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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璋拒絕了室町幕府的要求,因為當時大明誤以為日本南朝的懷良親王才是日本的君主,而“持明”(日本當時的天皇家族持明院統)則是亂臣。足利義滿是“持明”派的武將,更不應與之通交。
到了建文朝的時候,足利義滿派島津光夫和新右衛門又以“日本國准三后源道義”為名,赴明朝進貢,那時候足利義滿就已經出家了,不過大明對此一無所知,建文帝見番邦來朝,甚是歡喜,封足利義滿為“日本國王”。
此後中原政權更迭,朱棣登位,足利義滿再次遣使來朝,這次用的就是大明所封的日本國王名號,禮部一直以此稱呼,始終不知足利義滿已經出家的事情,可是這位大明輔國公不但知道足利義滿出家,而且一口叫破他的法名,可見此人對日本國內情形極為了解,祖阿不擴音了幾分小心。
祖阿和肥富把夏潯讓進禪房,禪房內環境清幽,檀香淡淡,矮几上擺著一套茶具,肥富提水,祖阿斟茶,為夏潯表演了一番茶道,夏潯端然盤坐在蒲團上,等到祖阿雙手奉過茶來,將茶接過,淺淺地飲了一口。
祖阿微笑道:“義滿將軍雖已出家為僧,不過依舊是日本國的實際控制者,是大明欽封的日本國王。這一次,老衲和肥富奉國王之命朝覲大明,虔誠恭謹,尊奉大明為君主國,祈請天朝上國重開貿易之門,讓我日本百姓同承天朝君恩。
我們到京已經有些時日了,禮部的官員說,皇帝陛下把此事交由閣下負責,不知閣下什麼時候可以引我們晉見皇帝呢?我們的國王在日本翹首東望,已是望眼欲穿吶。”肥富在一旁邊忙應和,原來這肥富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夏潯道:“我知道,源義滿依舊是日本國的實際統治者,他是有資格代表日本,同我大明接洽的。但是大師有一點沒有搞明白!”
祖阿連忙恭謹地道:“國公請講!”
夏潯道:“我大明皇帝陛下,已將此事全權交由在下負責,是全權,而非僅僅是負責接待。所以,我可以決定大明是否接受日本國為屬國,是否與日本國重開貿易,這些事情沒有敲定之前,建文朝對你們的賜封,我大明皇帝陛下是不予承認的,自然也就無需接見你們!”
祖阿與肥富面面相覷,他們實未想到,大明皇帝竟把對日建交之權完全下放於眼前這位年輕的公爵,驚怔了一陣,祖阿才試探地道:“那麼,國公可已看過我國國書?我們同禮部的交……”
夏潯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地道:“沒有,那些東西我沒有看!我相信你們與我大明建交的誠意,但是我對那些虛禮毫無興趣!誠意,要用誠實的行動來體現!大師是出家人,修行高深,洞察人情,以為本人這番話,說的對嗎?”
祖阿小心翼翼地道:“那麼,國公認為,我們應該如何來表達我們的誠意呢?”
夏潯道:“稱臣,就要履行臣子的義務,你看看朝鮮國是怎麼做的,我們的皇帝要征馬,他們就把全國的馬匹都徵集起來,聽由我大明使臣挑選,馬匹不夠,連耕牛都搭上了。我們的皇帝想納幾名朝鮮女子,他們就禁止所有適婚年齡的少女成親,直到選出供奉大明皇帝的女子,這才是恭謹。叩幾個頭,高呼幾聲萬歲,這種虛禮,拿來何益?”
祖阿驚呆了,眼前這個大明輔國公,完全超出了他的認識,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開門見山,斤斤計較於實際利益的大明官員。此來,他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方面的考慮。
肥富見祖阿發怔,他可有點著急了,他是個商人,只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計較的只是利益,只是與大明重開貿易之後可以獲得的豐厚的利益,至於向大明臣服,只是禮儀上的稱臣,還是履行這些義務,他並不在乎。
肥富瞟了祖阿一眼,連忙介面道:“閣下,關於您說的這兩點,我想……我們也可以辦到的,當然,這得由我們的國王同意,不過我們可以把此事報告國王,我相信我們的國王……”
夏潯擺手道:“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並不是要你們這麼做!”
開玩笑,日本馬?那時還沒有東洋大高馬呢,東洋馬是否明治維新以後,透過良種引進培育出來的,當時的日本馬比驢子也大不了多少,一米六零的山縣昌景和馬場信房騎著“驢子”,揮舞著長刀,嘴裡喊著“呀及給給”,倒還像那麼點事兒,如果真的徵一堆日本馬來給大明邊軍的壯漢們騎,還不得把馬壓垮了?至於日本女人,要是洗掉那一臉的白灰,再把那一小簇“蛾眉”養長一點,也許會有些嫵媚耐看的吧,可他又不是拉皮條的。
夏潯道:“我大明皇帝陛下,對源義滿恭敬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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