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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凜子追究似地問:“怎麼了?”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覺得只有他們二人被迫漸漸脫離了周圍眾人似的。在那種實際感受中,他原打算牽引對方,到頭來卻反被拖著走,他驚訝於這樣的自己,不覺發出嘆息,卻不是真正心有所憂。
到這個地步也只能靜觀其變了,對沉溺在那自暴自棄墮落心緒中的自己,他半是愕然,半是諒解。
“真的感覺心情非常好。”
夜未央,在黃昏之時開始的性愛餘韻中,肌膚相觸地躺在床上,這種放蕩不羈不事生產的狀態,不知為什麼就是令人覺得舒服。
久木繼續逗弄著凜子的乳頭,凜子用手輕觸久木的陽物,兩人正委身於這種嬉戲的感覺中,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凜子突然一下子緊緊抱住久木。
知道這房間電話的只有他們兩個,而且他們誰都沒有告訴家人或朋友。
不知為什麼電話持續響個不停。
會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這裡而打來的呢?
久木想起剛才在窗邊觀賞過凜子的裸姿,可是那情形從外面不可能看得見。
鈴聲繼續響著,響到第六聲時久木挺起上身,凜子卻抓住他的手臂:“不要接!”
就這樣一直響了十幾聲後才戛然而止。
“會是誰?”
“不知道。”
久木低語,想起家中。
不會的,太太是不可能知道這個房間的,會不會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過去,久木每次在外過夜都會掛念家裡,擔心自己不在時家人得了急病或發生意外。當然他人即使不在家,只要告知去處就行了,但是開始和凜子一起出行以後,不是矇混去處,就是隨便說個飯店名字,萬一家裡真有急事也聯絡不上。
這種時候,手機最管用,只是和凜子約會時他幾乎都關機。因為兩人在一起時,太太或公司打電話進來就麻煩了。為此久木一般不用手機。除非久木打回去,否則不會知道家裡情形。不過像現在突然有電話打進來,還是讓人在意。
他沒告訴過太太這個房間的電話,她應該不會打來,但又怕家裡真有急事,心裡還是不安。
凜子也一樣。
已經冷淡到極點的先生暫且不提,萬一是孃家的母親有什麼事,那麼除非她打電話過去,否則無從確定。
這種對方完全不聯絡只能自己主動聯絡的單方通訊方式,是不想讓人知道去處留宿在外的男女最擔心的。如果真有心拋舍家庭,這種事應該可以不必在乎,但現在兩個人都在意,正是因為還不能乾脆地拋舍的緣故吧?
電話鈴聲停止後,久木問凜子:
“這裡的電話你告訴過什麼人嗎?”
“我沒告訴過任何人。”
那麼可能只是單純的錯打來的。
久木這樣告訴自己,試圖消除心中的不安,但是不可否認電話鈴聲仍然沖淡了先前浸泡其中的情愛餘韻。
“起來嗎?”
凜子眼神纏人地說:“又想出去玩了。”
自從二月中旬去過下雪的中禪寺湖以來,兩人一直在澀谷的房間裡幽會。這房間最適合他們避人耳目相約見面,但如果有剛才那樣的電話打進來,就會讓他們覺得好像受到監視一般無法安穩。
“櫻花就要開了,我們去賞櫻,住櫻花旅館吧!”
“太好了,好高興哦!”
凜子輕捶久木胸口表示喜悅之情,突然伸手到他喉嚨,“如果爽約我就勒死你。”
“若是被你勒死,我也滿足。”
“那我勒了!”
凜子雙手觸及久木脖子做絞勒狀,立刻又放棄似地鬆手,“對了,阿部定那本書還沒給我看哩!”
她說的問案刑警的那本筆錄,在調查室裡也很受歡迎,現在被一個同事帶回家正在看。“下回賞櫻的時候帶去吧,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久木輕聲在凜子耳邊低語:
“希望你帶件紅色長襯衣來。”
“我穿嗎?”
“嗯,鮮紅的顏色……”
凜子有些茫然,久木繼續用命令的口氣說:“這是帶你去賞櫻的條件!”
“我明白了。”
隔一會兒才點頭的凜子聲音有些慵懶,她的唇像春陰中飄散的櫻花花瓣般微微張著。
第八章 落花
1。猶疑不決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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