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在哪裡。湯姆,你認為是這樣嗎?”
“不容置疑,我們今晚一定要過河。”湯姆說。
“但這兒沒有渡船,”馬科斯說,“河裡那些冰筏橫衝直撞,湯姆,看來很危險,是嗎?”
“可能很危險,但我們一定要過河。”湯姆毫不遲疑地說。
“哎呀!”馬科斯不安地說,“這要是——我說,”他說著走到門窗前,“外面就像狼的嘴一樣黑,湯姆——”
“說來說去,你害怕了,馬科斯,但我可是下定決心了,你一定要去。你不會是想休息一兩天,直到那女人被秘密轉移到桑那西時,你才出發吧!”
“噢,不,我一點也不害怕,”馬科斯說,“只不過——”
“不過什麼?”湯姆問道。
“是船,你知道,這連船的影子都沒有。”
“我聽那女人說今晚會有一條船過來,有個人想過河去。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跟他一起過去。”湯姆說。
“我想你們身邊應該有好獵狗吧?”赫利說。
“上等的獵狗,”馬科斯說,“但那有什麼用?你沒有她的東西給它嗅的。”
“不,我有,”赫利得意地說,“這是她倉促逃跑時落在床上的頭巾,她還落了帽子。”
“我們很幸運,”洛科說,“把那遞給我。”
“如果你們的狗追上她,把她咬傷,破壞了她的容貌怎麼辦?”赫利說。
“我們要考慮一下這件事,”馬科斯說,“以前在美孚時,我們的狗差點撕爛那個人,我們趕到後才把狗趕走。”
“嗯,你明白,我們要靠她漂亮的外貌去賣錢,如果咬壞就把我們的事破壞了。”赫利說。
“我知道,”馬科斯說,“另外,如果有人把她藏起來,那可就麻煩了。有些州藏匿黑奴,你很難找到她們,狗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狗只有在莊園時起作用,那時他們獨自向前跑,沒有人幫助他們的。”
“好了,”洛科說,他剛到櫃檯那去探聽完訊息回來,“他們說那人把船划過來了。馬科斯,走吧。”
馬科斯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即將離開的舒適的住處,慢慢地站起來,聽從了湯姆的話。談了幾句話後,赫利不情願地交給湯姆五十美元。當晚這三個人便分手了。
如果我們文明的信仰基督教的讀者不希望看到我們剛介紹的那一幕的話,讓我們請他們儘可能早一些控制一下他們的偏見。我們想提醒他們,抓捕逃奴這種生意正在上升為合法、愛國的職業。如果密西西比河和太平洋之間的廣大土地成為一個進行身體和靈魂交易的市場的話,如果人們的財產依舊保持著19世紀的移動趨勢的話,那麼奴隸販子們和追捕奴隸的人們今天可能仍自立於我們這個貴族之林。
當客店這一幕正在進行的時候,山姆和艾迪正興高采烈地騎馬向回趕去。
一路上,山姆都很興奮,他不時發出各種各樣的怪叫、呼喊,並以許多奇妙的翻滾和扭擺動作表達著他內心的喜悅。有時他倒騎在馬背上,面對著馬屁股和尾巴,有時他大叫著騰身翻個跟斗,端正地坐在了馬鞍上。有時他卻扳起面孔教訓艾迪,大聲責怪他的說笑和玩笑。然後,他用手夾住兩腰,發出一串爽朗的笑聲,這笑聲響徹他們所路經的整片樹林。一路上,他不斷變著花樣讓馬兒盡情地向前飛奔著。大約十點到十一點的時候,在陽臺盡頭的砂石路上傳來了他們馬匹的蹄聲,聽到這聲音,希爾比太太飛快地跑到了欄杆邊。
“山姆,是你嗎?他們在哪裡?”
“赫利先生在河邊的客店裡休息呢,他太累了,太太。”
“艾莉查怎麼樣了,山姆?”
“噢,她已經過了約旦河,現在可以說她已抵達樂土迦南了。”
“喂,山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希爾比太太提心吊膽地問道,當那些話中所包含的言外之意傳到她耳中時,她幾乎要昏倒了。
“太太,上帝一直在保佑他的兒女。莉茲以一種神奇的方式過了俄亥俄河,就如同上帝用火輪車和兩匹馬把她送過去似的。”
當著女主人的面,山姆顯得是那樣的虔誠,而且他還不時在話中引用一些聖經書中常使用的象徵和比喻。
“過來,山姆,”希爾比先生說,他一直跟隨他們來到陽臺前面,“告訴女主人她想知道的一切。過來,艾米麗,”說著,他用兩隻手臂緊緊抱住她,“你渾身發冷,全身都在發抖,你讓自己過於激動了。”
“過於激動!難道我不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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