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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欣晨黯然搖了搖頭,幽幽地道:“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戴裕彬嘆了口氣,沉默一會兒,把鞭子一揚,哼著高腔又唱起來:
“競功名有如車下坡,驚險誰參破!
昨日玉堂臣,今日遭殘禍!
怎如我避風波,走在安樂窩……”
薛家老老少少全都出現在村口,正在送夏潯一行人離開。
夏潯對薛祿笑道:“薛兄不與我一同乘船返京麼?”
薛祿笑道:“實不瞞國公,山東都指揮使寧大人與末將原是極要好的朋友。末將回鄉為家父做壽,行色匆忙,來時不曾去他那裡坐坐。這位好友也遣人送了禮來的,末將想回程的時候,先去濟南府一趟,見見老友,所以就不與國公同途了。”
他說著,又看了眼整理好車輛,也正要離開的蒲臺戲班子,對夏潯道:“唐家娘子既與國公、國公夫人是故人,末將往濟南去,正好順道兒送他們回去。”
夏潯呵呵笑道:“如此,就有勞薛兄了。”
唐家娘子牽著唐賽兒的手,也站在相送的人群裡,這幾天相處下來,小思祺很喜歡唐賽兒這個小姐姐,不演出的時候也追在她屁股後面,隨便叫她變出一點什麼東西,就當得了寶貝似的開心得不得了,此時將要分開,小丫頭頗為不捨,她趴在孃親懷裡,咬著小手指,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唐賽兒。
唐賽兒很喜歡和夏潯一家人在一起,或許得益於她母親從小對她講過的故事吧,她對殺入仇府除掉大惡霸仇秋,救出她孃親的這對江湖俠客似的人物,先天上就有親近感。見面之後,雖然那對大俠突然變成了國公和國公夫人,與她印象中的形象不太相符,可這對夫妻都是沒甚麼架子的人,幾天相處下來,也就有了感情。
此時眼見這家人要離去,唐賽兒一手挽著孃親的手,一手捻著彭梓祺送給她的銀綾小襖的緞邊兒,原本還有些忸怩的,這時卻突然鼓足了勇氣,大聲問道:“老爺,夫人,你們還會回山東麼?”
夏潯看了看她紅通通的小臉蛋,彎腰笑道:“怎麼,不捨得叔叔走嗎?”
唐賽兒紅著臉,很爽快地點點頭。
夏潯在她鼻頭上颳了一下,若有深意地道:“小丫頭,山水有相逢!如果你我有緣,就一定會再相見的!”
第696章 出頭鳥
夏潯走海路,戴裕彬走陸路,但是都沒朱圖等四大金剛回去的快。
他們星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金陵,那麼強壯的一群漢子,因為晝夜趕路也累得疲憊不堪,更不要說受刑甚重,被他們一輛馬車顛著拉到金陵的徐澤亨了。不過這個人證只要還有口氣就行,誰還把他當人看?
紀綱見到朱圖四人,聽到他們的稟報,將青州、蒲臺那邊的情形都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又驚又怒。
他錦衣衛出馬卻鎩羽而歸,甚至損兵折將,連尹盛輝那等級別的官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事兒,此前他還從來不曾遇見過。而蒲臺那邊發生的蹊蹺事,更令他暗暗警覺。錦衣衛南鎮的人是偶然路過,無意中壞了他的好事?
怎麼會這麼巧,恰恰是與他所要抓捕的重要人犯,一個不落的全成了江洋大盜的同夥,而且全都身遭橫死?
這還是陳鬱南依舊以為他擄奪徐澤亨全家時突然冒出來的那兩個蒙面人是白蓮教,否則紀綱更可百分百斷定:劉玉珏已全部或部分地察覺了他的真正意圖,並且試圖進行破壞,而這,也就意味著夏潯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
想到這裡,紀綱不禁怵然心驚,暗中對付夏潯也就罷了,一旦形成這種半公開的正面對抗,積威之下,他對夏潯何嘗沒有畏懼?
眼見紀綱聽了事情經過,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不發一語,而紀悠南、鍾滄海等人也都做了縮頭烏龜,朱圖只好硬著頭皮跪下去請罪:“大人,卑事等做事不力,前有青州損兵折將,後有蒲臺坐視重要人證被除,只搶回一個徐澤亨來,有負大人厚望,請大人懲戒!”
紀悠南聽了心中暗罵:“他孃的,你請罪就請罪,還帶上個‘等’,你枉為八大金剛之首,就不能替我這小兄弟多多擔待擔待麼?”心裡罵著,卻也只好跟著跪下。
鍾滄海和高翔更是心中大罵:“老子在青州那邊事情做得怎樣關你鳥事?你請你的罪,偏要饒上老子,還說甚麼我們損兵折將,你倒抓回一個人證,這是請罪還是表功?”心裡罵著,終究不能撕破臉,兩人也不情不願地跟著跪下。
紀綱看了朱圖一眼,臉色沉下來,森然道:“我紀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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