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水鬼(第2/2 頁)
兩人分頭行動。
相野繞過辦喪事的人家,抵達屋後。他左右看了看沒人,深吸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院牆,用力翻過去,再看雙手——破皮了。
為什麼那麼嬌貴?
因為他前世可能是豌豆公主。
呵。
相野也不是頭一天吐槽自己的體質,貓腰靠近窗戶,裡面就是停棺的那間房。他平復呼吸,很快,遠處傳來接二連三的落水聲,“撲通、撲通”,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有水鬼的傳言在前,這家的人又死於溺水,村民們一個個頭皮發麻,當即便有人喊“水鬼又出現了”。剎那間人心惶惶,一些膽子大的,當即便打著手電筒去查探情況,膽子小不敢去的也都跑到了外面,哪怕不敢到潭水邊上去,所有人待在一塊也好壯膽。
棺材旁頓時只剩下了一個本家,五六十歲的女性,惴惴不安地攥著紙錢,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唸經。
潭水邊的動靜還在傳來,相野確定陳君陽已經把人都暫時吸引住了,便把手機湊到窗前,開啟音訊開始播放。
陰惻惻的鬼哭聲毫無預兆地出現,像突然滴在後脖頸上的一滴冰水,讓棺材旁的女人一個激靈,直接把紙錢給撕碎了。
她驚恐地望向棺材,“有、有——”
聲音卡在喉嚨裡,鬼哭聲卻斷斷續續,愈發驚悚。
“有鬼啊!”女人終於失態,忙不迭站起來往外跑。
相野趁機翻窗進去,也幸虧窗戶本來就是開的,否則他還得砸窗。這又是翻牆又是爬窗,相野體力已經欠佳,但時間緊迫,他來不及停下來休息,咬牙將棺蓋用力推開。
死人的臉映入眼簾,瞪大了的眼睛彷彿要從眼眶裡掉出來,頭髮凌亂、後腦染血,死不瞑目。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相野認識。
這是那天晚上跟他一塊兒坐車去清水市的老太太!
那個扎羊角辮小姑娘的奶奶!
可她們不是去了清水市,怎麼會死在這裡?!
相野直起雞皮疙瘩,手裡也再沒了推棺的力氣。但此時棺木已開,他大著膽子撥開老太太的頭,看到下面壓著的另一具屍體。
這才是棺材真正的主人,面色青白的一個溺死者。
這時腳步聲逼近,是女人大喊著有鬼把人引進來了,相野立刻原路返回,棺材卻就這麼敞著。
來人衝到棺材旁看到裡面的疊屍,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唐、唐家的老太太,她怎麼會在這裡?!”
“天吶——”
“快來人,有人死在棺材裡了!”
“……”
人仰馬翻。
相野一刻不停地回到外面,裡面的動靜卻也沒落下。他聽到“唐”這個字就覺得不對勁了,腳步頓住,霍然回頭。
鐘錶匠,也姓唐。
老太太死了,那她小孫女呢?
“該死。”相野忍不住暗罵一句,立刻掏出手機給邢晝打電話,但是打不通。他連忙往潭水邊跑,半路遇見陳君陽,忙問:“聯絡得到邢晝嗎?”
陳君陽心說怎麼忽然又扯到頭兒了,但相野問得急促,催得他也連忙在耳麥裡呼叫。好在邢晝沒空接電話,耳麥開著,很快有了迴音。
“給我。”相野直接伸手。
陳君陽能不說話儘量不說,很乾脆地把耳麥摘下來遞給相野。相野戴上,以最快的速度說明情況。那聲音急、驟,且冷,通話物件還是邢晝,彷彿一下把人拉回到江州市南山區長途汽車站的公共廁所裡。
只是與上次不同,邢晝有了明確的回應:“知道了。”
相野:“你到底在追查什麼?”
邢晝:“我以為是裴哥那夥人還盤亙在清水市,現在看來,是另一波。他們目的不同,各自為政,但也許殊途同歸。那對祖孫出現在長途車上應該不是偶然,我立刻去調查她們抵達清水市後的行蹤。從現在開始,耳麥你拿著,陳君陽任你差遣,但不能衝動行事。”
可是衝動的標準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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