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純臁K��竊俸兔飛袈腋悖�緱腔故竊緄閎盟�願齦�匪懍耍 �
“黑毛哥、西峰哥,你們說啥,我聽不懂呢。是怕我拖累你們吧?我還有錢呢,給你們好了,只要你們哪一天帶我找到媽媽就行。別撇下我不管,求你們!”二豆聲淚俱下,跪了,從口袋裡掏出折得皺巴巴的幾張印著四個頭像的大票,虔誠地舉過頭頂。
西峰和黑毛感同身受,齊聲道:“我們會帶上你!”
“二豆把錢收好,以後找媽媽用得著。快起來,你在電視裡學的這招吧?不能隨便給人下跪的,要有骨氣!”西峰的嗓音有點變調了,生活中到底有多少沉重的細節啊。
二豆抬著髒兮兮的手臂,揩著鼻涕和眼淚:“你們幫我保管錢嘛,我都聽你們的。”
“看來不接下二豆手中的錢,他心裡不踏實,再說,幫他保管一下,也比較妥善,畢竟他人小,丟了咋辦?黑毛,你幫二豆管好吧。”西峰說。
黑毛接過二豆的錢,把二豆從地上扯了起來,說:“我也想我娘,可她死了……放心吧,二豆,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媽媽!”
“謝謝黑毛哥,謝謝西峰哥。”二豆心情好多了,似乎媽媽已經找到。伸手就幫西峰提了那一大包書籍,。
“好,桃李灣村三弟兄,又添四弟‘趙子龍’。可喜可賀。走,回去,喝個痛快!”西峰拉了二豆和黑毛,走下書店大門前的臺階。
到了一個百貨鋪前,黑毛瞧見二豆腳上的鞋又髒又破,就說:“二豆,把你的破鞋扔了,我們給你買新的。”
二豆欣喜若狂:“黑毛哥,你對我真好。”
晚上,二豆上廁所去了。西峰睡在床上,忽然想起什麼,翻聲坐起來,問睡在臨床的黑毛:“喂黑毛,二豆好像說過,他們那幫扒手都不會分錢給他,咋的他又私下裡存下了這幾百塊錢呢?你問問看。”
黑毛環目一轉,覺得是有些蹊蹺,說:“好,我問問。”
二豆回到房間裡後,黑毛問:“二豆,你的錢是咋回事?”
二豆見黑毛用懷疑的眼光看自己,曉得是咋回事了,連忙說:“黑毛哥、西峰哥,我的錢是大姐給的,給我找媽媽的。”
“你大姐,你剛才沒有說你還有個大姐啊?”西峰在床上坐了起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二豆。
二豆的臉色很慌張,紅紅的,好像被人戳穿了隱秘,把頭低下了。兩隻手交搓著,眼睛盯著腳丫,一言不發了。
“枉自我們對你這麼好……”黑毛嗡聲嗡氣把聲音提高了調,要發火了,被西峰用眼神止住。
西峰就用很平和的口氣說:“沒事的。只是覺得奇怪,他們不分錢給你,咋會有錢存啊?你大姐又在哪呢,在老家還是在外面?你找媽媽也一片苦心,不願意說,不相信我們都沒關係,可以不說。睡吧。”
二豆就怯怯地說了錢的來歷:
“大姐”是那夥扒手的頭目,一個二十五六的女子。扒手們都這樣叫她。她有很多黑道上的男朋友,經常大姐想和誰睡在一起,誰就可以在分髒時得到優厚。因此那些男性的扒手哥們還巴望著哪天大姐的“恩召”,可以錢色雙豐收。大姐漂亮,而且狠毒,誰要不聽使喚,有獲不繳,她會一個電話糾集一幫敢殺敢衝的男人去把那人打個半死。那些扒手給二豆說,大姐文化很高,以前是一家大賓館的前臺。還傍上個當大官的做情人,後來那個大官倒在“反腐倡廉”的槍口下。好幾個小城裡都有大姐和她的那些數不清的男朋友合夥開的髮廊。好多地方的娛樂城裡都有她的人。沒人知道她住在哪裡,她只和手下的頭目碰頭。所以大姐經常會收入很多不勞而獲的錢。不過大姐一高興降臨到她的“碼頭”上,那些男朋友會變著花樣讓大姐開心,奉上“碼頭稅”。手下的人只知道他們的老大是大姐,可是誰也見不到的,偏偏二豆是個例外。
二豆不知媽媽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什麼時候能找到。可是為了有吃有穿地活命,為了年齡比他大的扒手哥們的假意承諾——幫他找媽媽,二豆跟著那幫人流浪在閩西的鐵路沿線,學著掏錢包的“二指功夫”,在火堆裡滾爬……那些年齡大的扒手把二豆訓練得有了些長進後,只要瞄中目標,就充當擋視線的人牆,讓二豆靈巧的手指去幹活。好幾次二豆被人打得鼻血直流。
某一天,一個小頭目師兄說,幫他找到媽媽了。還幫二豆買了新服裝,全身更換。二豆當時心裡好生感受激。
傍晚,心情充滿陽光的二豆,跟著這個師兄去見媽媽。
哇,走進了好氣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