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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祺上床,夏潯摟住她那再熟悉不過的香軟酥滑的身子,柔聲道:“我在外邊忙碌,謝謝又有了身孕,這個家裡裡外外多虧你的操持,辛苦了。”
“你的家不是我的家呀?”
梓祺嬌嗔道:“自己家的事,辛苦也開心。對了,你要找那口刀做甚麼?”
夏潯有些歉疚地道:“東海剿倭事未了,我這次回來,不是大功告成了,而是要請旨隨日本使節一同去日本的,下一仗,得在那兒打,恐怕又得幾個月時光,唉!思旭和思楊出生的時候,我就不在,這一回謝謝生孩子,我恐怕又得在外忙碌了。”
“你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二叔一向目中無人的,我哥就更別提了,要說他們現在對你這麼客氣,不是因為我的相公是有本事的,我才不信。”
梓祺在他臉上甜甜地吻了一下,柔柔地道:“人家不是說小別勝新婚麼?每次分開一段時間,再躺到你身邊的時候,人家的心都跳得特別快,好像頭一次……相公,累了麼?”
夏潯眨眨眼,促狹地笑:“你都說小別勝新婚了,新婚嘛,男人怎麼能說累?”
“去你的!”
梓祺嬌嗔,在他胸口輕輕打了一下,咬著嘴唇,暈著兩頰,眼波似醉地瞟他一眼,忽地埋頭鑽進了被中,向下潛去,粉唇輕裹金剛杵,桃腮鼓起,香舌似蛇吐信……
“哦……”夏潯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放鬆了身體,享受起了她的溫存……
翌日,金鑾殿上,夏潯向皇帝繳旨,說明日本國王足利義滿已然答應大明關於建立朝貢貿易的條件,遣使正式覲見皇帝的事情,朱棣龍顏大悅,立即吩咐宣日本國使節上殿。
祖阿、肥富上殿見駕,宣讀國書:“日本國王源道義上書上明皇帝陛下:天啟大明,萬邦悉被光賁;海無驚浪,中國茲佔太平。凡在率濱,孰不惟賴。欽惟大明皇帝陛下,四聖傳業,三邊九安,勳華繼體,從昔所希。日本國開闢以來,無不通聘問於上邦。今貢節不入,固緣敝邑多虞;行李往來,願復治朝舊典。是以謹使祖阿、肥富,仰視國光,伏獻方物。臣源道義誠惶誠恐,頓首謹言。”
日本國謹獻的禮物在祖阿所攜禮物之上,由肥富又帶來一些,合在一處,共計金千兩、銀萬兩、馬十匹、硫磺一萬斤、瑪瑙大小二十塊、刀壹百把、槍一百把、扇一百把……等等以下,自然不必搬上金殿,只將禮單呈上即可。
朱棣使人接收,溫言撫慰,接見禮畢,由禮部官員引著他們退出大殿,夏潯立即上前再奏:“皇上,臣請旨剿倭時,曾對皇上言道,欲畢全功於一役,必決戰於日本本土,犁庭掃穴、斷其根本。今日本國王已答應我天朝水師赴日共同剿匪,臣向皇上請旨赴日,以求全功。”
夏潯頓了一頓,又道:“今倭寇大部,見我沿海陳兵以待,無機可乘,已然退回本土,這是聚而殲之的好機會。臣去日本,海路難行,首尾不能兼顧,為恐倭寇狗急跳牆,流竄沿海,再度荼毒我大明百姓,沿海需有干將鎮守。臣請辭五省剿倭總督一職,另舉薦五軍都督府水師都督陳暄,轄領沿海諸省諸衛,協同作戰,懇請皇上恩准!”
昨天鄭和回到宮中,朱棣就知道夏潯要辭去剿倭總督一職了,朱棣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準!
朱棣確實同乃父朱元璋同一性格,喜歡鬥,喜歡針鋒相對。
他決定了的事,看準了的人,那就是他的逆鱗,你越想碰,他越要保護。
夏潯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引勢利導、推波助瀾,推動更多人彈劾自己,其結果就是鋪天蓋地的彈劾只能讓朱棣逆反心理加重,對他派出去的人,表現出更強勢的支援和維護。
不過過了一夜,怒氣消了,反過來再一想,他覺得夏潯的決定也有他的道理,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夏潯一旦去了日本,再讓他統率五省軍隊,指揮上根本無法兼顧,所以已然有些意動,此時聽見夏潯主動請辭,他便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准奏,著即免去楊旭五省剿倭總督一職,領出使日本國欽差一職,兼巢湖、福州、雙嶼遠洋艦隊之統帥。由陳暄出鎮浙東,節制五省,直至楊旭自日本歸來。”
“臣領旨,謝恩!”
陳暄出班,與夏潯同時下拜領旨,偷偷瞟一眼夏潯,滿懷感激。
丘福站在武臣班首,沉著臉一言不發。他們費盡心思,發動人馬進行彈劾,就是想把夏潯搞下來,結果夏潯只一招以退為進,輕輕卸下差使,榮寵不減,反把這兵權交到了與徐老三關係最好的陳暄手裡,這一來五軍都督府繼徐景昌之後,又要被他挖走一員大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