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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繪聲繪色地講述:“雞爪山上沒有的,這裡的山上卻有,是啥?野豬。西峰微服私訪下江南親眼所見。這野豬,象人一樣直立走路,身上不長毛。卻長魚一樣的鱗甲,刀砍不進,槍扎不鑽。那大豬把小豬背在背上,到山溪裡去捉烏龜。烏龜遊得比澳運會上的冠軍更快,在水裡哪吒也追不上。烏龜在水底划水的聲音很動聽,象貝多芬譜的曲;而此曲只有人間有,豬界能有幾回聞?那大豬小豬從未聽過這種稀世天籟,就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聽……”
“嘖嘖,是不是妖怪喲?”香香擠擠眸子,認真地問。
麗珠笑的眼淚直流……
“死西峰,一肚子壞水,你罵我們姐妹的哩!”山鳳智商也不差。
“好你個西峰,連我也罵?嘖嘖,今天不給你洗臭汗衣服!”雖然香香嘴巴翹高,心裡忖道:和這有趣的書呆子過一輩子,樂。
西峰打著哈哈:“黑色幽默,別見怪啊。麻辣怪味,止增笑耳也!哎呀,聯今天在山場累了,退朝!”
幾姐妹也因此更加想看看那山場。
這天,和小波商量好,她們直接送到山場終點,不用半路來接。切菜淘米加快速度,午飯做好時,差不多晚飯的工作也張羅好,剩下一些事梅嬸能忙過來了。幾個人就送午飯上路了。心裡樂哉,可以玩到天黑和民工們一起回來。
從破廟到山場,大約五華里山路。山溪一彎一拐地依靠著山路淙淙地流淌,如一對情人向大山深處走去。幾姐妹走得風快。每個人的扁擔頭掛著兩個大篾籃,裡面裝滿飯菜和碗筷。
麗珠嬌氣,膽兒又小,香香要她走在最前面;山鳳走中間,自己斷後。
“香香姐,你總是替我們著想,大白天有哪可怕哩。”山鳳說。
“我們姐妹仨,我老大啦嘖嘖。”香香把扁擔一移,換了肩膀:“走過這段坡路,我們歇一會兒。麗珠,現在幾點啦?”
麗珠看看手腕上的表:“十點多,還早呀。馬上就歇吧,我的肩膀好疼呀,香香姐。”
麗珠家境好,少有幹活,她爸媽就她這獨生女寶貝。山鳳和香香卻不,沏茶做飯挑水澆菜餵豬放牛,啥都幹。
“麗珠,馬上歇吧。你真是的,西峰說你是‘小家——’啥呀,忘啦嘖嘖。”
“是‘小家碧玉’哩。”山鳳補充道:“香香姐,我想,你會嫁給西峰哩。他說的那些酸酸的詩呀瘋話啥的,你好在乎地去記哩,是不是想著他,你就樂?”
“嘖嘖,你當白說啦。你和黑毛、麗珠和小波,不是也早就互相勾手指頭啦,忘啦?”
“你倆盡說些啥?別人聽了會笑呀。”麗珠把扁擔放下,抬手拂著兩頰的髮絲。她綠色的短袖衫被汗溼了,緊貼在身上,襯得胸部鼓鼓的。就用手指揀腋下粘著身子的衣服:“天氣好熱呀。”
“坐下歇啦。”香香和山鳳坐在溪邊的一塊青石板上。麗珠用手指在石板上一抹,看了一下手指,說:“呀多髒,不坐。”就站著,站得很生動。
過了一會兒,麗珠徑直到溪邊,蹲下洗手。清澈的水底倒映著她的身影。
“香香姐,你看麗珠多漂亮。”山鳳對香香耳語。
香香就轉過頭去看溪邊的麗珠:“盡是白說。西峰說的對,桃李灣的山妹子咋看咋漂亮啦。”
“酸哩,又是西峰。”
“山鳳,黑毛有沒有吻過你?”
……到了山場,小波他們正等著呢。
山場上的民工,放下鋤頭,三五成群地往這邊來了。因為來自不同的地方,相互不說方言,全說普通話。他們無聊的對話從遠處傳過來,夾雜著猥褻和浪笑,還有口哨聲輕浮刺耳。幾姐妹聽了好難堪!他們肆無忌憚,一句復一句地奔走相告——
“哇噻,做飯那幾個川妹子來啦!”
“媽的,這荒山野坡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有,今天能瞧瞧,舒服哦!”
“那幾個妞的身段好呀,你看那臉蛋、那頭髮、那屁股,真是絕呀。”
“是那幾個川耗子的馬子,媽的,幾個小子的豔福不淺嘛。”
“對了,還未開苞哇。你沒瞧見,晚上都沒有睡在一塊呀,熟透了呀真是浪費,啊哈哈。”
“媽呀,要給咱們真刀真槍幹一次,多爽呀!”
“那你去呀,把她們褲子給扒了!”
“別說啦,看這東西已經翹了……”
幾姐妹哪聽過這種痞話,赤裸裸地聽得心驚肉跳,羞紅了臉頰……
香香使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