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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不就沒參展嗎?”
確實,凜子說過她現在完全不能專心於書法,放棄了參加春季展覽會。
“我以前不是就跟你說過她像要離家獨立……”
久木又曖昧地點點頭,想起以前凜子去拜託衣川想當文化中心專任講師的事。
“不過既然和你在一起,那也就不用再工作了吧!”
久木聽著,知道衣川無意安排凜子的工作。
“不過,埋沒了那樣有才華的人實在可惜。”衣川故做嘆息後:“如果真是那樣,可全都是你的責任。”
跟衣川見面不到三十分鐘,久木已覺得悶得待不下去了。去年見面時並不會這樣,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這半年間全心耽溺在和凜子愛情裡的自己,和合乎常理生活的衣川之間感覺不同了嗎?
4。同事早逝
衣川並不知道久木在想這個,他上身微向前傾:
“公司那邊怎麼樣?”
“就是那麼回事吧。”
連這點也回答得如此曖昧,衣川有些不悅。
“你的說法總是不清不楚。”
久木想起去年年底衣川曾經問過他是否要跳槽到他那家報社的出版局,當時下不了決心,回答得模稜兩可,之後,衣川也就沒有再提這事。
“或許現在的情況最適合你。”
衣川像是在拐彎抹角地表示以前的挖角作廢。
反正久木現在也無意換工作,正沉默不語,衣川改變了話題:“怎麼樣?想不想再到中心開點兒課試試?”
“不,謝了。”
現在不可能為拿一點酬勞而去文化中心。
“我那邊不差唷,這一陣子增加了新講座,學員也增加了,經營成績在東京都也是數得著的。”
“那可真不錯……”
“前些時還得了社長賞,說不定七月初開始就能當上統籌都內文化中心的本部長。”
看來衣川今天見面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告知這個訊息。
“恭喜你啦!”
久木幫衣川倒啤酒,乍然領悟剛才就有的格格不入之感或許正是一心向上者和自甘墮落者生活方式的不同。�
見過衣川后,久木有些沮喪。倒不是因為聽說衣川要榮升統籌東京都內文化中心的本部長,就算他再發達,也是別家公司的人,和久木沒有直接關係。
衣川仍然在努力打拼,而自己卻沒做出一件像樣的工作,只顧耽溺在和凜子的愛戀之中。他愕然於自己那樣任性,誇張點兒說竟做出如此見不得人的事來,羞愧之意油然而生。
這樣做究竟對不對?�這是兩人搬進澀谷這間房後他一直不斷思索著的問題,和衣川見過面後,更加深了這層疑慮。半個月後,彷彿等不及六月梅雨期的到來,便又傳來了更令人沮喪的訊息。�
一直在療養中的水口在氣象局宣佈入梅兩天後病故。
水口只比他大一歲,又一起進入公司,正因為如此,彼此交情很好,升遷速度也差不多。就在久木從出版部長被貶到調查室後,兩人之間才產生了距離,水口一路升到董事,但卻在去年年底突然被外放子公司。
不過沒多久即升為子公司社長,可是還沒等施展才幹就因肺癌病倒,三月份曾動過手術,久木去看他時,聽他太太說已經沒救了。
這事久木一直掛在心上,正猶豫要不要再去探望,水〖BFQ〗口的病況卻進一步惡化了。
“本公司董事、馬龍公司社長水口五郎今晨五時二十分去世。”看到這份社內簡報後面寫著“享年五十四歲”,久木不由得想起三個月前去探病時水口說過的話。
“人總歸是要老死,必須在能做的時候做想做的事情不可。”
水口直到死都是這麼想的嗎?
水口過世翌日下午六點,在調布水口自家住宅附近的寺廟舉行守靈儀式。
葬儀由公司年輕同仁負責準備,久木比預定時間提前抵達,已有多位同仁來弔唁,不久僧人開始誦經。
靈堂中央花朵環繞的水口遺照大概是兩三年前照的,微微帶笑,雙眼炯炯有神,讓人感到他健康時的霸氣。
雖然已經被外放子公司,但畢竟是現任社長,從祭壇左右往靈堂兩端,擺滿了各出版社社長、編輯、往來客戶送的花籃。
久木望著這些花,不知怎的想起“夭折”這個字眼。
說五十四歲死的人是夭折,似乎不太貼切,但以同年齡段的人來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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