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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了,久木有些尿意,上完廁所回來後問道:
“怎麼辦?”
只此簡單一句凜子立刻明白是問回家的事。
“你呢?”
兩人再次重複著白天在淺草時的對話。
“我是想留下不走,但總不能真的不回去吧!”
即便到這個時候,久木仍不願處在催促她回家的立場。�
對持續耽溺在愛情極限的兩個人來說,沒有比別離更令他們難過傷心的事了。
凜子臉色有些蒼白地梳理著頭髮。就算洗過澡化好妝,也消除不了和男人歡愛的餘韻。久木也一樣,即使穿戴整齊,性愛之後的倦怠仍沉澱於全身各處。
終於準備完畢,凜子穿好黑色高領毛衣、酒紅色短大衣,正要戴上灰色帽子。
久木突然一下子抱住凜子。
此刻他無話可說,只想一直用力抱緊她。
萬一她先生髮火痛罵甚至打她,也希望她能挺過去。度過這個難關後,希望還能再見到她。
凜子像是感應到久木的祈盼,她像下定了決心,說:“走吧……”
但馬上又害怕地別過臉去,眼中盈滿淚水。
還是感到不安嗎?久木掏出手帕為她拭淚。
“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我今晚都醒著。”
久木回家後也有難題等著他去解決,向來寬容的太太也許會生氣,也許就在今晚突然發作釋放出憤怒的火焰,鬧得不可開交,但是無論如何久木都將遵守和凜子的約定。�
“我不會只讓你一個人難過……”
這句話讓凜子稍稍定下心來,她恢復了平靜,戴上帽子,對視著點點頭,然後走去。
十點多了,公寓走廊一片靜寂,外面放著一個紙箱,他們經過紙箱旁,坐電梯下樓,走出公寓。
如果同坐一輛車又會離不開,於是各叫一部車,等車時彼此緊握雙手。
“我都明白……”
凜子點點頭,先上了車,目送汽車尾燈漸去漸遠,久木知道漫長奢華的性愛盛宴終於結束,不由得閉上眼睛。
第七章 春陰
1。真相暴露
季節的更替為人事帶來種種變化,尤其是冬春之交,萬物精氣充塞天地之間,為人們身心都帶來影響。
事實上,從二月中旬到三月之間,久木身旁發生了好幾件意想不到的事。
其中之一,是大他一歲同時進公司而且頗有成就的水口,因肺癌住院。
水口在去年底才突然由總公司調到子公司馬龍,意志已夠消沉,對他來說簡直是雙重打擊,幸好發現得早,立刻動了手術,病似乎暫時穩定了下來。
久木想去看他,但水口家人希望緩一緩,也就沒去。
水口病發也是體力被春天精氣吸盡的結果嗎?他被摒除在總公司主流之外立刻就病倒了,可見人事變動也有影響。�
當然,這並不是水口致病的直接原因,可是因為太多人都是在失掉職位、失去工作意願後發病,因此也不能說完全無關。
不論如何,同年齡層的人病倒,難免對自己是否也到了那種百病將起的年紀而感到不安。幸好,久木現在身體還沒有特別不對的地方,倒是和凜子的關係愈發走到進退兩難的地步。
男女關係並非與時俱深,而是因為某個事件契機造成階段性的深入,委實不可思議。比如說他們兩個,一起去鎌倉,接著去箱根,進而在凜子父親過世後的守靈夜裡強在飯店裡尋歡,每經歷一次那樣大膽而避人耳目的幽會,兩人的關係就更深一層而愈發難捨難分。像現在,讓兩人之間系絆更強的,正是二月中旬同赴中禪寺湖逗留不歸所造成的契機。世間應該不會原諒為人妻者不參加先生侄女婚禮又兩天離家不歸的行為。
她回家以後,是否會被先生痛罵進而大吵一架?
久木心裡掛念此事,夜不安眠,可是兩天後在澀谷房間相會時,凜子竟出乎意料地神情氣朗。
不過那終究只是表象,實際上她確實遇到了棘手問題。�
聽凜子說,那天晚上十一點過後回到家裡,她先生還沒睡,跟他打招呼也沒反應,埋頭繼續看書。
凜子頓時明白了先生的憤怒非比尋常,但她也只能道歉說因為風雪趕不回來參加婚宴。先生還是保持緘默,沒辦法她正要上樓換衣服時,隨著一句“等等”,先生的話語箭一般射進凜子的後背。
“你做的事我都清楚。”
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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