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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姐們也怪有洞察力的。其實小波的姑姑待我們都好,幹嗎姑父這麼沒良心?我們幫這種人幹,太沒勁了。你沒記住陶夫子講《趙太祖千里送京娘》時說過‘百年修得共枕眠’嗎?姑父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現在我們要聽小波的,他有很好的計劃。”西峰一點也沒有油腔滑調的嘻皮士風格,好像他和小波商量過什麼。
“我曉得,你和小波都在準備啥,反正我笨,只要你們說做啥,我出力就行。到時候我們幾個人到個好去處打工。”
“那是當然的事。你沒看見,她們幾個女娃也早就不想在山場上呆了,但還要等些時間啊。”
“哦,對了。我剛才在候車室,照我師父說的,觀察了好久,還真的發現有幾個像小偷的人。”
“不愧是張打藥的真傳弟子,等下告訴我也看看,是不是像那種人。說說你是咋觀察的?”
“我看他們幾個不是火車上下來的人,也不是趕車要走的人,老是在人群裡鑽來鑽去,一會又堆在一塊商量著啥,一會兒又到處亂盯,好像還搞到手一兩回。”
“對對對,真是這樣,那一定是扒手。”
“他們年齡不大,好像才十五六歲,反正比你我都小。有一個還更小,就像十一二歲。聽他們的口音還好像是四川人。哦,對了,你看,那幾個人過來了。中間那個穿藍色上衣的小娃,就是最小的那個,看他們那眼睛,光盯人家的口袋……”
西峰就遠望著那少年的一舉一動,然後說:“正是。”
“別看了。我們下午早點去找個旅館,絕不能再受昨晚的罪,節省個屁呀,姑父反正又不會感謝我們。你昨晚不還摔倒地上,真是冤啊。”西峰收回目光,見黑毛還在看那小偷,就說:“你是不是想拜他為師?”
“廢話,我想捉扒手!不過,他那麼小,要是被人發現了,準被揍得七生九死。”黑毛模稜兩可地說。
西峰說:“我明白,你同情他。他可不一定會像你,從小就沒了娘。”
黑毛把眼神盯牢西峰,十分不解地想:這哥們咋的,總是掐得準旁人的那根神經呢?
“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偷不到我們哥們的,他捱打又不是你我捱打。走,下午在這小縣城裡逛逛。我想到書店裡買些書回去看看。她們姐們幾個也可看看書啊。就你有空練功夫,我和他們有空時就沒個趣哪,那破廟裡電視看不到,連廣播也聽不到,我還想買個小小的收音機給她們幾個女娃聽聽。”
“你就想討女娃喜歡,是想給香香姐吧?”
“對,也不對,大家聽聽吧。走吧。”
“錢花了,回去咋向姑父交賬呢?”
“人都招到了,還還錢?都是山人我的妙計呢。你以為剩餘有錢,我會還姑父那沒良心的人?我們不會編個被扒手偷了錢的故事?”
黑毛正隨西峰走,猛可裡回頭望:那少年正把手伸進一個年輕婦女的上衣口袋,可惜沒得手,對方也沒發現。西峰也看到了:“這娃技術不到家,走吧。”
黑毛還是有點想看後面有啥戲。
西峰主意陡然來了:“哥們,看山人我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吧!我們不如……”示意黑毛湊近,聽他的錦囊妙計。
黑毛點頭,輕聲稱:“好!”
那個藍衣少年還在人群中不停地尋找目標。
西峰和黑毛找了個靠牆壁的地方,那裡地上的幾張報紙鋪著,像是剛才有人在那躺過,趕車走了留下的。兩人就在那裡坐下。黑毛出去站在門外抽菸,眼光卻盯著藍衣少年。
西峰則玩誘蛇出洞,在那裡故意把口袋裡的錢掏出來點來點去,當終於引起那幫人的注意時,西峰收回了斜睨的眼光,裝出很疲倦的樣子,再把錢裝進襯衫口袋後馬上開始打瞌睡。
西峰從未被扒手偷過,只是聽了不少有關扒手的故事。閉上眼睛想:媽呀,要是那小偷用刀片划過來,把我的肉劃到咋辦?猛然睜開眼,卻發現藍衣少年與同夥三四個人剛好來到自己身邊。
這幾個人是經驗有素的人,見西峰突然開眼,怕引起懷疑,中有一個領頭模樣的扒手假裝找了很久安身之處一樣,說:“唉,日他娘,就這裡還空曠一點,不如在這躺一下,好吧?”幾個就裝腔作勢地一起回答:“也只有這樣了,媽的等車就是麻煩。”
西峰聽了,心中暗道:媽的,真是四川口音,丟我們四川人的臉啊;你們的麻煩還在後面,笨牛!背轉身像是怕對方看,實際是故意給對方看,把口袋裡用來給那些民工寫指路條未用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