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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紛紛,周王德行,在諸王中算是極好的,無端入罪,大家都覺此事不公呢。”
夏潯向安胖子遞個眼色,安胖子心領神會,連忙道:“啊,露蟬兄,你看我,喝了你家美酒,倒忘了今日來意,今日我來,是向露蟬兄求一副畫的,如今正是金秋時節,安某想向露蟬兄求一副秋雨殘荷圖,不知露蟬兄可肯惠賜呀?”
謝露蟬一聽他提起畫來,登時來了精神,馬上興致勃勃地拉住他,開始討論畫作。
安立桐裝了大半年的白痴,便聲稱延請名醫,治得差不離了,平素在人前也不用再繼續裝模作樣。夏潯自開封回來之後,羅僉事把錦衣衛衙門的一些日常差事交予他打理,事務倒也清閒,有一天恰又遇到了他,便邀他出來飲酒,一來二去,兩人重又廝混熟了,時常一同出遊。
這時,謝謝端著一盤用井水剛剛洗好的葡萄走了過來,小美人兒挽著袖子,露出兩截手腕皓如美玉,那雙大眼睛水靈靈的,恰似盤中帶著露珠的葡萄,安胖子知道這是楊百戶內定的嬌妻,據說明年中秋就要過門兒的,所以雖覺美人養眼,倒也不敢放肆,只是裝作聚精會神地聽謝露蟬大談繪畫心得。
“來,剛剛才喝了酒,吃點兒葡萄清爽一下。”
謝謝頭上一條青巾,繫個蝴蝶結,顯得俏皮可愛,她放下果盤,笑盈盈地道。
夏潯咳嗽一聲,起身道:“謝謝,我看那口井旁缺了一角,現在可已補上了麼?”一面說,他已一面走去。
謝謝目光靈動地一閃,便很自然地隨到了後面。
兩個人繞過葡萄架,到了花圃後邊的那口水井旁,便避開了謝露蟬和安胖子的視線。謝謝倚著井旁軲轆,似笑非笑地瞟著他,問道:“把人家引過來,要做什麼?”那眉眼裡都含著笑,一顰一笑都顯露出誘人的風情。
夏潯往葡萄架那邊瞄了一眼,一拉謝謝光滑涼潤的手臂,小聲道:“來,到房山牆去。”
謝雨霏被他拉著走,眉眼裡便有一股嬌嗔,撒嬌地道:“幹嘛呀,我哥哥在呢。”
夏潯不由分說,把她拉到房山牆處,山牆處長滿了爬山虎,綠蔭蔭的十分茂密,夏潯從枝葉間探頭向外瞅了一眼,這才回身說道:“謝謝,有件事兒,我走不開,得麻煩你去做。”
“嗯?”
謝謝還當他把自己拉過來,是想跟自己親熱一下,忽見他神情凝重,不由有些發怔。
她方才清洗葡萄時,大概順道洗了洗臉,臉上還微帶著溼潤之氣,一雙大眼水靈靈的嫵媚靈動,那花瓣似的櫻唇也是滋潤潤嬌嫩嫩的,微微翕動著想要問什麼的樣子,夏潯本來確實有話要對她說,一瞧那粉嫩可愛的樣子,不禁食指大動,便伸出手去,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吻上了她的櫻唇。
“嗯?唔……”
謝謝反應過來,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熱情奔放中,帶著青澀稚嫩地回應起來。
然後,就見夏潯環在謝謝腰間的大手悄悄向臀部滑去。
再然後,就聽“啪”的一聲,很清脆,好像在打蚊子,夏潯不滿的聲音:“這麼漂亮的八月十五,看你不讓看,摸還不讓摸嗎?”
謝謝吃吃地笑起來:“等明年八月十五,本姑娘進了你家的門兒,看你隨便看,摸你隨便摸,現在呀……不成!說吧,什麼事兒需要本姑娘親自出馬?”
朝廷敕令,諸藩議周王之罪。
屁民們對這件事議論紛紛,可諸藩王爺們卻好像突然變成了天聾地啞,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兔死狐悲,王爺們怎能落井下石?
可皇上下旨議罪,又怎能抗旨?
所以,所有的王爺都在盯著燕王,看他怎麼做。燕王是周王的親兄弟,是周王一母同胞的親大哥,大明二十多個親王,現在他的歲數最大,是諸王之長,所有的王爺都想知道,燕王會做出什麼舉動。
從六月到七月,從七月到八月,從八月到九月,北平依然在沉默。
燕王府大殿內,此刻鴉雀無聲,數度商議無果,朝廷已再三催促,燕王已經拖不過去了,今天不得不召集王府文臣武將再度議罪。
朱棣按著雙膝,腰桿兒筆直地坐在王位上,臉色比王府上空的天色還要陰沉,左右文武也都默不作聲。
“皇上動手了,皇上真的動手了,拿周王開刀,這就是衝著俺來的呀,俺已交了兵權,你還不放心麼?你到底要欺我到幾時,到底要欺我到什麼地步?欺人太甚!”
心頭一股無名怒火上衝,朱棣額頭的青筋忽地繃了起來,半晌,半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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