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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噗嗤笑出來。
“最後你爸說,要走可以,但是的把你留下來,我一聽也不樂意了。女兒是自己生的,憑什麼留給他?”
“於是,就吵到了半夜?”
我媽點點頭:“越吵嗓門就越高。什麼傷人的話都出來了,我氣得哭。你爸也氣得發抖,就在這時候,你推門進來了。”
半夜出現在父母臥室門外的我,光養腳丫,一個勁嚎啕,我聽見了他們的爭吵,雖然聽不懂,但也明白是出事兒了。
兩個大人見我這樣,立即停止了爭吵,趕緊來哄我,可我的嚎哭怎麼都止不住,一直哄到快天亮,才算停歇。
“之後沒多久,你就出現了問題?”我媽說。
“然後呢?你們還離婚麼?”我追問,我總也忘不了這茬兒。
“還離個什麼婚啊?”我媽苦笑。“孩子都成那樣了,先得想辦法給你治病,哪還有心思去想離婚的事兒?”
這麼說,是我挽救了這樁婚姻。雖然是以這麼可怕的方式。
我成了那副模樣,沒法再去上幼兒園,媽媽只能請假在家陪著我,這是專家的建議,只能這麼盡力陪著孩子,要花時間和她交談和她產生親子互動,把她產生自閉的心結給解開,不然情況只會更糟。
那段時間媽媽成天以淚洗面,我出問題,她更加責備自己,想到今後我的人生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恐懼得都無法呼吸。她和我爸說如果他不想負擔了,就把她和我送回春秋去,我爸再自行組建新家庭。這種情況十分常見,自閉兒家庭,幾乎都是父親最先放棄逃走。
我爸的回答和之前一樣,他不肯離婚,更不肯不要我,他說他禁止我媽再提春秋二字,還說,別說醫生證明我不是自閉症,就算我真成了自閉兒,他也照樣養著我。
就這麼折磨人的拖了幾個月。關鍵人物出場。
那個人就是我爺爺,之前他一直在外地出差,參加一個什麼短期的經理人培訓班,回來就聽說,我出問題了。
爺爺來家時,我正坐在角落裡玩積木。他進門來,我沒像往常那樣站起來撲過去,甚至連眼皮都沒抬。
爺爺說我那樣子,就像沒看見他似的。
無論他怎麼喊我名字,怎麼看著我的眼睛,甚至去動我的積木,我都不理他。積木被爺爺給推側,我就繼續再磊起來,我的眼睛只盯著積木,不看他。
爸媽就在旁邊看著,可想而知他們倆心裡多難過!
後來爸媽把我的情況仔細和爺爺說了,又告訴了他醫生的結論。然後。爺爺又走回到我跟前,彎下腰,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我,然後他直起腰來,說,他明天再來,開車來接我出去。
爺爺認為我是被關在房間裡關久了,才出問題的。
雖然完全不同意他的看法,但是爸媽當時卻沒反駁,反正親戚朋友都在想辦法,誰的辦法他們也要試試。
死馬當活馬醫唄。
於是次日中午,爺爺就開著他那輛破吉普來接我,他和爸媽說要帶我去市內的國家森林公園呆一天。
那天據說是個春末,天氣極好。陽光都是金燦燦的,爺爺把我抱上車。然後他就開車去了森林公園。等到了地方,他就把車停下,然後把我從車上抱下來,放在草地上。再拿出蛋糕秸子水之類的食物飲料。
那一天,爺爺也沒幹什麼,他就那麼陪著我坐在草地上,餵我吃東西。和我說話,雖然我完全不看他,也不吭聲。
春末的午後森林公園裡,爺孫倆坐在草地上,爺爺在旁邊拿著我吃了半口的蛋糕,而我就盯著草叢裡的螞蚱,眼睛眨也不眨。
在別人眼裡,這是一幅隨處可見的親情圖,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人究竟是誰,更不會想到他眼前這漂亮的小女孩,其實出了嚴重的問題……
吃完了東西,爺爺就帶著我往森林裡走,我被他牽著手,像個被牽著繩子的玩具娃娃,無論爺爺和我說什麼,我一聲也不響,他要我抬頭看小鳥兒,看藍天,看花朵,我全都不聽,除了低頭盯著腳底下的泥巴。我哪兒都不看,姑姑說我那樣子“就跟個小傻子似的”。
一天,就這麼晃過去了。
晚上爺爺把我送回來,然後和我媽說我“很有進步”,他說我偶爾能回應他的詢問,吃東西,或者上廁所什麼的。
就我個人看來,這是爺爺在安慰我媽。
接下來,每隔兩三天,爺爺就會來一趟,然後帶我去公園,市內的公園我們都去了,總之他盡找些風景不錯、村多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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