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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麼冷嘲熱諷,但是他那倦怠放蕩的氣息,連比較親近的村松都忍不住關心,“身體還好吧?”
久木每次回答都支支吾吾模稜兩可,可是到了五月中旬,他住在外面的事終於公開了。
村松因為有急事找久木,打電話去他家,他太太回答說:“他已經很久不住在這裡了,我什麼都不清楚!”這樣一來,事實再也無法掩飾下去了。
“只是夫妻吵架,沒什麼大不了的。”
久木雖然略做解釋矇混過了關,但他在外面和女人同居的事,已成公開的秘密。�
上班族做事領薪水,所以在某種意義上私生活雖亂些,只要不妨礙工作也應該不成問題。不過實際上,私生活一旦出了問題就會很微妙地影響到在公司的立場。例如在夫人和另一位女性之間鬧出三角關係,和外遇物件鬧翻了,讓對方闖到公司裡來,或是太太向上司訴苦等等,都會造成負面影響。與銀行等機構比較起來,出版社對男女關係雖然寬容些,但也不喜歡遇到類似的麻煩。
久木身居閒差,沒什麼重要工作,而且生活中的問題尚未表面化,也只有身邊幾個同事知道他有外遇及在外同居。�
可是幾天後,當辦公室裡偶然只剩下他和鈴木,鈴木若無其事地開口:“你那裡看起來真是夠麻煩的哩!”久木馬上意識到他在講凜子的事,無法正面回答,曖昧地敷衍:“呃……還好……”
“轟轟烈烈的,真令人羨慕哩!”鈴木語帶嘲弄。
鈴木當時只說了這些,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特別提醒他要注意檢點些,只是有意傳達他也知道這事而己。由此看來,全調查室的人一定都知道了。
現在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也不會驚慌。當初搬出來住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知道早晚都會被人發覺,現在鬧開了反而落個舒坦。久木這麼自己安慰,但仍忍不住在意同事們對此會怎麼想。
總之,貶職又加上家庭失和表面化,他迴歸公司主流派的可能性已完全消失。
在公司裡感到鬱卒,人就容易寄情於家庭,久木在公司裡也沒什麼不如意的,只是在外面和女人同居的事被大家發現了而已。可是當調查室同事竊竊私語時他就懷疑是不是在議論自己而不安,見到其他同事也猜疑別人是不是在說自己的閒話。
這種疑心生暗鬼的心態使他更難立足於公司,能夠化解這層不安的仍然只有凜子。
回到澀谷小屋,和凜子獨處時,可以不顧世間的常情倫理,盡情沉浸在兩人的世界裡。只要在這個世界裡,不會有人批評他,也沒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任由他順心所欲地怠惰也好、一味沉浸在愛慾情狂裡也好,都不會有人妄加品評指責。更因為身旁常有相依相偎、全心接納自己的女人,窩在房中不出也是自然的結果。
當然,久木在這個房間裡恢復在外面的疲累,休養生息,但偶爾也會無法預期地感到不安。
長此耽溺在和凜子的兩人生活中,是否會脫離公司同事和整個社會,到頭來只剩下兩個人呢?縱使可以託詞他們的生活方式不容於世,但繼續這樣窩居下去,恐怕只會更加拉大與社會的距離,更加知途難返。
尤其使久木對此感到不安的,是在和暌違已久的衣川見面時。照例是衣川打電話來,約他在銀座老地方的小料理店裡碰頭。而兩人自從去年秋天在凜子書道酒會上見面後,差不多半年沒見了。
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聯絡,這期間久木全心全意都在凜子身上。因為有些尷尬,久木主動斷絕了音訊,而衣川也知道緣由,故而避免接近他。
久違的衣川比以前胖了些,身板也壯實了些。說話時顯得比較有氣勢,劈頭就像盤問後輩似地問:“最近怎麼樣?”�
“沒什麼,還是老樣子。”
久木曖昧地回答。衣川一口喝乾啤酒。
“跟她更好了吧!”
久木討厭那窺探的眼神,別開臉去,衣川不在乎地說:�
“總之那種好女人很少見,加油,別讓她跑啦!”
話說得像鼓勵,但語氣中明顯摻著揶揄和挖苦。
“不過話說回來,真沒想到她竟有勇氣離開家和你住到一起。”
“你聽誰說的?”
“山人自知,我的情報網很靈吧!”
衣川說得挺得意,或許是從文化中心裡和凜子交情不錯的書法老師那邊聽來的。
“她還繼續寫書法吧!”
“時常練……”
“那麼有才華的人真是可惜了,今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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