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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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室在民宿負一樓,絕對隔音。
相野擁有了人生中第一把槍,但他一點兒也不開心。因為他的教官,嘴上說著“你天賦不錯”,可轉身給你示範的時候,就用絕對的實力碾壓你。更重要的是,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變,認真、冷肅,讓你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更感受不到任何的奚落,只是明確知道了——你們之間的差距而已。
而後他繼續教導你:“不要瞄準頭部,打胸腔。”
相野:“面積大?”
邢晝:“這是其一,胸腔裡有心和肺,無論擊中哪個,都能帶來效果。其二,你的目標不是殺死敵人,而是打傷他。相野,我問你,緝兇處的宗旨是什麼?”
相野摩挲著槍柄,道:“阻止鹿野?”
邢晝卻搖頭,“是救人。所有對罪惡的懲罰,最終目的都是救人。我們需要活口,獲得線索,然後救更多的人。”
相野沉默,似乎在思考他的話。
練了一會兒,他的手和胳膊其實已經開始痠痛,初學者的通病。因為骨裂,他是坐著訓練的,邢晝便在他的椅子旁蹲下,重新握住他的手幫他矯正拿槍的姿勢。
兩人湊得很近,邢晝的氣息太過強勢,強勢卻包容,比純粹的侵略性更讓人無法抵抗。相野屏息凝神,掌心已經出了汗,抿著嘴,有股不服輸的勁兒。
邢晝的聲音再次在他耳畔響起,“相野,記住,你的槍不是用來殺人的。”
又來了,該死的說教的語氣。
相野扣下扳機,媽的,脫靶了。
“專心。”邢晝面不改色,“繼續練。”
相野深吸一口氣,重新瞄準。他不喜歡激將法,不容易被挑釁,但偏偏受不了邢晝這樣的,他越平靜,相野就越較真。更何況這事關自己的安危,相野當然得好好練。
話不多說就是幹。
“砰!”
“砰!”
“砰!”
一槍槍打出去,相野終於尋摸到一絲手感,然而就在這時,邢晝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差不多了,今天到此為止。”
相野:“再練一會兒。”
邢晝沒說話,直接卸了他的力。相野的手自然鬆開,槍落在邢晝的掌心,被收走。相野這才終於明白當邢晝說出要“開始訓練”的話時,決明和陳君陽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學霸相野從沒有體會過的,被支配的恐懼嗎?
還挺新鮮。
相野一點兒也不生氣,微笑地看著邢晝,說:“我手是有點酸了,還有點痛,所以現在可能撐不了柺杖,要不你送我回去?”
邢晝直覺這個笑有點不同尋常,因為相野在面對鏡頭跟楚憐說話時,就是這樣笑的。但邢晝並不願意多花時間在思考這個上面,小孩子有點脾氣,很正常。
於是邢晝在相野面前轉過身,蹲了下來。
相野的表情有瞬間的凝固,直到邢晝遲遲沒等他趴上來,又回頭問:“手不痛了?”
不痛也得痛。
相野直接趴到邢晝背上,淡定回答:“走吧。”
邢晝這便往外走,也不怕被誰看見。於是乎,所有人都看見了,在隔壁訓練室的陳君陽和陳君陶、在掃地的小熊、在中庭打理花草的聞月,全都對他們行注目禮。
邢晝背得堂堂正正,相野直翻白眼。他到底為什麼要跟邢晝置氣?這個問題,直到他被邢晝背進房間放到床上,仍未想通。
很快,邢晝出去了又進來,手裡還拿著一盒散發著詭異氣味的膏狀物。
“手給我。”邢晝伸手。
“你先回答我,那是什麼?”相野蹙眉。
“宗眠配的膏藥,可以舒筋活血,消除腫痛。”邢晝怕相野嫌棄它的味道,又加了一句,“緝兇處所有人都用過,沒毒。”
宗眠?
應該是決明和聞月口中的那個大棉花吧。
相野:“我自己來。”
邢晝:“你會按摩?找得準穴位?”
相野:“……”
邢晝:“手。”
相野放棄了掙扎,他伸出手,任邢晝把那灰綠色的散發著奇怪氣味的膏體抹在手和腕部。剛開始氣氛還很正常,可邢晝給他按摩的時候,相野就有點彆扭了。
他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麼親密,雖說是同性,一塊兒洗澡都沒問題,但還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