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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獲得了出差機會,和編導小葉去法國戛納采訪購物節。那次旅行還有一個意外收穫,就是和法國旅遊局的齊勇姐有了第一次合作。正是她後來對我的幾次幫助讓我最終走上第二章艱難的旅行路揹包十年了職業旅行者的道路。
抵達法國後,一輛黑色賓士商務車載著我和小葉從尼斯機場開往戛納。我們住在超豪華的酒店裡,每晚的法餐漫長到天荒地老。白天或者乘直升機俯瞰蔚藍海岸,或者在戛納老城自在遊走。每天晚上在戛納電影宮都會有頂級品牌的時裝秀,我的位置就在第一排, Dior、Hugo Boss、Salvatore Ferragamo,新一季的時尚氣息就在我面前風起雲湧。
但我心中清楚地知道,我能坐在第一排是因為那張印著 CCTV的名片,否則,我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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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後該怎麼辦
2005年 6月德國,紐倫堡
早上九點半約了紐倫堡旅遊局的吉爾克先生在酒店大堂見面。由於時差作祟,才早上七點我就再也睡不著。還有兩個多小時,小葉一定還在睡覺。
一個人下樓,酒店旁是個咖啡館,濃香的咖啡混著烤麵包的香味兒,暖洋洋地溢到街上。透過咖啡店的窗子,看到一個戴金絲眼鏡的老先生在看報紙,系紅格子圍裙的金髮女招待忙忙碌碌。這是德國小城的又一個普通早晨。
從酒店所在的小街向右轉,我看到一座塔樓。磚紅色塔身,尖角塔頂。紐倫堡作為納粹重要的戰爭策源地,“二戰”後期被蘇聯空軍炸得只剩下碎磚爛瓦和屍體。眼前這座中世紀建築能夠如此完好地儲存,簡直是蘇聯飛行員的恥辱。
我朝塔樓走去。路邊有個停車場,停滿賓士寶馬,都是二手待售車。車窗上貼著售價和聯絡電話, 3000多歐元一輛寶馬, 4000多歐元一輛賓士,便宜得讓我情不自禁地在腦子裡策劃走私路線。
塔樓旁有個麥當勞,我習慣比較世界各地巨無霸套餐的售價。經濟學有個巨無霸指數,是說各地物價通常與當地巨無霸套餐價格成正比。一條小河從塔樓旁流過。看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7點 50分,時間還早,八點半再往回走都來得及,於是沿著小河朝老城走去。
老城位於紐倫堡城市中心,商業街、魚市、餐館、酒吧、教堂、市政廳,一個都不少。水果攤出攤最早,賣洗淨的草莓, 10個一盒的小包裝,看上去新鮮可口。一摸口袋,發現出門時沒帶錢。
繼續往前,走到一個三角形廣場,廣場上鋪滿正方形的青灰色石磚,溼溼的,不知是前夜下過雨還是人工灑的水,感覺空氣中水汽充沛。四周是帶煙囪的三層樓房,灰白色牆面,棕黑色尖頂。每家窗前都旋轉著一個色彩斑斕的風車。風車的鮮豔色彩和黑白背景的搭配讓我產生了拍照的念頭。這時才意識到也沒帶相機。並且同時發現,口袋裡除了一個沒有訊號只能當手表使用的手機外,什麼都沒有。
此時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八點半。
遠遠看到那個塔樓,還沒走到跟前我就發現好像什麼不對勁兒。那條小河不見了,圍著塔樓繞了一圈,麥當勞也失蹤了。
我竟然迷路了!
迷路也沒什麼大不了,找人問唄。
問的第一個人是位老先生。對不起,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第二次問的是位年輕女孩。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第三次則是個看上去不忙又會講英文的先生。什麼?你說的是哪個塔樓?那樣的塔樓老城裡還有許多。
我忘了酒店名稱,只記得第一個字母是 M,後面還跟著*個字母,是一家三星酒店。這點兒線索讓我在鼓足勇氣攔下一輛計程車後(打算回來到付)嗯啊了半天也沒說清楚究竟要去哪裡。
已經九點了,這下我真慌了。
看到一家賣紀念品的小店剛好開門。
對不起,我迷路了,能借我地圖看一下嗎?
店主很熱心,我想是我的可憐相發揮了作用。他馬上找出一張市區地圖,問我,有酒店名片嗎?我說沒有。
記得酒店的名字嗎?我搖搖頭,又說, M開頭, Ma*ala? Ma*alan? Manila(馬尼拉) ?
老闆樂了,介面說,那是菲律賓的首都。店主從城市地名列表裡面找到一長串 M打頭的,讓我看到底是哪個。
就是那個, Maxmillan!
9點 25分,看到小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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