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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通行紙悄悄地摸出來,將錢包了個嚴嚴實實,再放進上衣口袋,手一抄,佯盹。心想,這下扒手用刀片划來,也不至於傷了父母所賜這一百多斤胴體。這幾個蠢蛋,看到我這動作,一定以為我剛學出門吧?
這些黑毛都看在眼裡,由於西峰關照過‘捉賊拿髒’。他連忙抓緊時間走了過來,也裝出找地方休息,捱了西峰旁邊坐下,還用普通話咕了一句:“喂,出門人,擠一下吧。”
西峰‘熟睡’,哪能聽見黑毛的話?黑毛因此也和西峰擠的近乎。黑毛決定要親自捉住小偷的手。黑毛也裝睡,卻要超常發揮著張打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師訓。心想,他們一不說話時,就一準會下手……
扒手們在嘰咕著說著對面那家食店的“四川泡菜好吃”。中有一個人說:“好久沒有吃冒菜,那麻辣味才過癮”。他們說話時一直盯著西峰的口袋。
西峰打起勻勻的呼魯,真像睡豬。聽了斷定這幫人一定是四川人,有可能是成都附近的。因為陶夫子就是在成都近郊呆過幾十年,經常對李革委聊那邊有啥“冒菜”小吃風味。西峰閉上眼胡亂推理,腦子很快雲裡來霧裡往地飄浮了。身置安泰不用心,因為有黑毛在身邊,加之扒手們遲遲不下手,本來是假睡,幾分鐘後西峰漸漸就真的沉入這晚秋時節的午後休眠之中……
“唉喲喲,大哥,放開我,我全給你。全給——”
西峰被這句低沉哀求的話音驚醒:哇,黑毛還真的逮住一隻不安份的手。低頭看上衣口袋,那疊紙包著的錢沒了。
西峰一下子跳起來,對那個叫苦的扒手說:“你以為我的錢是好偷的嗎?瞎了狗眼。”
黑毛另一隻手把錢遞給西峰:“你還真的睡了?”
扒手原以為黑毛是道上人,在黑吃黑,這下慌了神:“你們有意來抓我們?大哥,錢全還給你們還不行嗎?”
被抓住的是個頭兒。餘下幾個扒手懾於黑毛鐵塔般的體格和剛才動手那閃電般的動作,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幹這勾當,給真丟臉。說,你們是不是四川人?”西峰突然用四川話問。
“唉呀,是,我們是四川人,老鄉,放了我們吧。這不也是混口飯吃啊。”被黑毛鐵鉗似的手控制著腕關節那個扒手很坦誠地跪下去,要給黑毛和西峰叩頭。
黑毛望著西峰:“哥們。咋辦?”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親不親故鄉人嘛。你們走吧。以後還是不做這偷竊勾當才好,要是被別人抓到不打斷筋,也要打斷骨頭!”西峰喝斥道。
黑毛就放了那扒手。那扒手一揮手,幾個一溜煙跑了,那藍衣少年跑在最後。
“日你媽,道謝的話也沒有!”黑毛氣不打一處來,衝那幾個人的背影罵一句。
西峰說:“算了。人家也不容易,他們被糾纏一秒鐘,就有一秒鐘的危險。你想,他們今天在這裡一定得手了好多次,要是那些遭了殃的人發現了,不湊過來一起找麻煩才怪。還有,這一鬧,那值班室的民警發現了,他們就更慘了。”
“嗯,也是。不過……”黑毛話沒說出來,有個旅客模樣的穿黃衣服的漢子,和一個民警過來了。
那民警說:“小偷呢?”
西峰忙搶在黑毛之前回答:“被他們掙脫跑了。”
穿黃衣服的旅客忽然指著對面小巷的小飯攤說:“在那裡!警察同志,你看,就他們幾個。我的三百多塊錢和車票全被他們偷了,現在飯也沒得吃。他們幾個扒手在我身邊坐過一會兒,就匆匆走開了……”
民警沒搭言,健步如飛地追了上去。那穿黃衣服的漢子也追了上去。幾個扒手發現了不妙,拔腿就遁。
黑毛不由分說,拉了一把西峰:“走,看看去。”
西峰和黑毛也跟在後面追了上去。
這畢竟是個小小的火車站,扒手們對前後左右的大街小巷都瞭如指掌。他們分幾路奔逃。那民警和黃衣漢子分成兩路追趕上去。
黃衣漢子五大三粗,跑起來卻並不笨手笨腳步,他咬定了藍衣少年和另年齡一個大點的扒手猛追。黑毛和西峰愣了一下神,對望一眼,跟在黃衣漢子的身後。年齡稍大的扒手自然跑得快,逃了;那藍衣少年哪裡跑得過黃衣漢子?眼看就要被抓住。
藍衣少年怪機靈的,見大勢不好,猛然停下來一蹲身,那黃衣漢子正以餓虎撲羊之勢,加足馬力追趕,哪裡控得住慣性?一下子被藍衣少年絆倒,身體重重地撲跌在藍衣少年前面。藍衣少年立即起身,反向欲逃,見了黑毛和西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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