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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點了點頭,發現自己這一個月來對金錢物質的執著心也淡了。
“都到了這把年紀,你也真是與眾不同。”
“是嗎!”
“一般來講到我們這個年紀,多少能分清輕重,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當然也想談談戀愛,看到好女人也會想去勾引。但是迷上女人,連工作地位都不要了,那不是血本無歸,真要是這樣,那和街邊發情的貓狗無異。”
衣川說的沒錯,但太過嚴苛,好像有婦之夫愛上別的女人,一頭栽進愛情中是相當愚蠢的行為,如同發情的貓狗一樣。
久木緘默不語,衣川也覺得自己說得過分了些。
“唉,喜歡上一個人也沒什麼,但要適可而止呀!”
說完,又向老闆要了冷酒。
“真沒想到你竟如此純情!”
“純情?”
“不是嗎?迷戀上一個女人,連地位、收入和家庭都不要了。”
這與純情不同,是打從身心深處相愛相戀的結果。他想告訴衣川,但覺得用語言難以表述,乾脆保持沉默,衣川反而幽幽地說:
“也許我是在嫉妒你。”
“嫉妒我?為什麼?”
“她確實是個好女人,如果你不出手,或許我就要追了,實在可惜……”
衣川向他傾訴感情的事這還是頭一遭。
“既然被你搶去了,我也只有死心。”
久木繼續緘默,衣川想起什麼似的:
“前些天她來找過我。”
“到文化中心?”
“四五天前吧!她突然來訪,說如果可能的話還想從事教書法的工作,所以接到你的電話時還以為是為這事。”
6。恐懼歲月
久木不知道凜子一個人去拜訪過衣川。
“她很頑強,大概是看你辭職了,想找份工作吧!”衣川停了一下,又說出意想不到的話:“當時她還問我你太太在哪裡上班?”�
久木以前跟凜子講過太太在陶器廠當顧問,但沒多說。
“她問了兩次,我只告訴她在銀座的美裝堂,不要緊吧?”�
“沒什麼……”
寄走離婚申請書後太太也沒說什麼,也不覺得有過什麼特別的麻煩,為什麼凜子要問這個呢?久木正覺得奇怪,衣川上身輕靠過來:
“跟你說這種話也很奇怪,不過她看起來更漂亮了。”
談到的事關係到凜子,久木又不能明確表示有同感,只顧盯著吧檯的白木頭看。
“她變了,或許是你使她變了,以前她都拘謹得一副男女授受不親的樣子,現在卻風韻迷人,十足的女人味兒……”�
開始喝冷酒的衣川有點醉意,眼神飄渺:
“或許你每天看著沒有感受,但她胸口那麼白嫩,這樣說可能要挨你罵,不過真的感覺那肌膚好像有吸引力似的。”�
凜子究竟穿著什麼樣的衣服去找的他?平常她多半穿素色洋裝,也可能因為是夏天,穿著領口比較大的衣服去的吧。
“接待處的女孩都說,她是妖豔甚於漂亮,那種妖豔的感覺,女人看了都打哆嗦。”衣川這樣夸人還是頭一次,久木覺得好像在說自己似的低頭不語。
“她也比以前瘦了,脖子細細的,不過這樣反而更性感……”
凜子這陣子確實因為天熱而沒有食慾。
“她那樣子就是所謂的紅顏薄命吧。”
“薄命?”
“她走時低著頭,看那背影有些脆弱無依的感覺,讓人有點牽掛……”
衣川一口喝乾冷酒,有點自暴自棄的口氣:
“唉,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啊!”
在小餐館吃喝一頓後,又轉到酒吧繼續喝,衣川談著自己的工作,久木只有洗耳恭聽的份。男人失去工作,就連話題也少了,在那種落寞的感覺中走出酒吧,分手時衣川特別叮嚀:
“小心,保重啊……”
他的語氣和剛剛不同,讓久木感受特別親切。久木輕輕點頭,衣川主動伸手握別。輕輕和他握手道別,久木這才發現自己是頭一次和衣川握手,感覺詭異。
那握手究竟代表什麼意思,衣川極其自然地伸出手來,“保重啊”也說得特別親切,留在久木心中久久難以忘卻。
在回家的車上,久木一直想著這事,但不得其解。回到澀谷房間,已經十一點了。
他先進浴室泡過凜子為他準備的熱水澡,換上睡袍,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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