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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滸冷斥道:“打家劫舍的好日子?這個位子,我不貪戀,可是蘇老當家的,當初把這個擔子交給了我,我要為全島父老負責,二哥,回頭是岸,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許滸仍然認你這個二哥,絕不會太過為難了你。”
雷曉曦忍俊不禁,捧腹笑道:“許滸,你在說夢話嗎?你看看這廳上有多少人服你?”
他猛地一挺身子,喝道:“願意跟我雷老二乾的,站過來!”
一些中立派首領,見雷曉曦身邊人數眾多,不由也遲疑著向他靠近過去。
許滸眯起眼睛道:“雷曉曦,你這是要反了?依我雙嶼軍規,你這可是不從軍令,篡權犯上!”
雷曉曦笑得喘不上氣兒來:“許秀才,我看你真是讀書讀傻了,你還看不清咱們誰的拳頭大?你和阿妹一樣的蠢,死抱著規矩不放,咱們是匪,是匪啊!”
許滸厲喝:“依我雙嶼軍規,雷曉曦,當斬!誰與我取他性命?”
雷曉曦還未嘲笑出口,就聽身後一聲大喝:“屬下遵命!”
雷曉曦大怒,剛想扭頭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忽然覺得自己騰空而起,向許滸猛撲過去!
雷曉曦十分驚訝,若論武功,許滸可不在他之下,他人多勢眾,沒想過和許滸單挑啊,怎麼就衝著他衝過去了?而且這一躍……好高啊,幾乎髮簪都要觸到洞頂了,他從來也不知道自己的彈跳力居然這麼好。
這些只是一剎那的功夫,一剎那是多快?佛家說,一剎那即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二十彈指為一羅預。二十羅預為一須叟,一日一晝為三十須叟。照此計算:一眨眼就是二十四剎那,一剎那就是零點零一八秒。
雷曉曦便發現自己已經撲到了許滸面前,好機會!許滸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要此時出刀,一刀就可砍下許滸的頭顱,雷曉曦大喜,伸手拔刀,卻忽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他的手似乎不聽他的使喚了?
雷曉曦的頭顱“砰”地一聲砸在許滸面前的桌案上,鮮血四濺,還沒等他人頭彈起,許滸的手便已按在他的頭上,反向一扭,那顆被一刀斬斷的頭顱便成了面朝眾盜寇。
雷曉曦還沒死,他兩眼睜得大大的,驚愕地轉動了幾下,最後落在弓步矮身,長刀前指,雪亮的刀刃上猶自落下最後一滴鮮血的何天陽身上,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那雙眼睛就此定格,永遠不動了。
許滸按著雷曉曦的頭,對著雷曉曦的部下,滿臉殺氣地道:“雷曉曦犯上作亂,現已伏誅,爾等何去何從?”
許滸的親信部下紛紛掣出兵刃,指向他們,蘇穎的部下也紛紛拔刀出鞘,那些踟躕著正想靠到雷曉曦那堆人群中的中立派首領立即像躲避瘟疫似的跳開,雷曉曦的親信部下遲疑片刻,“噹啷”一聲,有人第一個棄了兵刃,緊接著噹啷聲不絕,眾頭領紛紛仆倒在地,大聲道:“願從大當家差遣!”
許滸伸手一挽雷曉曦頭上髮髻,將他的人頭提在手中,淡淡地道:“兵發南麓島!”
第219章 仗義每多屠狗輩
傍晚,蘇穎的院落前生著幾堆篝火,烤魚炙蝦,還有此番從陸上返回時帶來的肥雞肥鵝,驢肉豬腿,都架到火上去烤,順手灑些鹽巴,烤得滋滋冒油,肉香四溢。
蘇穎所住的院落山坡在雙嶼島東面,晚上風是從大陸方向向海洋方向刮的,饒是如此,肉香味兒還是能傳到沙灘上巡弋的楚米幫盜寇鼻中,饞得他們直咽口涎。酒香、肉香、肆無忌憚地談笑,這些雙嶼海盜一副根本不擔心外海明軍水師雲集的模樣,玩得十分開心。
一隊巡弋的海盜挾著刀槍從不遠處經過,看著他們開心快樂的樣子,很是不忿地啐了幾口。
夏潯和蘇穎伏在暗處,觀察著沙灘上的海盜情形,蘇穎扭過頭去,低聲道:“每支巡邏隊經過的間隔是一炷香,一共三支巡邏隊,每隊十五人,記住了?樂呵的動靜再大點兒,把他們引過來。”
“好嘞!”
蘇穎手下的海盜答應一聲,談笑聲更大了,還唱起了俚曲山歌。
一個大鬍子拿刀子敲著木製臉盆咣咣地打著拍子唱起來:“紅綾被,象牙床,懷中摟抱可意郎。情人睡,脫衣裳,口吐舌尖賽沙糖。叫聲哥哥慢慢耍,休要驚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起半夜摸一把,好比餈粑蘸白糖。”
馬上就有個海盜捏著嗓子扮女人對唱起來:“爹媽置奴一塊田,自從放荒十八年。誰個哥兒來耕種,犁頭耙子要置全。”
夏潯有點窘,扭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