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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茁壯成長起來,很快就聲勢大振,居然可以和方黃派、卓景派分庭抗禮了。
這三大派不管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都打著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皇上,為了大明!
朱允炆本來就是個耳根子軟、沒準主意的主兒,每天都被這三派理論來理論去,理論得他腦門生痛,連他愛不釋手的“周禮”也暫時放下了,每天一上朝就打起精神,開始“活稀泥”。他開始覺得,現在最可愛的就是騎牆派。你看,騎牆派站在那兒,呆頭呆腦的,從來也不找麻煩。
僵局,需要一個契機來打破了。
不管是山東河北一帶南北兩軍的對峙狀態,還是朝堂上的三足鼎立狀態,都需要打破。
春暖花開,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曹國公府,李景隆直到很晚,才離開書房。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李景隆有了記筆記的習慣。
軍事上的部署、朝堂上的紛爭,他都事無鉅細地記下來,逐一進行分析、評價,字裡行間,處處體現著的都是他憂國憂民的感慨,如果這本筆記落到皇帝或者方孝孺、黃子澄手中,即便政見不同,想必他們也會為曹國公大人這樣高尚的情操和偉大情懷而感動。
李景隆嫌原來打掃書房的家僕據說毛手毛腳的很不受曹國公大人待見,現在他已指定了專人清掃書房。這個人叫徐姜,是國公大人第五房愛妾一濁的堂弟引到府裡來的,才來了不到半年,很機靈、很有眼力見兒的一個人,幹活也勤快,所以受到了李景隆的青睞,成了專門灑掃書房內外的下人。
眼見曹國公大人起身往後宅裡去了,徐姜便進了書房。
桌上的燈還亮著,這是曹國公的習慣,桌上亮著燈,那就是需要馬上“打掃”。
徐姜關好房門,放下掃帚,走到燈下開啟了李景隆的筆記,匆匆翻了翻,嘆口氣道:“今天這麼多字……”
牢騷歸牢騷,他還是趕緊提起筆來,鋪開一張紙,便匆匆地記了起來。
徐姜粗通文墨,隔三岔五,他就會從這兒抄上幾大篇東西,悄悄送到夏老闆指定的所在,但是一直也未見他所抄送的東西起什麼作用,今天他還是這麼想的,卻不知道,他此刻正在燈下謄抄的,卻正是打破僵破,徹底改變兩軍對峙的關鍵情報。
這一晚,黃子澄、齊泰、陳迪,正在方孝孺府上議事。
面對景清卓敬削藩少壯派的掣肘、李景隆茹瑺議和派的抨擊,他們一籌莫展。沉吟良久,禮部尚書陳迪突然道:“孝直先生,擁戴李景隆的,除了一個茹瑺,再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文官了,他之所以如此囂張,是因為他在軍伍中擁有相當多的支持者,我們需要一個人來壓制他。朝中三足鼎立的局面,也需要引入一股外力才能打破……”
方孝孺動容道:“景道先生有何妙策?”
陳迪斷然道:“徐輝祖,只有徐輝祖,才有壓制李景隆的資格。”
方孝孺猶豫道:“這個……當日莫愁詩會,方某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讓魏國公甚是難堪,而今想要重拾舊好,可以嗎?”
陳迪笑道:“這有何難,前番,莫愁詩會,徐輝祖就曾有意以幼妹姻緣為橋樑,與孝直先生結好。我聞先生有四子,次子中憲正當適婚年齡,先生若以次子與徐家締結姻緣,足以證明先生的誠意,相信魏國公也會不計前嫌,重拾舊好的。”
方孝孺思忖片刻,起身拱手道:“如此,就勞先生做個媒人!”
第374章 腐儒如腐乳
南軍北軍的對峙狀態,是由朱棣首先打破的。
這種軍事對峙的消耗太大,朝廷有整座江山做大後方,供給源源不斷,燕王朱棣卻消耗不起。可是盛庸擺明了要打持久戰,想要打破這種僵持局面,那就只能進攻。
有的將領認為可以集結重兵,先攻克定州,朱棣卻不同意,他說:“野戰易,攻城難。今盛庸聚德州,吳傑、平安駐真定,相為犄角,攻城未下,兩部明軍合勢來援。堅城在前,強敵於後,勝負難判。”
最後,生性喜歡冒險的朱棣決定把軍隊駐紮到真定和德州中間去,誘敵野戰。對這個戰術,軍中將領大多是有些擔心的,他們認為這樣自蹈險地,如果真定和德州兩路南軍夾攻,北軍將很容易腹背受敵。
朱棣卻不以為然,他信心十足地道:“我軍多騎兵,來去自如。百里之外,勢不相及。兩軍相薄,勝敗只在呼吸間,雖百步不能相救,何況二百里呢?”
於是眾將便依燕王之命,迅速拔營,趕到真定和德州之間的滹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