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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回頭看她,凜子仍微微袒露著胸部說:
“這種事情自己說出來好像很奇怪,可是我真的覺得現在最美,多虧了你,我的頭髮面板都很有光澤,胸部也還結實……”
的確,這一陣子凜子的面板更白了,光滑柔嫩,妖豔不輸給二十多歲的女性。
“這都是和你在一起後變的。”
久木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她豐滿的胸部,凜子像等待他這麼做似地低語:
“所以,我不希望你忘記!”
凜子像是一語中的,卻又覺得有點矛盾。
她說現在的自己最美、是這一生最好的時候,所以死也無妨。又說皺紋每天增加、面板開始鬆弛,因此希望讓他看到此刻她最美的樣子,不要忘記。
一下說現在是最好,隨後又馬上否定,如果覺得現在是最好最美,不是該想想怎麼保持下去嗎?
“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現在?”久木問。
凜子口氣有此慵懶:“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剎那的感覺吧!”
久木腦中浮現“剎那的”三個字。
“我覺得也是……”
“對我來說,現在很重要,現在這一刻如果不好,以後就算好也沒用,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或許吧!沒想到你那麼在乎剎那的感覺。”
“那也是因為你的緣故。”
“是嗎?”
“真的,認識你以後,我的身體也變成現在這樣以後才變的。”
“真的只要現在好就好?”
“是啊!像做愛就是為了燃燒殆盡所有精力只為一瞬間,所以只有現在才重要,只有現在才是一切。”
凜子的剎那主義是情愛快感加深的結果造成的嗎?久木正思索著,凜子又低聲說:
“拋棄現在而談明天或明年會如何如何,或許就什麼也做不成了,我才不要為那種事後悔。”
聽著凜子這番話,久木又想起水口的話。
按凜子那只有現在才重要的剎那主義去分析的話,水口一心為工作而活的生活方式又算什麼?
久木簡短說明了水口的病情後,“我去看他,他說後悔沒有多玩一玩。”
“我非常瞭解那種心情。”凜子輕輕把臉貼在久木胸前,“你呢?後悔嗎?”
“不怎麼會……”
“太好了,”凜子額頭輕擦他的胸,“我們都不後悔。”
“當然。”
“就說嘛!現在最重要。”
久木點著頭,想到了自己的年齡。
8。男人的舞臺
他現在已年過五十,比凜子大很多,作為男人,這個年紀或許已經是人生的最後舞臺了。從此以後,就算收入增加,地位提高,也不是那麼快樂的事。
作為一個男人,或者說作為一隻雄性動物,為了追求戀愛、玩味活在愛情中的實感,此時當是僅剩的最後機會。�
“我也變了……”
“什麼變了?”
“很多很多。”
或許凜子真的是在和自己談戀愛以後改變了。
她在性方面原不是這樣淫蕩多欲的女人,以前她對性幾乎毫不關心,是現在難以相信的淡泊和清潔,她曾半是羞怯半是懊惱地說變成這一切都是你的緣故。
確實,凜子在性方面有著判若兩人的改變,姑且不論清潔這個詞用得是否得當,光是感覺淡泊這一點,就知道她在性方面原是不成熟而且保守的。
如果“是你”讓那種女人的軀體開花成熟,知曉性愛深處的歡愉,他欣然接受。
但是再稍微深入反省自身深處,久木覺得自己受到凜子的影響也很大。例如在性方面,久木原是打算引導凜子,讓她甦醒,但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整個浸溺其中,無法自拔了。當初還打算教她的,沒想到自己漸漸的反被那魅力所吸引,如今陷入再也無法回頭的地步。
不僅在性愛世界,從工作到家裡,以至和太太之間幾近離婚的狀態,不能不說是受到凜子的牽拖。愈是瞭解凜子把一切都賭在和自己的愛上,他就愈無法拋舍她,而在給予相應的回報過程卻發現自己也墜入到了同樣的深度。
再說到生活方式,他逐漸傾向於只有現在才重要、只為現在傾注全力的剎那主義,也是受到凜子的影響。
原以為自己年紀較大,可以引導一切,沒想到立場逆轉,反而是自己被引導。
“是啊……”
久木嘆了