣已被安全救出,眼見燕王有難,張玉也率部殺進了敵陣,朱棣和朱能一走,張玉正困在敵陣之中,他本來有機會逃走,可他只以為朱棣還身陷敵營,是以在陣中衝蕩,奮不顧身,終至力竭,喪命於亂軍之中。
朱棣這一路逃,一路上不斷遭到圍追堵截,如果不是因為夏潯在京師中對盛庸的著意追捧,已經令明將之間產生了嫌隙,盛庸、平安、吳傑諸部將領都想搶這殺死朱棣的頭功,彼此之間配合不夠默契,以致包圍圈出現了漏洞,朱棣恐怕就不能生還北平了。
朱允炆率文武百官,勳戚公卿赴太廟祭祖已罷,擺駕回宮準備大張酒宴,君臣盡歡的時候,朱棣正披麻帶孝,在北平郊外祭奠陣亡的三軍將士。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呼嘯的寒風嗚咽著刮過平原,三尺凍土築成的招魂臺上,魂幡飄揚,朱棣頭上的孝帶也隨著寒風不斷的起伏,他站在臺上,遙望東昌,只喊了一聲:“世美,魂兮……歸來……”便泣不成聲了。
朱棣是真的傷心了,張玉在他還是一方藩王的時候,就追隨著他塞外征戰,及至靖難起兵,張玉也是毫不猶豫,忠心耿耿,這一次更是為了救他,才冒險陷陣,力竭而死,朱棣怎能不為之傷心?
朱棣流著淚道:“勝負乃兵家常事,不足為慮。然艱難之際,失去世美如此良輔,可悲、可恨這都是孤王之過呀!”
“殿下,節哀!”
一旁同樣為陣亡將士披麻戴孝的朱能連忙扶住他,朱棣以三杯水酒祭奠了陣亡將士,又一回身,已因追隨他一路征戰屢立功勞而被他賜名鄭和的馬三保託著一個漆盤走上前來,盤中盛著一件血跡斑斑的戰袍,這是此役中朱棣身穿的那件戰袍。
朱棣取過戰袍,從侍衛手中接過一支火把,將它引燃,望天長吟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雖其一絲,以識餘心!”
“阿彌……陀佛!”道衍和尚雙手合什,低誦了一聲佛號。
臺下三軍將士見此情景,一齊振聲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雖其一絲,以識餘心!”
萬千條長槍同時頓地,萬千具盾牌同時被鋼刀敲打,那聲音悲憤豪邁,氣壯山河,因為兵敗而剛剛在軍中瀰漫開來的悲觀、頹落的氣氛,因這一言,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凜冽衝宵的殺氣,映日光寒。
第372章 天花亂墜
從太廟回來,朱允炆先去正心殿歇息片刻,更換衣服,再召開國宴。文武百官也是一樣,總不能穿著太廟拜祭時的隆重冠服參加宮廷宴會,不過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沒回府,因為兩條詔命是同時頒下來的,官員們早就準備了衣裳,從太廟回來,入宮前到自己的車駕中換上也就是了。
就是利用這段時間,何天陽回到自己的車中,把他在宮裡聽到的會昌大捷的訊息告訴了夏潯。夏潯此時還不知道並軍戰敗的訊息,這個時代沒有電話電報,要想經過朝廷控制區與前線保持聯絡,隨時瞭解戰局的變化,那是不現實的。
夏潯聽說這個訊息之後也是大吃一驚,他又仔細詢問了許久,把何天陽在朝堂上聽到的訊息全部瞭解了一遍,便蹙眉沉吟起來。何天陽擔心地道:“大人,這樣的話,咱們策反李景隆的事情,是不是押後再說?怎麼也得等咱們打一場大勝仗,要不然,恐怕李景隆是不會就範的。”
夏潯思索良久,問道:“今日在京五品以上官員同拜太廟,入宮參加慶功宴,這其中可有李景隆?”
何天陽道:“那是自然,大明現在還剩下幾個國公?這其中當然是包括他的。”
夏潯點了點頭道:“沉住氣,一切……仍照原定計劃!”
何天陽擔心地道:“大人……”
夏潯微微一笑,說道:“無妨,照我的吩咐去做!”
盛大的慶功宴會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散,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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