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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說到這裡安靜地閉上眼睛,任由凜子繼續握著自己的陽物。
11。即將面對難關
是夜,久木夢見了阿部定。
是從日光返回的途中吧,久木搭電車回到淺草時,阿部定就站在通往商店街的巷口望著這邊。她看上去上了些年紀,但白皙而有風韻,久木正看得入迷時她卻消失在人群中。
凜子好像也夢見了阿部定,聽說有個像她一樣的女人,周邊圍著一群人,她也擠過去看,卻被警官趕了出來。兩人難得同時夢到同一個人物,久木在夢中的淺草大街上看到阿部定也不是毫無根據,他記得老一輩編輯說過,戰後不久,阿部定在淺草附近開過小餐館,即使上了年紀,但依稀有當年風韻,訊息傳開後,她受不了好奇的目光,沒多久就失蹤了,從此以後訊息杳然。
“如果她現在還活著的話大概多大年紀?”
阿部定昭和十一年三十一歲,現在差不多九十歲吧!
“那說不定還活著呢。”
久木因為編纂昭和史,當然也想見她一面細問端詳。
“她本人若是不願意露面的話,旁人也不能勉強,而且她的心聲都已充分地表達在刑事筆錄上了。”
久木像要擺脫阿部定的話題似地站起身,披上睡袍,拉開陽臺的窗簾,眼前的中禪寺湖在晨曦中湖光粼粼。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現已完全放晴,陽光照在剛下的積雪上,反射出眩目的光。
“你看!”
昨晚在知道回不去後,一直和凜子陷在激情與阿部定的混沌世界裡,正因為如此,這美麗的自然風景看來宛如另一個世界一樣。
兩人都看得著了迷。這時女侍進來告訴他們說:“道路已經沒問題了。”
昨晚是那麼擔心交通中斷,一心想要回去,現在聽說公路開通放行,反而不願意回去了,甚至希望交通能一直封鎖下去才好。
這種一廂情願的搖擺不定,定是因為知道回去後必定會襲上全身的現實鬱卒而來。
現在回到東京去參加會議嗎?要麼乾脆不參加會議下午再去上班?還有,該跟太太怎麼解釋?凜子回去以後的煩惱更大,她不去參加婚禮,外宿不歸,該怎麼跟先生說?�
彼此都知道那分鬱卒,卻不想觸及,因為他們太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茫然中,八點才開始吃早飯,九點離開旅館,搭計程車到山下的車站,轉乘電車,估計回到東京時應已接近中午。�
會議當然趕不上,所以久木在上車前給公司打了電話,說有點兒感冒請了假,但是卻拿不定主意是否跟太太聯絡。凜子也一樣,似乎無意一早打電話回家。
十一點半時到達淺草,二人捨不得馬上分手,於是先到附近的喬麵館吃午飯,出來時已十二點多。
現在直接去公司的話,就算只請半天假,但要不要去,久木茫無所從。
“你怎麼樣……”
“你呢?”
看到凜子的表情也顯得那麼脆弱,久木終於下定決心。
“到澀谷去吧!”
現在還到兩人愛的小屋耽擱不歸,情況會更加惡化。明知如此久木仍問“好不好?”凜子迫不及待地點頭。
攔了輛計程車坐上去,他輕握凜子的手低聲說:
“這下就和阿部定與吉藏沒什麼兩樣了。”
他們都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淺草到澀谷不要一小時,兩人跌跌撞撞跨進房間。
雖然不是遠行,但旅遊歸來的安適感和輕微的疲勞感,讓他們直接倒在床上,在熟悉的床上肌膚相親,心境自然而然平和下來,一直沉沉入睡。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三點,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關上窗簾的房間裡暗黝黝的,相依相偎中再度燃起慾望,但不像昨夜那樣激情。久木不經意地撫摸著凜子的私密處不斷輕輕愛撫著,而凜子在這種刺激下漸漸慾火燃起,也抓過久木的陽物撫弄著。反覆著這樣簡單的動作,直至雙方都忍受不住而結合在一起。忘記公司,忘記家庭,就為了忘記這些,他們耗盡僅餘的力氣陷溺在快樂之中,再度昏昏睡去。
再次睜開眼時已過下午六點,外面已經黑下來了。凜子弄了些簡單的飯菜,兩人對飲啤酒。
兩人不時看著電視閒聊,卻隻字不提回家這一關鍵話題,吃完飯,兩人又自然而然地貼在一起。
並沒有積極的做愛慾望,只是互相撫摸戲耍為樂,度過這無日無夜的逸樂時光,而必須回家的念頭不時閃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