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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銷售優先的做法,和贊成派董事爭執的結果,還是暫停出版。
當時,中澤在營業部,居中斡旋,看來他是想起了那件事。
“那件事和這件事不是一回事……”
久木很想說“當然不同”,不過他現在對工作早無當時的熱情。
“那,再聊吧!”
久木向中澤輕輕舉手示意後走出房間。
他直接走到車站,搭上電車回澀谷。
也沒做什麼工作,只是去上個香,喝點啤酒,為什麼感覺這麼累呢?
水口的死令他意氣消沉,但和中澤及其他同事見面,總覺得自己疏離了眾人,徘徊在另一個世界裡,或許就是那種格格不入或是孤獨的感覺更增添了他的疲勞感。
晚上八點後開往市中心的電車空蕩蕩的,久木坐在靠邊的座位上,又想起適才中澤說的話。
“你不會是真的打算和她結婚吧!”
中澤像是不經意地問起,但或許他確實很在意此事。
兩人現在如同流言所傳,都離開家庭在外同居,無視社會親人的感覺,埋首在只有兩人的世界裡。能夠下決心做到這個地步,接下來考慮的自然就是結婚,姑且不論能否得到周圍的祝福,至少要從這建立新家庭第一步重新做起。�
但奇怪的是,久木不曾想過要和凜子結婚共組家庭,雖然想過把現在住的地方再擴大一點,好有個放書的地方,但是卻沒有想到要邁入新婚姻生活。
奇妙的是凜子也是這樣,從未聽她沒說過“想要結婚”這類話,而久木自己也沒說過。
縱使彼此吸引相愛,為什麼不曾想過結婚呢?
的確,凜子的先生眼前不會同意離婚,這種狀態下強行結婚,就是犯了重婚罪。久木這邊也是,太太雖同意離婚,可一旦離婚成為現實,有關財產分配和房子等問題都不好處理。只要雙方這些問題沒有解決,他們便不容易走上結婚之路。
而且,他們雙雙離開家庭,為了在一起生活已經耗盡了全部精力,根本沒有再進一步考慮結婚的餘地。
因此說忘了這事倒比較容易理解,但實際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多的是,只要有一個人說出“結婚”兩個字,立刻便會情投意合地討論下去,但彼此都噤口不提,這又是為什麼?
一個聲音悄悄對久木說:“或許是兩人都害怕結婚。”
6。斷絕母女關係
在夜晚的電車裡,久木捫心自問:“害怕什麼而不敢提結婚呢?”
一段過去的經歷在久木腦海中甦醒。
久木和太太現在的確形同路人,已經分居,但過去也曾熱戀過,雖然不像他和凜子現在這樣熾熱滾燙,但也是彼此相愛,認為對方適合做自己的終生伴侶才結婚的。但是婚姻生活經過二十五年後已變得千瘡百孔,鬧到不可能再修復的地步。當然,婚姻破裂的直接原因在於久木耽溺在凜子身上,但即使沒有凜子,他們的婚姻也老早就出現了破綻。
那曾經備受祝福,彼此也堅信不疑的愛情為什麼會如此簡單而慘不忍睹地消失了呢?
這時候很自然地想到“日常”和“惰性”這兩個詞。
不論什麼樣的愛,在結婚以後一旦埋沒於日常生活之中,便會流於惰性而消失。哪怕是他和凜子這種銷魂蝕骨的愛也不例外。
或許久木和凜子至今都不曾提到結婚,就是因為他們彼此都有過一次婚姻體驗,知道婚姻是穩定的生活保障的同時,也是惰性和怠惰這對惡魔棲息蠶食的所在。
想到這裡,久木突然想起阿部定殺死石田吉藏,是在兩人深深相愛僅三個月的時候。
在那瘋狂的性愛最後,愛得過火的女人勒死男的,正是因為他們認識才三個月,正是激情熾旺如花盛開時,這才下得了手吧?
如果他們兩人在一年半載後結了婚,也就不會有那般強烈的愛和獨佔慾望了,甚至說不定還會因為愛得太激烈反而恨得深刻,早早分手了呢。
說起來愛情也是有時效的。
一路上東想西想,久木抵達澀谷時已經九點。
車站四周依舊是急赴歸途的上班族和趕往鬧區的年輕人熙來攘往。穿過雜沓的人群,從大街登上緩坡,轉進小巷,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久木住的公寓就在第一個轉角處。那是一棟五層建築,不算大,總共只住了大約三十戶人家。租的時候已有十五年屋齡,但看起來很舊,入口處的磚牆塌了一角也一直沒修。
不知怎的,回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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