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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同僚,這還不算,還要拖國公您下水,害得國公您吃了許多苦頭。而今,案情一旦真相大白,洛宇和紀文賀立即雙雙斃命,甚麼自相殘殺,哼哼,怎麼可能,這分明是有人故意佈局,用洛宇充當替死鬼!”
“哦?”
夏潯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問道:“那麼,黃大人有何打算呀?”
黃真不由自主地又傾了身子,神秘地道:“國公,現在許多官員都眾口一詞,認為洛宇就是栽髒陷害案的主謀,主張就此結案,朝中大學士和幾位尚書、侍郎人單力孤,難以應付。我都察院中一班同僚,打算一起上書朝廷,請求皇上嚴查此案,不管幕後涉及何人,一概嚴查到底,決不辜息,以平雙嶼軍民之憤怒,以雪輔國公之冤屈,我們已經聯絡了三十多位御使,只是不知國公意下如何。只要您點頭,明日早朝,我們的奏疏就可以遞上去!”
夏潯詫異地瞟了黃真一眼:“這廝什麼時候也有資格拉幫結派了?”
仔細一想,夏潯便有所領悟了,黃真一向參與不到什麼派系裡去,固然有他性格上的缺陷,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沒有自己明確的政治訴求,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樣,與所有人無害,也就與所有人無用。當自己旗幟鮮明地站在某一政治派系一邊的時候,就有人像黃真一般,站到自己旗幟下來。
而這個勢力結構就像一座金字塔,投奔到自己門下的人,自然也可以召集比他更低一層次的人向他靠攏,並且結交擁有同一政治目的的朋友。再想到吳有道四次登門,夏潯就知道黃真所謂的聯絡了三十多位御使恐怕是往他自己臉上貼金,實際情況應該是吳有道帶著他那一派系的三十多個御使想投奔自己門下,而以黃真為橋樑。
夏潯微笑了一下,說道:“哦,你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可是吳有道一班人?”
黃真老臉微微一紅,說道:“是,對於國公蒙受的冤屈,吳大人及一班御使都深為不平,他們一向仰慕國公,眼下朝中有奸人藏汙納垢,他們都願隨國公一起,懲處奸惡,澄清廟堂!”
夏潯沒理會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他沉思了片刻,放下茶杯,凝視著黃真,問道:“我問你幾句話,你認真答我。”
黃真連忙拱手道:“國公請垂詢!”
夏潯問道:“黃大人,你認為,本國公領眾御使,促請朝廷繼續追查浙東水師陷害同僚之疑案,比起諸位大學士以及各部尚書、侍郎們的力量和影響如何呢?”
“這……”
黃真臉色有些赧然,遲疑不予作答。
夏潯又道:“黃大人,你也知道,皇上有易儲之心,朝中文武為此各有擁戴。浙東水師的案子翻來覆去,迭起變化,未嘗不是兩派勢力暗中角逐造成的結果。如今洛宇一省長官、紀文賀一軍之帥,已然雙雙喪命海島,再繼續查下去,將要查到什麼人身上呢?你說皇上會任由百官挾此事逞私慾,互相攻訐,弄得朝堂之上烏煙瘴氣麼?”
“這個……”
黃真捻著鬍鬚,眨巴著眼睛看著夏潯,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意了。
夏潯笑笑,說道:“當然,如果能繼續查下去,我是說,能夠揪出更大的國之蠹蟲,那麼即便不合君意,也該繼續追查下去。可是,你以為在洛宇已然身死,皇帝又有息事之心的情況下,還能掌握什麼證據,足以讓我們扳倒比洛宇職階更高的官員麼?”
“是,國公說的是,下官有些莽撞了。”
黃真一腔熱忱,被夏潯當頭一盆冷水,不免有些灰心喪氣。
夏潯心道:“吳有道有此表示,這就是對我的投名狀了。倒不可拒絕,寒了他們的心。黃真已是拴死在自己這棵樹上了,好不容易他想主動做些事,這份熱忱,也不可冷卻!”
想到這裡,夏潯心思一轉,又道:“不過,你來得倒是正好,我正有幾樁大事,想請你黃御使和吳御使等諸位大人幫忙呢。”
黃真精神一振,連忙道:“國公請講,下官洗耳恭聽。”
夏潯道:“這第一樁事,請你找幾位御使出面,彈劾一下俞家水師的李逸風,指他水師懈怠,操演不精,不稱剿倭之職。”
黃真聽了微微有些奇怪。
夏潯又道:“再使幾名御使,彈劾福州赤忠將軍,意思大致相同,措辭你們去想。呵呵,你們一枝生花妙筆,倒是不必我來說得太細。”
黃真愕然道:“國公,這……這兩路人馬,不是國公親自向皇上舉薦的麼,怎麼又要彈劾他們?”
夏潯微笑道:“叫你去做,只管去做。彈劾的如何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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